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現在被他們發現了會很麻煩的,小心又被人當成了奸細。”身後的人,輕聲說道。相儀卻掙紮得更激烈了。但是似乎怎麼掙紮都掙紮不開,值夜弟子四下裏看了看什麼人也沒有看到,隻是看到了之前相儀和那個男子打鬥的痕跡,小跑著離開了。
見值夜弟子走了,束縛住相儀的人也鬆開了手,相儀沒有看清他的樣子,隻聽他小聲的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趕緊走吧!”說著一把拉起相儀的手,相儀不悅的掙脫開。那人似乎沒有想到相儀會掙脫開他的束縛,先是一愣,繼而輕笑了幾聲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害你的,跟我走吧!”相儀一動不動的看著那個人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啊!一來就看到你和一個人在打鬥,這個時候這個時間點,你可真夠大膽的,竟然在這裏和別人動起手腳來,你的事不是才消停嗎?怎麼還想惹出別的事來嗎?”相儀暗忖道:我不想惹事,是事來惹我。
“剛才那個人是我們天門山的弟子,可是我卻看見了他和魔界的人勾結,他要殺了滅口,我要自救,打鬥不是最尋常不過的嗎?”相儀反問道。那人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道:“是內奸嗎?果然天門山裏不幹淨,這件事還得仔細查證,隻是你不能再牽扯到這件事中來。羲和師弟才把你摘幹淨,要是有牽扯到這件事來,隻怕會很麻煩。”
羲和師弟?相儀看著那個人,夜色濃得相儀根本辨不清那個人的樣子,但是聽他叫羲和師兄師弟,那就隻可能是那個常常和羲和師兄形影不離的目夷師兄了,隻是怎麼這個時候他竟然也會在這裏?
“目夷師兄?”帶著試探的語氣,相儀小聲的喚了一聲,那人卻是笑了笑說道:“怎麼現在才認出我來嗎?”相儀沒有想到還真讓她給蒙中了,隻是她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我們還是快些離開這裏吧!一會兒就該有人來,到時候有多少張嘴都說不清楚了。”目夷催促著相儀趕緊離開,相儀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得目夷不禁搖頭,這脾氣還是像從前一樣,一點都沒有變,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惹出這麼多事來吧!如今的天門山已經不是從前的天門山了,它空有一副架子,和從前根本不能比。
他親眼見證天門山一點一點的變成了這樣,他不像羲和閉關了五百年,也不像寧和一樣守著孜牧峰過著自己的小日子。他很難過,所有的人都變了。脾氣溫和的羲和如今情緒難定,滿心都隻有江如練,除了江如練其餘的他都不在乎了。活潑熱情的寧和如今變得冷漠可憎,守著孜牧峰過著自己的日子,天門山如何他一點也不關心。甚至連從前公正處事的景祥,如今也變成了這副樣子。這一切是誰的錯啊!誰都沒有錯,是時間改變了他們,他自己呢?又何嚐沒有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