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鈺這才看見那個黑衣人倒在他背後,見那黑衣人倒底,他忽然放鬆了身子,腳步踉蹌,身子搖晃起來,白琳趕緊扶住了他,“夏侯鈺,你答應過我的生死相依,——”
“我還死不了…”夏侯鈺幾乎用了所有的力氣說出這句話。
“王爺,屬下護駕來遲——”旋舞忽然落在他二人麵前,抽出了腰間的腰刀。自然剛才那個背後襲擊夏侯鈺的黑衣人也是旋舞殺的了。隨之又從屋頂上跳下來一群身穿黑衣的蒙麵人,跟原來那幫黑衣人對持起來——
看樣子,兩幫人之間的仇恨還不小;該說是主子下的命令:“殺無赦——”故此他們才會如此拚命。
“王爺——”暗月的馬車停在了胡同口。旋舞擺手,眾人一字排開,白琳見狀趕緊攙扶夏侯鈺向馬車走去。
夏侯鈺坐進馬車後,徹底失去了重心。暗月駕車離開,馬車顛簸的很厲害。夏侯鈺全身的傷口都在流血。
“回客棧。”白琳大聲吩咐暗月,“王爺需要清洗傷口——”
暗月將夏侯鈺背上二樓客房,店家一見血,險些暈倒。
“店家,幫我燒點熱水,謝謝你了——”白琳關上店門,塞給老板一錠銀子,就趕緊跟著暗月一起上了樓。
‘夏侯鈺一定不會有事的。’她一遍一遍的這樣告訴自己。
見夏侯鈺趴在床上,他的衣服多處被劍劃破,有些地方的血漬已經模糊了傷口。看著那傷口,她心酸流下了眼淚…要不是他為了護著自己也不會受傷了,自己真是個累贅,累贅——
她恨不得那受傷昏迷的是她,她心裏還舒服一些。
暗月正要檢查夏侯身上的傷痕,門就被旋舞豁然推開了,他身上沾染了多處鮮血,是別人的還是他自己的,已無法分辨。
見暗月撕裂夏侯鈺後背上的衣服,旋舞推開他,抬腿從靴子裏抽出一把匕首,在火上烤了烤,一手握住劍柄,一手將那匕首刺進夏侯鈺的傷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