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腦海一下子就想到昨晚在醫院時,他對那個白誠安醫生的介紹:我老婆。
司念念忽地就覺得臉有些紅熱。
放下便條,她整個人輕鬆了許多,走向浴室,準備泡個澡。
隻是才走進浴室,看到鏡子裏自己的臉,她就嚇了一跳,這臉……還是腫的。
而且真的是讓人一言難盡啊,就這個樣子,她剛剛竟然還在以為自己遭遇了不測?那宮迦律得多重胃口啊?
像是算好了時間一般,司念念才泡完澡走出浴室,就聽到了手機的電話鈴聲。
目前為止,這個電話裏隻有宮迦律一個人的號碼,知道這個號碼的人也隻有他,所以不用猜想,也知道打這電話來的人是誰。
司念念擦著還在掉水的頭發,找到手機摁了接聽鍵,側耳放著,忘了自己腫的臉,一下子疼的齜牙咧嘴。
“醒了?”電話那頭傳來宮迦律的聲音,醇厚得如同大提琴的聲音那般好聽。
司念念將手機摁了免提鍵,然後坐下來一邊擦試著頭發一邊應聲,“嗯。”
其實她還是不太適應跟宮迦律對話。
“頭會疼嗎?”宮迦律忽地問道。
“嗯?”
“你昨晚喝醉了,如果頭不舒服,我讓誠安過去一趟。”他關心的話語也是如同行雲流水般自然。
司念念回過神,“哦,我沒事,頭不疼。”提到昨晚醉酒的情況,她真的很想問問,為什麼她會光著身子在睡覺?
他這個房子雖然很大,但是隻有一張床,一個臥室,所以,請問昨晚二人是怎麼度過的?
“昨晚……”話到嘴邊,她又不好意思發問。
“昨晚什麼?”宮迦律問得很認真。
司念念:“……”他明知故問吧?
她在心裏不斷的安慰自己,她和他現在是法律上的夫妻,嗯,就是這樣的,雖然不熟,但是從法律上來說,他們已經是最親密的關係。
“沒什麼。”她訕訕地說道。
“我讓廚師和傭人在十二點鍾會過去,你喜歡吃什麼口味可以跟廚師說。”
“……不用了,我可以出去吃。”
“你確定?”
司念念:“……”她忘了她的臉不能見人。
“也可以叫外賣的。”她低語道。
“外賣上不去。”他說。
好吧,沒有別的理由能用了,她隻能聽他的了,突然間就變得靜謐起來。
司念念有些尷尬,“那先這樣……”
“我還在開會。”兩人幾乎同時的開口。
司念念說了一句拜拜,然後怔了一下,開會?他開著會給她打電話嗎?!
………………………
白誠安開的藥膏很好用,綠色的膏藥用一個精致的小瓶子裝著,聽他說,貌似不是醫院的藥?
中午起來還有些腫的臉,到了晚上,司念念已經看到臉明顯的消了腫。
而到了第二天,她的臉幾乎已經看不出被打過,雖然摸起來還有一點點疼,但是已經完全消腫了。
今天她約了她一個朋友,在她入獄前,為她奔走到最後的好朋友——顧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