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福怡跑了過來,攔在雲萱身前,急得要哭:“皇姐,我知道你一直看不慣我,可這不關白大哥的事,你要是想抓的話,你抓我就行了,你別為難白大哥,他一個大男人,當眾脫衣,你叫他以後怎麼做人?”
福怡都能懂的道理,益陽怎麼可能不明白?但她就是要憑著這一點,把這一而再,再而三敢頂撞自己的臭男人臉麵給扒下來踩到地上!
就這樣,還不能解她的心頭之氣!
看看,看看,福怡這丫頭一看見她心愛的白大哥被抓,這不就急得要來向她求饒嗎?
她們兩姐妹鬥了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看見福怡這麼低聲下氣!
她心裏痛快極了,嘴上卻假惺惺道:“你怎麼這麼說呢?姐姐明明是捉賊,他既然說自己是清白的,那她就當眾自證清白便是,福怡你別攔著,把人家的機會給悔了啊。阿大阿二,脫!”
“慢著!”校尉首領挺身上前,對阿大阿二道:“兩位公公,這位白小校是我們金吾衛的將領,他犯了什麼錯,當由我們曾大人處置,還請二位把人交給我帶回去。”
阿大阿二本來就從草原上來,有一股夷人骨血裏天生的蠻性,他們從到宮裏的那一天起就隻聽雪妃和益陽的話,區區一個黑甲衛,他們還不放在眼裏!
阿大指爪成鷹,充耳不聞,出手如電就要衝著雲萱的衣甲而來,眼看她的衣甲就要被撕碎。
連雲萱自己都沒有料到雪妃的手段竟比她的女兒還要蠻,否則的話,她還真不一定會那麼快束手就擒。
但她現在也不是全無一戰之力,今天的這個衣服真叫他們脫了,她受辱還在其次,她的女兒身暴露,不光以後嫁不出去,在金吾衛裏的職業生涯肯定也會馬上完蛋!
就是死,也不能讓他們把衣服脫了!
福怡急得要哭,眼看白軒受辱,她跺了跺腳跑過去,一把抱住阿大的手:“你把手拿開!不許碰白大哥!”
雲萱心中感動,又有些羞慚:她一直以來,為了害怕麻煩,在避免跟福怡接觸,甚至不惜當眾假裝不認識她,跟她決裂,可她不但不計較,一有了什麼事,還是第一個衝上來維護她,這樣純真純稚的友情,不管施予它的人身份有多麻煩,她也不該一再地去傷害一份純真的感情。
她無視那雙離她越來越近地手,輕聲對福怡道:“別擔心,白大哥沒事的。”
福怡的眼睛立刻就亮了:“白大哥,你終於認我了?”她隨即堅定地搖了搖頭:“不行,今天的事情由我而起,我不能讓皇姐這麼中傷你,侮辱你!”
哎,這傻孩子,雲萱真的不好說,她一直擋在她麵前,反而是鉗製了她的行動。
她根本不怕這兩個所謂的高手,她怕的是待會兒她的力量一發起來,會震傷到這個一心想要保全她的傻孩子啊!
雲萱正要再勸,福怡幾乎把全身的力量都壓到了阿大的身上,卻根本沒辦法阻止阿大的手伸向雲萱。
蚍蜉撼大樹。
阿大目露凶光,他悍性一起,誰管是公主還是宮女!他正要施功將這礙事的漢人公主給震開,突然間手臂巨痛,不由自主地垂了下來!
有人在雲萱的背後冷聲道:“我的人,我看誰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