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聲音不是別人,正是跟雲萱打過一次交道的,盧臨為他那個廢物兒子請的兩個保鏢其中之一的聲音。
雲萱還記得他們當時那如鬼魅一般的身手和輕功,這兩個人都是她生平僅見的高手。
雲萱摒住了呼吸,隻聽女聲叫了一聲:“師兄。”忽而就頓住了。
她將自己隱匿得更深,她知道自己剛剛跟小家夥的一番打鬥留下的破綻太多,根本沒法子瞞過這兩個人,現在隻能先潛在這裏,待找到機會先發製人!
這時,女聲突然歡叫起來:“電兒,你怎麼在這兒?”
豹子熟悉的叫聲歡快地叫了起來,女聲“咯咯”地歡笑起來:“電兒,真沒想到你找了回來,那年你丟了之後,害得我傷心了好久,你怎麼找回來的?”
豹子“吱吱”叫著,像是在講述自己的經曆,而女聲也似乎是在認真的聽著,時不時地還問:“那你一直都在這附近嗎?”
一人一獸一問一答,要不是雲萱知道豹子的經曆不是女人猜測的那樣,搞不好還真以為這個女人通獸語了呢!
不過,豹子認識這進來的一男一女也是奇怪,這也難怪,這麼隱蔽的地方都能被它找到,想必這一男一女在它弄丟之前,沒有少帶它來玩。
雲萱畢竟不是魚,在水裏呆了一會兒,便覺得悶得透不過氣來。
還不等想個法子出聲求助一下,耳邊便捉到一縷極細微的風聲!
身體的本能已經先於她的大腦作出了選擇!
她猛地衝了起來,朝著那一道寒氣凜凜的劍光逃去!
劍光明顯地凝滯了一下,雲萱還來不及想什麼,女聲的驚叫聲響了起來:“怎麼會有個男人在!”
我是女的!!!!
雲萱在心裏怒吼著,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頓時呆住了——
她剛剛跟豹子在追逐打鬧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它撕得差不多,幾乎就隻剩下重點部位還掛著幾塊可憐的布料,加上剛剛她還在水裏潛了這麼久,濕滑的水沾透了布料,緊緊地貼在身上,讓她曲線畢露。
雲萱再一看自己平平如也的胸部,悲從中來:好嘛,她其實連個曲線也沒有!
女聲尖叫著跑了出去。
雲萱轉身過來,之前見過的那個白衣男人手握著劍,呆了一會兒才板住臉喝問道:“汝乃何人?為何鬼鬼祟祟躲在我門禁地?”
什麼?他還好意思說這是他門禁地?當她沒看過武俠小說是嗎?
雲萱一把抱住胸,後來一想,反正這一點用處也沒有,索性放了下來,怒道:“這話該我問你才是,我洗澡洗得好好的,你們一男一女闖進來,不知要做什麼苟且之事,害得我受驚不說,還差一點被你一劍捅個透心涼,你要怎麼跟我交代?!”
白衣人目瞪口呆,想必也沒見過雲萱這樣倒打一耙的人,他板著臉隻說了一句:“大膽”便被雲萱截住了話頭。
“大膽?哼,你的確是大膽,我一個大姑娘家,被你什麼都看去了不說,你還站在這裏要對我喊打喊殺,你的廉恥何在?!”
白衣人想必這輩子最吃驚的時候就在此刻了,他不可置信:“你說你是女人?你哪點像是女人了?”
這句話更是戳到了雲萱的肺管子,今天諸事不順,偏偏還遇到那個捅了自己一劍,讓自己莫名其妙成了個絕症患者,隻剩不到一年的命好活,而這個人居然還敢當著她的麵說她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