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她身體的原因,飯桌上還是有葷菜的,但她卻一動不動,不像往常一樣自己動手吃飯。“阿姐,你怎麼不吃?”簡四郎狠狠的塞了一嘴巴的飯,嚼了嚼問道。她看了看簡四郎沒有說話,隻是一下也不願意吃那些飯菜。
簡大嬸知道她的不同之處,知道她不會因為飯菜不可口,還假裝吃得很香。但是家裏的情況已經不允許吃更好的東西了,否則就沒有錢給她買藥了。簡大叔也是一臉的尷尬,看了看簡大嬸說道:“明天把家裏的雞殺了吧!養得也差不多了。”
簡大嬸點了點頭有些為難的看著簡四郎說道:“你就隻顧著自己吃,也給你阿姐吃點。”簡四郎委屈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擦了擦嘴角,期盼的看著她說道:“阿姐,吃飯吧!”說著給她夾了一筷子的青菜,本來端坐著不動的她,突然伸出了手製止簡四郎說道:“不要,那個。”
簡大嬸舉起的筷子就那麼僵在了空氣中,“丫頭,你在說話嗎?”簡大嬸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簡大叔也是吃驚不已,那時候撿到她的時候,隻覺得都是一條命,沒有理由見死不救,可是救活了她,她卻一句話也不說,這都十幾天了,他都開始有些懷疑她是不是啞巴了。
簡四郎最是激動了,拉著簡大嬸說道:“阿娘,你聽我阿姐說話了,我都說阿姐說話了,你還不相信我。”不知不覺的簡大嬸竟然覺得眼睛有些酸澀,她悄悄轉過頭去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激動得難以抑製的說道:“說話了就好,說話了就好。”簡大叔也是一臉的動容,最開始把她撿回來的時候隻怕救不活她,後來便擔心她摔傻了,現在看到她開口說話了,他也是很高興。
她看著歡喜得不能自已的一家人,竟然感覺很奇怪,她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呢?這種感覺意味著什麼?
“我是誰?”正當一家人高興得不能自已的時候,她突然開口問道,這話一問出口,困惑了她十幾天的問題也解決了,原來她隻是想要知道自己是誰。簡大嬸被她問得愣住了,她是誰?
簡大嬸也不知道,撿到她的時候,她身上並沒有什麼證明身份的東西,他們也出來沒有想過她會什麼都不記得。那些被血染壞的衣服簡大嬸早就丟了,她現在這麼問,簡大嬸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的,卻也隻能腳步匆匆的進了屋子,拿出那快破碎的玉佩遞給了她說道:“這個是你隨身帶著的,再也沒有其他多餘的東西了。”
她接過簡大嬸遞過來的玉佩,細細的看了看,並沒有想起什麼,一塊破了的玉佩,給不了她想要的答案。透明的玉佩上指鐫刻了“十二”兩個字,或許有更多的字,隻是刻在了那丟失的玉佩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