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繞著白琳三人轉了一圈看了看,才坐下翹起了二郎腿,說:“你們憑什麼幫我這海棠苑裏拿回花魁啊?”老鴇沒有說出口的那句話是;一個個這麼瘦弱,讓男人看著都倒胃口。倒是這個領頭還勉強讓人有點滿意。
“媽媽為什麼不讓我們梳洗完了在問這句話呢?”白琳反駁開了口,她們是為了掩人耳目這才畫成這個樣子的。她們是把自己往醜了畫,可老鴇就不樣了,她那臉上該塗了三層脂粉吧,一笑起來就往下掉粉末。
老鴇看著梳洗幹淨的白琳依舊翹著二郎腿,隻是剛才那般藐視的眼神已經不見了,兩個女人互看的眼底頃刻間風雲變幻。老鴇很平淡的說:“倒是有些姿色。”
“聽媽媽一句誇讚,勝似做一天花魁。”
“你這張嘴倒是很會說話,媽媽我,喜歡。”老鴇站起來,仰望白琳,又繞著她打量。
“歌舞、琴樂你可都會?”
“會,但不知媽媽可否滿意,還要媽媽再行調教一番。”
“好。”老鴇站在白琳麵前,當即露出了笑容,“媽媽就喜歡聽話,懂事的閨女。”
“但,不知媽媽如何給酬勞,我若給海棠苑裏拿了花魁回來,媽媽是否會將那贏回來的銀兩與我對分?”
老鴇聞言笑了起來,“隻要拿回那花魁的名號,銀子嘛,你想要全都給你就是了,我隻要那花魁是我們海棠苑裏的姑娘得的就行,銀子,媽媽不在乎。”
看來,這老鴇還有兩把刷子;哪有老鴇不愛銀子的。
“媽媽為何如此在意那花魁的名號?”白琳不得不問清楚,以免中了圈套。
老鴇使了個眼色,房門就關上了。房間裏就剩下老鴇跟白琳兩個人;她在椅子裏坐了下去,“不瞞你說,自從五年前我這海棠苑奪過一次花魁以後,這中間都過去五年了,海棠苑就再也沒有奪過花魁;媽媽老了,眼看著就入土的人了,做我們這一行的,誰不盼著自己的場子能紅火;我這裏好看的姑娘也不少,舞藝超群的也不少,可就是年年落選,再過半個月,三月百花盛開,京城就要舉行一年一度的百花節了,百花節要選花魁。年年落選,姑娘們都沒了精氣神;無奈,我才在外麵張貼告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