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一家全都死了,沒有後人給守靈堂,但是村長一直守著全村的愛戴,是以村民都自發的給村長一家守起靈來。祠堂裏燭火明亮,不管是相儀還是西垣都不敢輕舉妄動。但是隱約的能看到祠堂裏放著村長一家的棺材,他們都不知道這些棺材要在這裏停放多久,隻是他們明白若是下了葬,就會麻煩很多,而且時間久了,隻怕屍身都腐爛了,想要查出什麼隻怕很難,更何況他們兩個都不可能耽擱那麼久,因為平家坳隨時都會有人死去。
蹲在窗戶下,西垣從袖袋裏掏出一截用過的香,搓著食指,不多會兒食指便冒出了火花。點燃香後,西垣小心的將窗子推開一個小縫,謹慎的將香橫著伸進了窗子裏。相儀瞥了西垣一眼小聲的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西垣將食指抵在嘴唇上,示意相儀不要說話,相儀皺了皺眉,有些不悅的撇了撇嘴,卻是沒有提出異議。不多時,便聽到祠堂裏傳來“咚”“咚”的聲音,像是什麼重物落到了地上,心裏好奇,相儀想推開窗子看看,但是見西垣沒有什麼動作,便也耐著性子,蹲在西垣的身旁,一動不動。
見時機到了,西垣才將還剩下的一小截香掐滅,小心的將剩餘的香放回了袖袋裏。相儀見狀開口說道:“就這麼點了,你還留著?”西垣但笑不語,相儀卻能從中看出西垣對那一笑截香的珍惜。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這麼珍貴?”看著西垣如此舉動相儀不禁更加好奇起來。西垣笑了笑神秘的說道:“自然是好東西了,不然我這麼小心幹什麼?”相儀皺了皺眉輕聲說道:“難道這不是普通的迷魂香嗎?”
西垣搖了搖頭故作神秘的說道:“這可不是一般的香,當然了,這也不是迷魂香,至於它的用處嘛!這個就不好說了,日後你就會知道了。”相儀看著西垣的模樣,忍不住撇了撇嘴,“誰知道你弄得這樣神秘到底是為了什麼,古古怪怪的,一定沒有什麼好事!”
西垣撐著手將頭湊到相儀麵前,一臉探究的看著相儀問道:“你什麼時候對我的事這麼上心了?”看著湊得極近的西垣的臉,相儀不得不承認,西垣確實長得一副好模樣,雖然臉色有一張古怪的麵具,但是自然看到了西垣原本的模樣,相儀就無法忘記那張能讓日月暗淡的臉。兩人的臉靠得極近,相儀甚至能感覺到西垣呼出的氣吹到了自己的臉頰。
一時間相儀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燙,又羞有愧,根本不敢看西垣,隻是伸手一掌推開西垣的頭埋怨道:“沒事靠那麼近幹什麼?”似是察覺到了相儀的窘迫,西垣也收斂了自己,隻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相儀竟然也要這樣的時候,似乎認識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相儀臉紅,他還以為相儀除了了皺眉頭以外,沒有其他的表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