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麵,我沒有把話說透,不過她應該能明白。”相儀歎了口氣說道,心裏卻很羨慕風蕭蕭,時時刻刻能有人替她著想,而這一切正是她所求而不得的東西。
“他潛入天門山來幹什麼?”守閣長老低聲說道,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詢問相儀。
“不知道,我沒有問。”相儀沒有將實話告訴守閣長老,她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話到了嘴邊,卻變了個樣子。
守閣長老沉吟片刻確實不住的打量著相儀說道,“我沒有想過受了掌門師兄一掌後,你居然還活著!”
相儀苦笑一聲說道,“我自己也沒有想過,有人曾經信誓旦旦的告訴過我這個世上沒有起死回生的辦法,可是我真真切切的活著,但我也沒有辦法解釋這一切。”
“以前我還以為你是羲和那個家夥造出來的傀儡,專門用來和掌門師兄鬥氣以及欺騙他自己的。沒有想到,居然真的會是你!”守閣長老看著相儀滿是感慨。
“傀儡?”相儀看著守閣長老,眼底滿是驚異,據她對師兄的了解,師兄並不擅長此道,倒是師尊有些研究。
守閣長老看出了相儀的驚異,點了點頭說道,“這五百年來,羲和就浸淫此道,所以修為才沒有什麼長進。更是讓我們所有的人都覺得,你不過是他創造出來的傀儡。原來這一切都是幌子啊!”
相儀低著頭,歎了口氣,說道,“所以我還活著果然是師兄的手筆。”
守閣長老搖了搖頭說道,“也許吧!羲和這五百年來,沒有和我們聯係過,他做什麼大概隻有掌門師兄才知道,可惜羲和連掌門師兄都騙過去了。”
“那我呢?師叔就沒有別的什麼想要和我說的嗎?關於我的過去,師叔也不清楚?”相儀覺得守閣長老似乎忌憚著什麼,故意在和她兜圈子一樣,一直沒有回答她之前的問題。
“五百多年前的事,我哪裏能記得那麼清楚,我年紀也大了,記性其實沒有你想象得那麼好!”守閣長老拂著手裏的棋子說道。
相儀知道守閣長老沒有說真話,也不言語,隻是保持著沉默。
許久之後守閣長老才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道,“天門山對你和對我的意義不一樣,我修為沒有長進,剩下的日子也就是這麼些年了,天門山是蕭蕭最後的依靠。”
相儀聽出守閣長老話裏的意思,緩緩說道,“我不會和天門山為敵的,如果我想,我就不會讓烏陽走了。天門山縱然對我不仁,可是我不能對無辜的人不義。這就是我和天門山的區別!”
守閣長老聞言,靜靜的打量了相儀一眼,說道,“你果然還是當年的脾氣,其實弄不懂的何止是你,就連我堂堂的天門山長老,我也不明白掌門師兄當然的意思。”
“自小掌門師兄就和無己師弟談得來,直至後來我成為了璿璣閣守閣長老,掌門師兄也並沒有和我多交心,對於他很多的決定,我都不太理解。”見相儀不說話,守閣長老自言自語道,“我依稀記得那是五百多年前的某一天,反正那個時候掌門師兄剛接手天門山沒有多久,有一個修為極高卻身受重傷的男子找來了天門山,他懷裏抱著個嬰兒,看上去還不足月,皺紅的小臉,連哭都顯得特別沒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