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鬼無所謂攤開雙手聳聳肩,慢悠悠走到eva跟前,勾唇露出一個淺笑,“義父讓我轉告你,時機還沒成熟,不可以回到司空惑身邊。”
“為什麼?”eva立馬反問道。
影鬼微微蹙眉,顯然對eva的反應很不滿意,嘴角的笑意更濃,露出淺淺的酒窩,然而眼神裏射出的寒光卻表明他的怒氣。
“愛上司空惑了?”取笑意思很重,但是眼裏的寒光非常嚇人。
eva絲毫沒有退縮,嘴角揚起冷冷笑意,一字一句道:“這與你無關!”
影鬼忽然冷笑一下,冷冷地說:“不要忘記了你的任務,你別忘記自己的身份,為義父辦事的人沒有感情可言。”
話一落,影鬼越過eva向走廊筆直走去,臉上依舊掛著慵懶的笑容,倏地發出如十二月寒風低沉的笑聲。
驚得eva忍不住抖動一下,她害怕的不是影鬼的笑聲,而是義父,那個雷厲風行六親不認的義父,違背他意思的人隻有死路一條。
無奈之下,eva重新回到房間,沒有得到義父的指示下,她是難以踏出這間房門了。
她想念司空惑,被幽禁的一年時間裏無時無刻想著他,想著他的好,他的溫柔。那變成一種習慣,也變成一種奢侈。
逃離出來本以為可以再見到她日日夜夜思念的人,然而她忘記了她的身份,她是一枚棋子。義父實現他宏圖偉業的棋子罷了,沒有人格和感情可言。
與此同時,在美國的聖母瑪利醫院,同樣的清晨陽光照進來,打在私人病房的放在地下的被褥上,一個長得清秀的中國護士正在耐心為病床上的夏洛擦拭身子,換衣服。
等一切搞定後,護士擦了擦額頭上的小汗珠。忽然房門輕輕被人捏開,護士條件反射回頭。
看清楚來的人,護士掛著燦爛的笑容,呼喊道:“段老先生!”
拄著拐杖的段明瑞和善笑笑,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抖索的,隨從阿德依舊尾隨身後。
段明瑞和善問道:“小妮子怎麼樣了?”
護士微笑著:“夏小姐,這兩天的情況蠻好的,因爆炸所受的傷已經處理妥當,正在恢複,不過……”一說到這,護士忍不住抿嘴一下,繼續道:“還是處於昏迷中,也許受到衝擊的影響,也許下落的時候頭部受傷了。”
聽到護士的話,段明瑞垂下簾子,揮揮手,“行了,你出去吧。”
護士不在多話,拿好東西便出去了。
片刻後,段明瑞坐在床邊,阿德站在身後畢恭畢敬出聲:“老爺,放心吧,夏小姐福大命大一定能熬過這關的。”
段明瑞輕輕點頭,跺了一下拐杖,哀歎一聲,望向沉睡的夏洛,“真不知該如何跟小楓交代。”
“相信司空老夫人不會怪罪您的,事情來得太突然了。”
段明瑞也隻能無奈抿嘴一笑以示回答阿德。
隨後話鋒一轉,炯炯有神的眼眸裏蹦出淩厲寒光,低沉問道:“他要出手了吧?”
“暫時還沒動靜,他應該伺機待發,上次的打草驚蛇已讓他隱藏起來。”阿德一臉恭敬回答。
段明瑞輕笑一下,淡淡地說:“他會出手的,隻要時機一到。”,話一落,段明瑞不禁沉思下來。
見狀,阿德恭恭敬敬站在一邊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