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慕昱清鎮定了一下情緒,黑著臉喝了一句:“荒謬!”
酒壯慫人膽,何況雲萱人還不慫。她清醒的時候就敢跟慕昱清這個舉世聞名的大冰塊對著幹,何況又借著酒勁漲了二兩膽子?
她氣憤地高聲道:“你才荒謬!那天我說要給你換繃帶,結果我換完後,你說你要喝水,我就先給你拿水去了,等我回來還想收拾,繃帶就不見了。我想了又想,確定我沒有拿繃帶,就去問你,結果你說我早拿走了!害得我又去自己房裏找了半天沒有找到!你還騙我,說不定我自己扔了沒注意,瞎說!瞎說!我怎麼可能沒有注意?!那肚兜我本來是要拿去燒的,怎麼可能隨便丟了!!”
她委屈地直掉眼淚:“你這個壞蛋,肯定是把我的肚兜藏起來了!”她根本不給慕昱清說話的時間,“得得得”的,一長串就出來了。
慕昱清是個大男人,當然不好跟她爭執,隻能黑著臉聽她說完,方問道:“還說不荒謬,我藏你的肚兜幹什麼?”
那天慕昱清就是問的這一句話,把雲萱的問題都堵住了:他一個高高在上的王爺,而雲萱隻是一個還沒有長開的黃毛丫頭,兩個人素無交集,而且雲萱的判斷也不會錯,他不會是那種有齷齪癖好的變態,而且他要真變態,也不至於這麼做,有的是人願意讓他這樣幹。像他這樣的人,與其說他沒事去藏別人的肚兜,還不如說他當街搶了別人的包子來得可信呢!
慕昱清的反駁如此有力,但那是針對清醒狀態下,能夠獨立思考的雲萱,現在的雲萱自己就是一坨漿糊,隻認準了一條:“肯定是你藏的!”
慕昱清無奈:“那好,你隨便找,隻要是你拿出證據來,我們再來說這個問題,怎麼樣?”
雲萱卻坐在位子上不動,一雙眼睛像浸了水霧,她委屈地撇著嘴,還是那句話:“肯定是你藏的!”
這丫頭,喝醉了就是這麼胡攪蠻纏嗎?
慕昱清不作聲了,隻要自己不理她,她一個人也鬧不起來,但過了一會兒,雲萱還是定定坐著,直勾勾看他:“肯定是你藏的!”
慕昱清就是個好脾氣也要發怒了:“閉嘴!”
雲萱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慕昱清不知道她要幹什麼,隻見她猛地撲到他身上,在他身上摸起來:“肯定是你藏的!我得好好找找!”
“雲萱!”慕昱清厲聲喝道。
然而,雲萱屏弊了外界的所有聲音,一心把腦袋紮進他的衣服:“在哪呢?在哪呢?”
冰涼的小手在他的胸腹之間亂摸,這無心的亂摸像火種一樣在他身體裏點起了一簇簇的火焰,他按住她的手,聲音暗啞:“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雲萱歪著頭去看他:“找,”那嫣紅的嘴唇就在他下頜不到半掌的距離開合,像顆誘人的櫻桃,淡淡的酒氣隨著她的說話在他身周環繞,合著少女的馨香,形成了一股薰人的味道。
慕昱清終於忍不住深深地低下頭去,在含住那顆櫻桃的時候,他腦中飄過一句話:果然是不出預料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