雲萱知道她起了好奇心,但不打算滿足她:“既然有不對勁,我們大家都注意一些吧,等找到合適的房子,我們再搬家。”
一個孕婦,一個婢女,還要托她的保護,這段時間,雲萱不知不覺地接過了一家之主的角色,開始忙裏忙外。
她既然開了口,其他兩個就是不滿意也不好再說什麼。
雲萱原本怕自己貿然開口會嚇到金夫人,現在看來,她的膽子比自己想的還要大,而且還省了自己找借口勸她搬家,倒是兩全齊美了。
沒過兩天,雲萱就覺得,自己當時的想法實在太過簡單了!
這一天,她剛從外麵打聽完房子的事,剛剛進門,金夫人便驚慌地迎了上來:“雲相公,藍兒不見了!”她雖然知道了雲萱是個女兒身,但她偏偏一副男相,一點也不像個女孩子家,平時雖注意叫她“萱兒”,但一著急起來便不自覺地恢複了舊稱。
“藍兒?她怎麼會不見的?!”雲萱吃了一驚,追問道:“她是不是出門買菜去了?”
金夫人急道:“不是,我聽見外麵的貨郎在叫賣,想起家裏的絲線沒了,便囑她去買些絲線來,誰知她這一去便沒有回來!怎麼辦?”
雲萱看她六神無主的樣子,出言安慰道:“別著急,我出去打聽打聽,看看藍兒是不是買了絲線去哪裏貪玩了?”
金夫人斷然否定:“不可能,藍兒平時最是聽話老實,想去哪裏從來都是跟我請示之後再去的,她一定是出了事!雲相公,你快去找找她啊!”
雲萱也想不到藍兒突然之間會去了哪裏,隻能道:“夫人,你注意著身子。你既然說他是聽見貨郎賣貨出的門,我去貨郎家裏問問,看看他知不知道藍兒去了哪。”
金夫人慌亂地點頭,朝隔壁看了一眼:“雲相公,你說,會不會是那裏邊的人幹的事?”
雲萱其實心裏也懷疑,否則,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就丟了?除非,有人在極近的地方把她給藏了起來。
但她實在不好再嚇一個已經驚慌到了極點的婦人,看來之前藍兒跟她說的話對她還是有些影響的,她隻能道:“別瞎猜,夫人在家裏等我,我這就回來。”
金夫人握住她的手,壓低聲音:“其實我這些天晚上有時醒來,會聽到有東西在敲擊的聲音,我原本以為我聽錯了,隻是那天藍兒一說,我就想到了這件事,你說,會不會——”
再讓她再猜下去,隻怕她馬上就要崩潰,雲萱打斷了她的話:“夫人要是不放心的話,你跟我去貨郎家裏問問如何?”
金夫人連連點頭:“使得。”她就是害怕一個人在家裏,才拉著雲萱問了這麼多的。
貨郎家離金夫人租的這個小院子不是太遠,這個小地方也沒有像上京城那樣隨時在候客的馬車,等到了貨郎的家,天已經黑透了。
而貨郎的家裏,他的妻子也急得要命:“那死鬼最會偷懶,每天天還透亮就回來了,要不是出了事,他怎麼會這麼晚都不會回來?”
她一邊說,一邊把懷疑的目光盯上了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