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話怎麼說來者,男人最難忘記的就是自己美好的初戀情人。白琳覺得她再一次懂了這句話的含義。
“不早了我很累先回去睡覺了。”
又是一口氣說完這句話就溜之大吉了;看著白琳消失在漆黑夜色裏的身影,夏侯鈺輕啟紅唇叫了一聲‘白琳。’剛才是他魯莽了。雖然有夫妻的名分,雖然上次跟她親密的接觸過,可那些都是意外中的意外,如今,兩個人之間怎麼忽然都有些客氣了起來?
那種來自心底深處,隱隱的、蠢蠢欲動的感覺,那種呼之欲出的情絲是對誰?明明就是同一個人,卻前後翻天覆地的轉變,讓他如何想?又該將她當做誰?
砰——
關上房門靠在門扉上,白琳才舒緩了一口氣;是自己聽錯了嗎?沒有,他明明就在叫百花。
她為什麼要生氣?她本來就是方百花,她擁有方百花的身體,擁有她的名字,擁有她的王爺老公,她不是方百花又是誰?
撫摸著那絕色容顏,白琳迷茫了,她是方百花那白琳呢?她又是誰?方百花是個如此下賤的女人,她的靈魂為什麼會入住在她的軀體裏麵,而且,她還愛上了她的老公?而且,她還在跟一個死去的人爭風吃醋。
這種事情,簡直比蒲鬆齡寫的聊齋還荒誕,說出去別人一定會以為她瘋了。方百花,她是方百花,想要自己不難受就把自己當做方百花,剛才夏侯鈺口中叫的就是她的名字,白琳在心中這麼安慰自己。
夜深了,丫鬟們都下去睡覺了。
看著房間裏鋪的滿地的宣紙,看著那宣紙上她嘔心瀝血的‘傑作’,她依著門扉慢慢滑落下去坐在了地上。她覺得失落,從未有過的失落。
從不知道喜歡是什麼滋味,從不知道愛上一個人是什麼感覺;隻知道一味的玩鬧,隻知道一味的惡搞,這一刻,她卻忽然想找個人抱著大哭一場。
是什麼改變了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