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渾身上下都是傷口,卻沒有一道是致命的,看他臉色的異樣,似乎是失血過多才死去的。不同於西垣打開的那具棺材裏的屍體,這具屍體死前應該是受了很多苦的。這麼多的傷口,看來凶手應該是很恨這個人的,不然也不會在他將死之前還要如此折磨他。
素來不喜歡看到有人死去的相儀,感覺到心裏很不舒服,她討厭死亡,討厭戰爭,討厭一切會讓生命逝去的事。看著死不瞑目的人,相儀緩緩的閉上眼睛,輕輕的歎了口氣,伸手將那算還睜著的眼睛合上。
右手才碰到那死去的人的眼睛,相儀便感覺到了手心裏傳來的****的感覺。祠堂裏有些暗,相儀並沒有辦法看清楚這具屍體,這會兒手心裏傳來的異樣,讓她有些心驚。心裏不禁感覺到了好奇,於是施法讓食指躥出一簇小火苗,仔細的打量著那具屍體的臉。
如此相儀才看到了那具屍體眼睛殘留的淚水,為什麼會哭呢?又是為了什麼才哭的?相儀疑惑的皺起了眉頭,想到之前她能透過死去的屍身看到殘留在屍身裏的記憶。相儀便絲毫不敢耽誤的將自己的右手覆到屍體的額頭上,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視線卻有些模糊,耳畔傳來的聲音也有些嘈雜,好像有好多人在說話,但是說什麼呢?距離有些遠,似乎有些聽不清楚。緩緩的相儀才看到一扇木門,門裏隱隱透著光,那些聲音都是從門裏傳來的,門上的縫隙很小,她能看到的有限,隻是門內有很多人,男男女女,卻都是三十出頭左右。
門裏除了傳出嘈雜的聲音,還有肉香和酒香,似乎裏頭是在為什麼事慶祝一般。
“來,來,來,屠老弟再喝一杯。”有人高聲說道,似乎是在勸酒。
“不了,今日喝得多了,頭有些疼!明日還得上山去看,雖然將那畜生給殺了,可是不知道除了那畜生,後山上還有沒有其他的精怪!”有人拒絕道,聲音裏帶了股為難,卻隱隱的透著一股驕傲和自豪。
“哎喲!誰不知道我們平家坳,就屠老弟身手好,那畜生被你攔腰砍了一刀,一定活不成的,再說了,就算還活著,都半死不活的了,還能鬧出什麼事,我說屠老弟,你就喝得盡興吧!”似乎又有人在勸酒。
隻是才剛剛看得清楚一點,視線便又開始模糊了,轉眼卻換了一個場地。空曠的院子裏,栽了三棵小樹苗,三個孩子蹲在那邊上,靠得極近,不知道說些什麼。隻是這場景像是在哪裏見過一樣,好生眼熟啊!
相儀努力的想著,卻不想蹲在地上的那個三個孩子突然轉過了頭,相儀一驚,那不是那天夜裏的那兩個孩子嗎?雖然那天夜裏相儀隻看到了個模糊的影子,可是她卻可以肯定那兩個孩子就是她那天夜裏見過的那兩個孩子,隻是那第三個孩子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