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仁身子一抖,然而還不等他說話,鳳啟帝已經起身往外走去:“起來吧,朕要去皇後宮中。”
不是去珍妃那裏就好!
柴仁嘴巴一咧,隨即疼得呲牙咧嘴起來,大聲應道:“是!”小跑著出了殿外。
而此時京城的另一邊,金鳴春風得意,他對麵的人卻顯得十分苦惱,弄得金鳴也不得不把臉上得意的神色收了幾分:“雲兄可是遇到什麼難題了?”
他對麵坐著的,正是雲萱久未見麵的大哥,雲琚。
這段時間,他幫著雲萱打理她在江南的產業,沒有少跟金鳴打交道。
金鳴行走各地為商,見多識廣,又讀了些書,加上雲琚還是目前為止,他能在京城裏接觸到的,官階最高的官員,自然對他多有逢迎。
雲琚看在他與自己妹妹合夥做生意的份上,也對他十分客氣。
兩人長久以來來往,也多了幾分真心,他的苦惱跟親近的人都無法訴說,反而是這個不怎麼了解他家情況,又跟雲萱有所交情的金鳴能多說兩句:“是我家裏一些瑣事。”
他苦悶地歎了一口氣:“其實,也跟金兄有些關係。”
金鳴倒沒想到這事能跟自己扯上關係,有些訝異:“雲兄此言怎講?”
雲琚看他一眼,有所保留地道:“你應該知道,我與金兄的合作夥伴,白軒關係不淺吧?”
金鳴想到雲萱當日離別時跟他千叮萬囑說的話,直覺雲琚接下來的話可能跟此事有些關係,正色了些:“難道你是在為白兄煩惱?”
雲琚點了點頭:“你大約不知道,其實,你口中的白兄,他是我的親弟弟。”他知道雲萱的另一個身份太過驚人,思來想去,還是沒說出來嚇人。
金鳴嚇得站了起來:“這怎麼可能?!”
他跟雲琚打交道,自然要把他的背景先了解清楚,他家裏是有個弟弟,可那弟弟還在書院裏讀書,怎麼會是白軒?白軒幾年前跟他相識就已經是快要成年的樣子,從年貌上跟雲琚的弟弟也對不上啊!
但他明白,大戶人家多有些不好說的陰私問題,看雲琚那個樣子,也是不像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說的。
雲琚苦笑道:“千真萬確。”
金鳴回想了一下雲萱的麵容,再跟麵前的青年一對比,發現,這兩人相像的地方還真不少。
也怪自己之前看他們是兩個姓,便沒多想。
他忙追問道:“雲兄剛剛跟在下說,你在為白兄的事煩惱,這是怎麼回事?”
雲琚苦悶道:“我剛剛得知,她生了重病,卻怎麼也找不到人,心裏為她擔憂。”
金鳴強笑道:“他得了重病?怎麼可能?我看白兄麵色極佳,怎麼可能生了重病?”
他再一次回想起雲萱當時的話,心裏也不敢肯定了:她到底是在害怕什麼?非得要一遍遍地跟他囑咐?
雲琚立刻敏感地注意到了金鳴的話:“你看他麵色極佳?你最近見到她了嗎?”
金鳴遲疑了一下:朋友如此鄭重地交托他一件事,他當然不想落得個不守信用的評價,何況雲萱可是說過,她是假裝重病的,怎麼在雲琚眼裏,這重病似乎不是她裝的?
到底是誰在說謊?金鳴看著雲琚的眼神充滿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