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車灝楠。”
“你好,灝楠哥。”看著眼前身材頎長,文雅清秀的大男孩,仿佛是從希臘神話中走出來的憂鬱王子般,瞬間俘獲了莫毓姝那顆蠢蠢欲動的少女的芳心。
“。。”
“毓姝,我這次走就不會回來了,因為這裏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了。”說完,車灝楠漠然地轉身,隻留給了莫毓姝一個決絕的背影。
“那我又算什麼?”然而莫毓姝自始至終都沒有勇氣把這句話問出口。
她一直以為她和車灝楠之間根本不需要任何言語,隻要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她甚至覺得車灝楠是這個世上最懂她的人。可是他最後還是走了,走得無牽無掛,就好像他隻是莫毓姝生命裏的一個過客,來去匆匆,不留一絲痕跡,但隻有莫毓姝心裏清楚,她心中那道傷痕有多深,有多痛!
“灝楠哥,灝楠哥。。”淚流滿麵的莫毓姝從夢中醒來,像往常一樣,她沒有馬上睜開眼睛,而是任由眼淚肆虐了一會兒,才慢慢深吸了一口氣,掙紮著坐了起來。
然而史努比似乎還沒睡醒,隻見它把屁股一撅又貼了過來,莫毓姝被它可愛的樣子弄得哭笑不得,輕輕地繞過它下了床。
這時房門被“砰”地一聲推開了,一身狼狽的宋樂陶站在了門口,此刻她那頭火紅的卷發變得淩亂不堪,漲紅的小臉也已經哭花了。
“姐姐。。”宋樂陶一見莫毓姝,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下來,然後一頭撲進了莫毓姝的懷裏。
“樂陶,你怎麼了,快別哭了,快告訴姐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聞言,宋樂陶微微地抬起了頭,紅著眼眶,哽咽地說道:“還不是因為媽媽賭錢的事嘛,這次也不知道她招惹了什麼人,那債主竟然帶人找到公司去了,那男人覺得特別沒麵子,回來二話不說就把媽媽打了一頓,還警告媽媽,如果她不能盡快把賭債還了,就不要再回那個家了。”
“這,那媽媽現在哪裏呢?”莫毓姝也說不好到底是車至誠打人不對,還是說宋愛蓮賭錢不對,總之發生了這樣的事,讓莫毓姝也感到很頭疼。
“我也不知道,她和那男人大吵了一架之後就走了。”
“這。。”莫毓姝也一下沒了主意。
“姐姐,你快想想辦法,幫幫媽媽吧,她現在好可憐啊。”
“她那是自作自受。”這時莫爺爺拄著拐杖走了進來,莫奶奶也一臉陰沉地站在他的身邊,對於這個前兒媳婦,老兩口一點好感也沒有。
“爺爺,奶奶,”宋樂陶轉身又撲進了莫爺爺的懷裏。
“好孩子,別哭了,你媽媽的禍是她自己作的,讓她自己解決吧。你從今天起就搬到爺爺家,爺爺和奶奶養活你。”
“可,可是她好歹是我們的媽媽啊,我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宋樂陶抽泣地說道。
“她到底欠了人家多少錢呢?”這時莫毓姝拿來了一塊毛巾,一邊為宋樂陶擦臉,一邊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數目不小,起碼有幾百萬的樣子,而且她好像還借了高利貸。。”
“什麼,高利貸?”聞言,莫毓姝手裏的毛巾應聲落地,那可就不隻是幾百萬那麼簡單了,不然車至誠這次也不會置車家的體麵於不顧,而將宋愛蓮給趕出家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