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是她不打算處理幹淨,而是她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做,西垣都成了這個樣子,她真的沒有心思再處理平家坳的事了。她現在隻想西垣趕快好起來,然後離開這裏。她總有一種不好的念頭,她要攤上大事了,所以心裏很不安,想盡快回天門山去。
“你怎麼了,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樣子。”許是太不安了,眼底流露出的焦急怎麼都遮掩不了,西垣又是極其心細的人,所以看到相儀這副樣子,便問道。相儀煩躁的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我心裏的慌得厲害,感覺要出什麼大事了,想馬上回天門山看看。”
西垣抿了抿嘴,倒是沒有怎麼介意,他知道相儀這樣說,不是在勉強他,而是真的心慌得厲害,相儀不是那種有話還能憋住,拐彎抹角的說。她直言直語,卻想要表達的意思就是字麵的意思,是以他緩緩說道:“既然這麼擔心,你就先走吧!我並沒有什麼大礙,都是老毛病了,而且我這麼大一個人了,難道還照顧不好我自己嗎?你要是不放心盡管走好了。”
相儀知道西垣是因為她心慌,才勸她走的,但是她可不能這麼沒有義氣,西垣說沒事,要是是客氣話呢?兩人這麼說都算是同甘共苦過,她怎麼能在這個時候丟下西垣,是以堅定的搖了搖頭說道:“不行,沒有看到你完全好了,我怎麼能放心。放不了心,我是不會走的,雖然我心裏慌得厲害,但是也不能不顧你的死活。”
西垣笑了笑說道:“哪裏就有那麼嚴重,什麼死活,我命大得很,哪有這麼容易就死。隻是你不知道,我這並不是受了什麼嚴重的傷,隻是早些年急功近利了些,被反噬了。這隻是看上去可怕些罷了!這麼多年過來,我還不是沒有什麼事,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我能怎麼快就醒過來。我也是習慣了,休息個一兩天保證生龍活虎的。”
雖然西垣描述的輕描淡寫的,但是相儀可不相信,隻是一般的反噬罷了!她不是沒見過被反鎖的人,上次天門山小比,風蕭蕭就被反噬了,看著都很嚴重。反噬怎麼可能沒有事?隻說目夷師兄好了。風蕭蕭說過他是因為天門山大劫的時候,受了傷,就養了這麼多年都沒有起色,天門山雖然說是式微了,可是好東西也不少,縱然這樣目夷師兄的傷,到現在都還沒好,還白了一頭的頭發,她就不能相信西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