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發生什麼事了?”葉小小把提著的塑料袋垂放在身邊,探頭探腦地看著前麵,問著傍邊的大嬸。
葉小小從商店出來,走到通往家裏公寓的小巷,沒想到擠滿了人。本想穿過去,可人太多了,而少女的好奇心,不得不讓她關注起來。
旁邊的大嬸有點裝神秘的感覺,湊近葉小小,向四處望了望,像是怕別人知道她說話似的,用手掌遮住嘴巴說:“一個老人家在教訓一個小夥子,至於什麼原因,還不清楚。”
說完後,大嬸沒理會葉小小,繼續八卦,向前麵的人探了探口風。
了解到怎麼回事,葉小小沒興趣逗留在哪裏。她轉了個身,看了看表,還有十五分鍾才到六點,幸好有另一條路可以回到公寓。
雖然比較少走,而且花的時間要多十分鍾,那總比在這裏等人散,耗時間要好,何況她七點還要去蛋糕店打工,時間、賺錢對現在的她來說很重要。
葉小小沒走多遠,聽到後麵的人在喊著、叫著。她好奇地轉過臉,一個人字拖正向她飛來,她伸手一截,接住了飛來的人字拖,後麵的人也暗暗地鬆了口氣。
這廝什麼玩意啊,人字拖?丫的,那個混球啊,難道不知道會弄傷人嗎?
鞋子還不時傳來陣陣異味,她咳咳兩聲,手中的拖鞋有塊地方吸引了葉小小的眼球。
什麼,便便?
她一瞬間白眼兩回,也不知道是什麼物體的便便,想想就覺得惡心。
拿著惡心的拖鞋走進人群,周圍的人自動形成兩排讓出路子,有的驚訝地看著葉小小,有的不解地望著她,有的就在竊竊私語。
葉小小才懶得管這些三姑六婆,八卦大叔,住在身體裏的小宇宙漸漸地燃燒起來了,臉上掛著招牌式的微笑,心裏盤算著怎麼跟人字拖的主人算賬。
當走到人群中時,葉小小隻見兩人在對視著。
在她左手邊的是穿著藍底碎紅花沙灘褲,黃邊大紅色背心的青年男子,他左腳穿著人字拖,右腳在左腳踝處搓著,正在搔癢。
而右邊是銀發夾雜著些許黑發,年齡約60多,穿著一套純灰色的棉質衣服,手裏拿著一把藍黑格子傘,傘被她當成拐杖用,穿著一對涼鞋。
葉小小才打量了他們一會兒,青年男子打了個打哈欠,伸了伸懶腰。對比起來,老人家卻是精神抖擻,雙眼炯炯有神,麵帶微笑,慈祥和睦的樣子。
一瞄到那個人字拖,葉小小早已心中有數,惡心拖鞋的主人不用說就是那個家夥,真是物像主人型,連個拖鞋都可以襯托出主人的模樣。
猥瑣男子的動作,她是司空見慣。住在這裏的人,不用說大家都心知肚明。
他們所住的地方叫做百越區,是這個城市底層人士最多、秩序最亂的地方,相當於美國的平民窟,搶劫、勒索、打鬥、幫會廝殺等,在這裏就如吃飯一樣。
在這裏生活了三年,葉小小懂得了一個道理,事不關已,最好躲起。換做是平時的她,接著一隻惡心拖鞋,她會若無其事的走開。
可今天她事事不順心,出門上班,裙子不小心割破了,結果遲到被老板罵,還扣了一天工資,去商店買東西,差點給人吃豆腐,剛才差點吃鞋餅。
這已經到她容忍的底線了,正想找個人來發泄發泄一下,很不巧這隻鞋成為導火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