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皇太後留下帶著詭異的眼神,饒是後麵的歌舞在精彩,聽再多恭維的言辭,她心中也無法平靜,白琳知道那個歹毒的老太婆是個怎樣的人。
直到深夜宮廷宴會結束,出奇的今晚皇上竟然陪各位坐到深夜才離開。
夏侯鈺帶著白琳跟各位親王,長輩告別後就乘轎離開了皇宮。
此時剛過戌時。一些孤單的煙花意猶未盡的綻放在深邃的天空中,蒼穹深邃悠遠——
數盞星辰閃耀著點點星光,布滿蒼穹銀河兩岸。
白琳依在車壁上沉默不語。今晚的歌舞很成功她該高興才是,她卻忽然沒了興致。
由於白琳的沉默,夏侯鈺也沒了聲音;今晚的他一直很高興,雖然皇太後、皇後言辭犀利一再說他進言的過於直白,過於嘲諷,他還是高興,恐怕古往今來能用歌舞像皇上進言的,也隻有他惠王一人,這份功勞要歸功於他的這位貌若天仙的王妃。
皇太後若是知道她的人背叛了她,愛上了自己,她會不會想將她碎死萬段?最得意的莫過於享受成功之後的喜悅。
白琳感覺夏侯鈺握住了她的手指,她才默默抬頭望著他。
“你在想什麼?”他問。
“沒什麼。”
“你眼神告訴我你在說謊,你心裏一定有事。”他問。
白琳不想在掩飾,夏侯鈺能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她何必要在偽裝;她用另一個理由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今晚上皇太後,皇後好像很不高興;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直接了?”
“父皇呢?你注意到父皇的臉色了嗎?”夏侯鈺問。皇太後,皇後氣惱無關緊要,那些老女人他從未放在心上過,他遲早會跟她們開戰。
白琳搖頭。
“當初我們這樣不就是想讓父皇看懂嗎?”
“皇上看懂了嗎?”
“你剛才還說皇太後、皇後似乎有些不滿,既然她們都看懂了,父王沒有理由看不懂——”
“我以為太後跟皇後不滿是因為,那場歌舞的旋律太悲情…”
“悲情是假,看懂了嘲諷不滿卻是真的。”夏侯鈺補償他前一句話的意思。
她不語。皇宮還真是個是非之地;她忽然很想逃離,覺得自己不舍和待在這樣爾虞我詐的環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