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蘭迪的關係,日本方麵對南馬一行入境非常配合。但是要求南馬等人不要直接飛往衝繩的那霸機場,而是從東京轉道那霸,在東京停留兩天。一是顯示此行為正式訪問,二是日本的特異功能研究機構—東京超精神心理研究中心邀請南馬等人作短暫的交流。
此時的日本為了應對災害性的地質變化,與各國政府充分溝通,請求幫助。中國政府正式作出承諾,日本方麵任何請求均將被批準。因此本屬絕密的507研究所也獲準可以指導或幫助日本相關機構對抗日益頻繁的災害。兩年前507研究所已經陸續派遣過數人前來日本調查地質異動的原因及趨勢,也邀請過日本有關專家前往507所參觀研究進展,但是幫助不是很大。南馬等人因為不是此類型的專家,沒有到過日本,也沒有接觸過這些情報。但是日本方麵已經到了病急亂投醫的地步,隻要是聽說有異能人是過境就非要交流一下,何況是507所的研究員。
羽田機場V2停機坪上已經停靠了兩輛皇冠豪華轎車,轎車旁站著三四個西裝筆挺的男子。南馬的人乘坐的小型商務機準確地滑行到了轎車旁邊。
傅求劍第三個走下舷梯,他在機艙口愣了一會。居高望下去,旁邊的普通停機坪上除了幾條跑道外幾乎密密麻麻全是準備起飛的飛機,這些普通客機中夾雜了大量的軍用運輸機。看機身上的標示涵蓋了美國、德國、英國、法國、西班牙、瑞士、新加坡、中國、韓國、意大利等幾乎世界上所有國家的飛機。
大量的飛機頻繁升降,地勤的引導車、油罐車、修整車、旅客通勤車、行李托運車來來往往甚是繁忙。與原來的印象不同的是,忙亂中的緊張感、危機感表露無遺。傅求劍想:看來日本列島將發生大地質災害的傳言是真的,日本政府已經尋求世界各國的幫助了。隻是怕引起全國的恐慌性撤離爆發不可挽回的混亂因此還在封鎖消息。
身後的司徒燕捅了傅求劍一下,“不要失禮,下麵的人等著呐”。傅求劍“噢”了一聲走下台階。
前來迎接的有日本皇室事務管理部特別事務課的幹事長吉川德茂,東京超精神心理研究中心研究員片岡清、鬆井一郎,美國聯邦調查局遠東事務處駐日本首席代表傑克.威利。大家寒暄了一陣,分頭上車前往位於東京都千代田區的穀中國際大廈。
一路上吸引傅求劍的不是充滿現代感的室外景觀及林立的高層建築。而是街道上擁擠的車輛及忙亂的人流。以前的東京地麵交通雖然很繁忙但是很少出現擁堵,更是從沒有出現混亂地擠在一起的現象。由於地震頻發,地下交通基本癱瘓,致使地麵交通的壓力驟增,再加上地麵公路的塌陷等因素,已經出現幾次交通瀕於癱瘓的狀況。加之市民被日益風傳的消息搞得人心惶惶,恐怕出現緊急狀況時撤離不了,已經開始舉家出國,或是在加緊準備應急物資。這些失去方向感的人流在車流之間隨意穿行,使這個世界上最奢華的都市呈現出一種頹廢的末世景象。
32層的穀中國際大廈金光閃閃,在很遠的地方就可以感受到他不可一世的威嚴。除了建築本身的莊嚴壯麗外,皇室的背景也增添了穀中大廈的非凡氣勢。東京超精神心理研究中心是直接受皇室事務管理部的領導,其預算全部來自於皇室特別基金。這樣的操作可以免除社會各界對研究中心的質疑。因此研究中心的總部設在皇室控製的穀中大廈20至25層。
在研究中心的貴賓室可以俯瞰位於大廈南側的上野公園。南馬一行要在此簡單休息一下,用過午飯後正式與研究中心會晤。明天還要趕到橫須賀基地聽取FBI傑克.威利對此次任務的詳細介紹。當晚將由基地乘軍用飛機直接飛往那霸降落在嘉手納軍用機場。
此刻房間裏隻有南馬等四人,李新和司徒燕在翻看研究中心的研究簡報,這是片岡清特意給他們準備的關於研究中心研究成果的資料,請他們先對研究中心的工作有一些基本概念,便於下午討論時南馬等人提一些建設性的意見。
南馬卻對那些簡報看都不看一眼,隻是抱著胳膊在落地窗前凝神看著遠處的上野公園。
傅求劍簡單翻了翻資料,由於他加入的時間短,根本就不可能看出個所以然,再加上他的特異能力對現在日本的局勢來說毫無用處,甚至還可能產生負麵影響。比如他要是在公眾麵前向一個知道內情的政府官員提出類似於‘日本即將有大難發生嗎’之類的問題,政府官員據實回答的話一定會掀起民眾的逃難浪潮。因此日本方麵隻是對尋找特異功能者的資深專家南馬感興趣,他們肯定是想通過南馬這些年的經驗,介紹幾個有能力在地質變動方麵力挽狂瀾或是在疏散日本民眾方麵起關鍵性作用的特異人士。傅求劍對這方麵的意思還是很明白的,因此他沒有認真看那些東西,隻是隨意地翻了翻,而後就站起來,在室內參觀那些精美的工藝陳設品。
“你在看什麼?”傅求劍轉到南馬身後,也向下看去。龐大的櫸樹樹冠幾乎遮蔽了整條道路,透過密密的枝葉還是能隱約看到下麵往來的人群。傅求劍以為南馬在看這個平常不易見到的場景。“日本人的街道白天幾乎看不到什麼人,他們都在拚命工作,隻有到了夜裏才有些人氣。像這樣大白天滿街都是人的景象還真是少見。”
“嗯?”南馬側了一下頭,用下巴指了指遠處“我在看上野公園。”
傅求劍順著南馬的下巴方向看著遠處的那片濃密得仿佛是森林的地方。“那就是上野公園?很有名啊。不過太遠了,什麼也看不到啊。”
“氣場。”南馬仍舊認真地望著那個方向。
“氣場?”傅求劍疑惑地又仔細看了看。搖搖頭說“什麼氣場?”
李新從桌前站起身來,走到他們身邊,“他是在感覺,不是真的用眼睛看。那是高等級的氣功師才能感覺到的東西。不同的生命有不同的氣場,也就是一種生物電、磁力反應。”他也在看那片夾雜在玻璃幕牆建築中的綠洲。“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那麼遠你都能有感覺?”
“是有些怪異,”南馬說“那邊有非常強烈的磁場感應,但是感覺像是籠罩在整個區域上空而不是由某些個體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