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雲聰臉色通紅,他其實就是在懷疑這個,但且不說郭佩兒一介弱質女流,根本不可能得知皇帝的行蹤。她就是得知了,又如何能夠這麼巧,還在皇帝麵前舞劍?這道理根本就說不通!
他有些狼狽:或許真是自己想多了不成?
可剛剛看見鳳啟帝那看著郭佩兒的眼神,他又隱隱覺得,事情不會是那樣簡單。
但願這一晚上能安然地過去。
“總之,你不要動什麼歪心思,否則,父親是不會放過你的!”他低聲警告了郭佩兒一句,揚聲吩咐道:“槐安,把大小姐送回屋!”
無論如何,今晚都要把大姐看住了,絕不能叫她出任何的岔子!
往常與郭雲聰為一點小事都能吵得天翻地覆的郭佩兒麵對他的粗暴卻什麼話也不說,輕輕一笑,在郭雲聰迷惑而惶然的眼光中關上了房門。
“今天晚上你就在門外守著,不必回房了。”
“是,大少爺。”槐安領命,他跟著郭雲聰看到了此事的全程,身為世子的第一心腹,他自然明白這樣的事有多敏感。
自從府裏發生了小丞的事後,槐安就多有自責,他居然沒有把好世子身邊的關,讓這家夥給府裏帶來了這麼大的危機!
而房內的郭佩兒卻十分悠閑,她嘴角噙著一抹神秘的微笑,換下那身騎裝,安安心心地,一覺睡到了天亮。
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郭雲聰一夜卻沒有睡好,吃早飯的時候,他生怕還會出什麼事,便對郭佩兒道:“一夜未歸,想必家裏都擔心得很了,不必燒香了,我們還是早點啟程回家吧。”
郭佩兒並無異議:“你作主便是。”
昨天夜裏出現的那個人就好像是晨光中的露水一般,蒸發得幹幹淨淨,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郭佩兒與他在那個晚上的見麵,仿佛隻有郭雲聰一個人記得,並為之深深地擔憂。
對方的全程配合讓郭雲聰更加地覺得不對,此時此刻,他隻想快些回程。隻是出門的時候為了掩飾身份,不叫郭佩兒受困擾,他們特地換了府裏最好的馬車。
現在回程的時候想要加快速度卻怎麼也快不了,郭雲聰一個勁地催著車夫:“快些!再快些!”
永寧侯家的馬車幾乎是橫衝直撞地到了家。
郭雲聰跳下馬車直奔侯爺的書房:“父親!”
永寧侯站在窗前回過頭來,神色極其複雜:“說吧,昨晚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昨晚,我和大姐在羊仙山的廟裏碰到了陛下。”郭雲聰三言兩語地說完了事情的經過,忍不住問道:“父親,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永寧侯閉了閉眼,掩去所有複雜的神思,疲憊道:“已經晚了,我們現在什麼都不必做。”
他沉重地道:“剛剛天使已經來過,陛下冊你姐姐為珍妃,一月後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