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雲萱隻是想了一想,便明白這個想法有些荒謬:這位姬大人既然這麼小心,除非他有心要借這次花魁大會秘謀什麼,否則,他把自己關在一個沒有窗戶的秘室裏是玩什麼情趣嗎?
要知道,雲萱從外麵觀察過,這裏房間按窗戶算,也隻有二十一扇窗戶,也就是說,要麼姬大人是有什麼特殊的方法看到表演,要麼,他是單純地想在別人看表演的時候想做點事。
可是,剛剛出來的丫鬟麵色平靜,衣衫整齊,如果他是在秘謀什麼事的話,肯定得遣散左右,如果他是在尋歡的話,那丫鬟的表情也說不過去。
肯定是他待在裏麵,隻是他有什麼雲萱沒有觀察到的地方在看樓下的表演。
隻是,這裏把守得這麼嚴,她該怎麼混進去?
她不認為自己把丫鬟打暈了化妝是個好主意。
她一不知道這個密室的門怎麼打開,二,她是個生麵孔,即使能通過化妝改變幾分,但她沒有觀察過那個丫鬟的行事,貿然去模仿一個人,隻會有更多的破綻露出來。
唯一的機會隻有那一個。
雲萱捏緊了刀柄,反而平靜下來。
她甚至可以聽到艙門外,有人在輕聲的走動,到了艙門敲了一下門。
來了。
雲萱直起身子。
那丫鬟低著頭,端著托盤走到房門前,對旁邊的燭台轉了轉,房門無聲無息地打開。
她盯著那丫鬟的身形:不對,像是那丫鬟高了一截?
但那兩名武士什麼都沒有發現的樣子。
雲萱已經來不及多想了,她點燃老張給她本次行動最大的支持:一束迷煙。
還好,皇宮裏出來的東西不會有什麼劣貨。
那兩人很順利地倒了下來。
雲萱躍進房間,學著那丫鬟的樣子打開了燭台,一入眼,便看見一個人倒在窗邊,有人正在那人的身上摸來摸去。
雲萱一驚:居然有人也在向這個姓姬的下手?!
那丫鬟此時也看到了雲萱,她眼中精光四射,兩人一打照麵,便知壞了事。
雲萱早從看到那人的背影,就知道這裏麵的事不簡單,已經先留了一手,取出彈弓,不待那人近身,兩珠連彈,一個直擊她的眼睛,另一個便朝她的心窩而去!
她趁那人回身格擋的時候,側身一滑步,果然見那姓姬的趴在桌子上,呼吸平穩,身上沒有傷,想來是被她的吃食或是其他的地方做了手腳。
雲萱二話不說,揪起他的領子往他心口處插了一刀!
這位姬大人痛哼一聲,翻著眼皮子就要醒過來!
雲萱早有準備,她一手捂住他的嘴巴,身也不回,直接一腳踹過去,擋住了丫鬟的偷襲,壓低聲音:“我若是你,就趕緊想法子快跑。”
那丫鬟聽她開口,身子一震,看清身後的景象:“你殺了他!”
雲萱不好解釋,姬大人的鮮血流得迅速沾滿了衣襟,他剛剛才醒過來,很快便因失血過多又暈了過去。
同是暗中行事,雲萱也不可能跟這人太多糾纏,免得耽誤了自己的脫身時機,隻道:“還不快走?!”
她早已看清,原來這秘室裏用的窗房跟外麵的是同一扇,這位姬大人就躲在窗戶的死角處,不仔細看,還真會以為是同一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