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淵也呆呆地望著葉小小,眼裏閃過一抹歡喜和驚愕,隨即又變成懊悔。在他旁邊的段思縈輕哼一聲,滿臉的厭惡和憎恨,此時她痛恨自己剛才下手輕了一點,應該讓葉小小更加狼狽,讓她受傷才對。而站在樓梯口的司空惑嘴角輕揚,看上起蠻滿意的模樣。

當葉小小腳剛踏樓梯口那塊大理石之時,優美的音樂翩翩響起,大廳的來賓都隨著音樂而翩翩起舞了。

司空惑伸出右手紳士地邀請道:“不知小姐是否賞臉跟我跳一支舞呢?”

葉小小怔了一下,接著微笑著優雅地將手放在司空惑右手掌心中,司空惑頓時嘴角勾起了一個完美的弧度領著葉小小在大廳中央跳起舞。

葉小小此時此刻非常慶幸自己之前學過社交舞,雖然學的不怎麼樣,但也還過得去。說真的,剛才聽到司空惑邀請自己跳舞,表麵上鎮定得很,可心裏驚呆了一下。

配合著司空惑動作舞動著的葉小小,心裏暗暗想著,“如果不小心踩到司空惑腳的話,我真的很難想象自己的未來,即使有像貓一樣的九條命,我看也不夠我用。”由於葉小小戰戰兢兢和小心翼翼的動作,顯得她的舞姿有點拘謹,看上去有些別扭。

而司空惑也察覺到了葉小小的異樣,他稍稍俯***子,附耳過去,輕聲道:“放鬆點,用不著那麼拘束,再說我又不會吃了你,你這樣子讓我覺得自己在跟一塊木頭跳舞。”

葉小小略有不爽地雙眸往上瞄,瞟了一眼司空惑,心裏暗暗不悅,“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

不過司空惑這話確實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現在葉小小整個人覺得輕鬆多了,就連之前的尷尬也消失不見了。兩人的步伐漸漸融合在一起,散發出無比的光芒,將情感融入到舞蹈中的司空惑情不自禁地柔情一笑,細聲稱讚道:“這套晚禮服很適合你!”

被司空惑這麼一提,葉小小頓時抿著雙唇,一副難以開口的模樣,腦袋裏琢磨著要不要說什麼。

“有什麼話就說吧,你最自豪的嘴巴今天罷工了。”司空惑一口輕鬆淡然的語調。

葉小小先是探究式地偷瞄對方一眼,緊接著明亮的眼眸思考般地轉了轉,定了一下緩緩開口道:“司空惑,這套晚禮服是要送人的吧?”聽了夏洛那番話,葉小小困惑不已,她想知道個究竟。

“沒錯!”司空惑幹淨利索回答。

“那麼說,那個人對你來說很重要吧。”葉小小條件反射般地問了句,當最後一個字剛從口中滑落,葉小小有種不如萬箭穿心讓自己死去算了。

我這樣不是明擺著提起別人的傷心事,晚禮服不就是最好的證據了,幹嘛還要明知故問呢,我真是個大笨蛋。葉小小恨不得捶打著自己的遲鈍腦袋。

見司空惑不出聲,葉小小小心翼翼餘光瞄著,觀察著司空惑的臉色,害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踩到地雷,小命可難保了。見到對方臉色如常,葉小小那顆擔心受怕的小心髒終於平複下來。

葉小小還沒緩過神來,司空惑冷冷冰冰從口中蹦出三個字“曾經是”。

完全沒料到司空惑回答,葉小小略略吃驚地望著司空惑,腦子裏則是對“曾經是”三個字的分析,從這看是簡單實則暗含意蘊的三個字中,直覺告訴葉小小這套晚禮服的來頭不小,再加上了夏洛之前的的話語和神情,葉小小更加確定了。

頓時葉小小心裏頭覺得不大舒服,“雖然是司空惑將它硬塞給自己的,那也是因為自己不小心弄髒了晚禮服才出此下策。作為主人的他,怎麼也不好意思讓我這個客人這麼狼狽吧,再說以婆婆的性格肯定在他麵前再三強調。”經過這番思量後,葉小小有種幹了壞事的錯覺,就像是奪走了某人的美好東西。

於是乎,葉小小不好意思道:“司空惑,這套晚禮服洗好後,我會完整無缺還給你。”

頓時,司空惑蹙了蹙眉頭,帶著一絲火藥味疑問道:“你說要把它還給我?”

葉小小沒有察覺司空惑異樣,輕點著頭說:“當然了,這套晚禮服那麼貴重和有意義,我可是受不起的。要不是因為我穿的那件弄髒了,你也用不著把它借給我,所以你放心好了。我會做的好好看的,保證你滿意。”葉小小信誓旦旦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