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佛安寺一個月反思的期限結束時,她病倒了。沒人知道她為何而病,她就那樣病倒了;用她自己的話說,是驚嚇所致。人在麵對生死考驗的時候,都會異常難做抉擇。
太子跟太子妃夫婦如期回京城了。由於惠王妃病倒了,惠王爺決定延期回京,陪伴惠王妃仍舊待在佛安寺裏養病。外人都在這麼傳言的時候,她心中明白,做出這個決定的其實是旋舞。夏侯鈺杳無音訊;也許是他的傷勢還未痊愈;如今,她又病倒在了佛安寺裏;想到此,心中難免有些失落。
八月陽光依舊刺目,卻少了七月的灼熱。山上本就氣候寒濕,微風裏夾雜著濕潤撲麵而來。
遙望山腳繁華京都,她無力的靠在涼亭的朱漆紅柱上。夏侯鈺怎麼樣了,幾日過去了,離他許諾的期限遲了好幾日,他怎麼還不來?最近總不見旋舞蹤跡,是不是夏侯鈺出事了?
以往總覺暗月最好忽悠,這幾日暗月忽然一改往日嬉笑容顏,跟她們三人也拉開了距離。莫不是京城裏真的出了什麼事?自己就像個被人拋棄在井底的青蛙,隻能遙望燕雀在天空飛翔,卻無法離開這裏。
“阿彌陀佛——”
“主持師傅有禮了。”
主持麵帶慈祥笑容,邁上涼亭台階欠身行禮:“老衲見過惠王妃;惠王妃今日麵色大有好轉之色。”
“多謝主持師傅賜藥;我才好的這麼快。”她實在不敢恭維這南朝的醫療條件。不知道她得了什麼怪病不感冒,不發燒,隻是全身酸乏無力,竟然折磨她躺了六、七日之久;要她這樣一個充滿活力的人躺那麼久還真是委屈她了。發誓以後再也不生病。
主持會心一笑,拿出一顆藥丸舉止她麵前,“這顆是護心丹;或許會對王妃的病情有所幫助。”
她接過藥丸之後致謝了一番,才服下那藥丸,片刻之後就覺得精神好了很多,或者說是恢複了往日的活力,彷佛這些日子她根本就沒生過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