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萱急忙梳洗了兩下,金珠那邊還得等過段時間雲琚等事情淡了才好送過來。不過她有預感,以後她肯定會非常忙,有個人照應一下屋裏也不錯。
淩晨的上京城還有幾分寒意,天上的啟明星開始落下,行人稀稀拉拉的,就是沒有車。
雲萱埋著頭狂衝過去,突然聽見有人叫道:“白小校。”
禦道當中,秦王慕昱陽的臉親切和藹:“既然碰上了,我捎你一程吧。”
雲萱看看時間,也知道不是客氣的時候,連忙爬上馬車道了聲謝:“秦王殿下,您怎麼在這裏?”
秦王道:“我昨日出城遊獵,歸來時晚了點,隻能在城外歇了一夜,要不是今天要趕著早朝,小校你可碰不上我。”
雲萱再次笑著道了謝,秦王擺擺手:“你別謝去謝來了,順風車的事,對了,西埔門的事我都聽說了,小校你可真厲害,連益陽皇妹的臉你也敢拔。”
雲萱尷尬地笑了笑,連連推手:“殿下可千萬別這麼說,我哪裏有這麼大的本事?都是陛下隆威。”
秦王笑道:“你可別小看你自己,雪妃娘娘在後宮橫行這麼多年,不就是仗著父皇給她的那幾分寵愛?可現在她落得個閉門思過,連降三級的下場,宮裏不知多少女人要追上去踏一腳。”
雪妃居然連降了三級?!
鳳啟帝對他那一幹女人可真是狠哪!
雲萱不想說這個話題,便笑道:“咱一個大男人,他們後宮女人怎麼樣,關咱什麼事,對了,殿下您不如說說,您昨天去遊獵有什麼收獲。”
秦王卻搖搖頭:“春天嘛,打獵就是圖個興,牲畜們都在養兒育女的,我也不太好下辣手,斷了牲畜的生機,便隨便獵了些野兔野鴨子什麼的,軒弟你要是想吃的話,我送你兩個。”
雲萱連連擺手:“殿下可饒了我,我一個大男人,隻是自己住,連屋子都收拾不利索,還叫我整治野味,那到時候是我整治野味,還是野味整治我都不一定呢”
秦王哈哈大笑,便不再提這事,心裏疑惑:怎麼這個雲萱不光“死了”,以前她說起話來也沒有這麼粗放,一口一個男人,生怕別人不信似的,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二人談笑一路,在鄰近到了金吾衛時分手道別,雲萱進了營,路過校場的時候,還沒有開始操練,她發現有不少人開始偷偷地看她。
遊甲笑嘻嘻地跑過來想給她打招呼,卻被王越一把拉住了,但他眼裏沒有惡意,甚至還微微地向她笑著點了個頭。
好像在她不在的時候真的發生了什麼有關她的事。
看來她三月初三那一役傳得甚遠,都成了金吾衛一大名人了。
她穿過校場,直奔曾荃所在的大帳。
曾荃正在帳裏,盯著雲萱看了半晌,方甩出一句話:“進營才三個月,就惹出這麼大的事,白小校,你可真給我金吾衛長臉。”
雲萱聽不出他話裏是什麼意思,有些驚疑地去看她,卻見曾荃哈哈笑起來:“好了,看你嚇得的那德性,我找你沒壞事,你小子,又升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