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翠兒也咬牙羞紅了臉頰。皇後也不啃聲了,白琳猜測此事皇後一定也知道一些;倒是皇上跟太後、清妃被蒙在穀裏了。
白琳狡黠一笑,清妃這個婆婆這輩子她是認定了。
“事情是這樣的,既然母妃想聽,那兒媳就厚著臉皮冒著被天下人恥笑、唾罵的罪名講出來給你們聽聽吧,這件事情雖然會壞了兒媳的名聲,可同時也能讓天下人看清楚一些人,一些事——”白琳將目光投向低頭的夏侯楓夫妻二人,又看了皇後一眼,而後接著說:“兒媳記得那日是端陽節早晨,陽光明媚,百花嬌豔,微風拂麵,兒媳在東宮裏跟太子——”
“不要講了——”
夏侯楓厲聲打斷了白琳聲色動容的描述。本來眾人就在疑惑很想聽到下文,卻忽然被夏侯楓打斷了,又見夏侯楓出席,跟白琳並肩跪在大殿裏他低垂著頭;像個犯錯了等待懲罰的孩子——
“父皇,都是兒臣的錯,您懲罰兒臣吧?”夏侯楓紅著臉,低了頭。他實在不願意從惠王妃的口中聽她講述他那日的獸行。
“不,皇上,是臣妾的錯,此事跟太子無關,您懲罰臣妾吧,都是臣妾教子無方。”皇後也從榻上起身跪了下來。她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太子說出,納蘭翠兒肚子裏的孩子是他打掉的;不然,他太子的位子就保不住了。
見皇後跟太子一並跪在殿裏,清妃側臉端起了茶喝了起來。她就不信太子對方百花斷了餘情;不過是有驚無險而已。跟那對母子鬥了這麼多年了,她們是什麼樣子的人,她最清楚不過了。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還有審理下去的必要嗎?皇上還看不出來嗎?依然是個沒有結局的案子。
“太子妃,你對惠王妃撞倒你一事有何話說?”皇上忽略了皇後、太子母子二人,將矛頭指向了太子妃。
她若是不計較了,就沒有必要在審下去了;這點皇上比誰都明白;看似他在為太子妃討公道;皇上不過是忌憚著納蘭將軍手中的數十萬護城禁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