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儀禦劍的速度本來就沒有幾個人能及,加上她有心想要抓住那個偷襲她的人,是以她飛行的速度越來越快,那個黑色的身影也越來越清晰。他被西垣打了一掌,看來也受了不輕的傷。看來今天是注定要將他捉住了,她倒要看看那個人究竟是誰!
“相儀!”西垣看著越來越遠的相儀,不禁皺起了眉頭。該死!他的功力現在隻剩一成不到,而且因為離開神山太久了,他的身體已經虛弱得快要支撐不下去了。這些日子以來的強撐,終究還是到了極限,襢宮的話也沒有錯,他必須趕緊回神山去,可是他又怎麼放心得下他的寧薑。原本也早想要過放手,可是到頭來還是舍不得。
陪伴著他那麼多年的寧薑,早就活在了他的心裏。他舍不得她受一丁點的苦,寧薑不想做相儀,他成全她。寧薑想要一個能時刻守護著她的人,他成全她。可是卻沒有想到到頭來將寧薑弄成如今這副模樣,這世上除了他他再不放心將寧薑交給任何人。就算陰陽雙骨也不值得信任,他的寧薑就由他來守護。他不會再讓她受傷,未來的日子她要快樂的活下去。比任何人都要活的好,他要陸離看到,他要白瞳看到。
傷害過寧薑的人,他都要他們付出代價。一點一點的為寧薑討回來,天門山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相儀一心隻想捉住那個偷襲她的人,是以沒有顧忌身後的西垣,等到西垣叫了她的名字,她才回過頭看了他一眼,隻是這一眼卻讓相儀無法再繼續往前飛。
“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舊傷又發作了?”相儀連忙往回飛到西垣的身旁,哪怕那個偷襲她的人,她就要捉住了,可是她還是頭也不回的飛往西垣的身旁。她真是糊塗西垣身上的傷她怎麼就忘了呢?
西垣知道現在自己的臉色難看得很,卻不想相儀擔心,搖了搖頭說道,“沒事,不要追了,那個人受了我一掌,不死也半殘了。沒有個一年半載絕對養不好的,短時間內他不可能再來找你的麻煩了。”西垣深吸一口氣,心裏卻懊惱不已,他若不是功力耗損得太厲害了,也不至於讓那個人還活著。他現在沒有辦法保護相儀,不能再讓相儀這樣貿然的跟過去,捉住他倒好,若是遇到了同黨,相儀比然要吃虧的,他就姑且再讓那人苟延殘喘一段時日。
相儀雖然有些遺憾,可是看到西垣現在的模樣,其他的她也不敢多想了,隻怕西垣會出了什麼意外,心裏越是急,嘴裏說出的話就越是沒有輕重,“你還說襢宮說的話三分真七分假,我看你才是。這樣了還沒有事嗎?你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沒有養好你為什麼不和我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