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我不想去飯店吃飯。咱倆買點啤酒隨便找個地方喝點酒聊聊天吧。”張小奪心裏其實不喜歡在酒店吃飯,他想喝酒的時候就是喜歡買幾罐啤酒找個地方隨便點。王陽開始不同意,經過張小奪的軟磨硬泡最終兩個人跑到超市買了二十灌青島啤酒,幾袋酒鬼花生米,邊走邊喝,不知不覺到了馬路中央的天橋上。張小奪坐了下來,看著下麵的車水馬龍,喝口啤酒道“有些鬱悶。”
“看出來了,小奪你變化太大了。真的。”王陽咕咚咕咚喝了一罐啤酒說道。張小奪撇嘴一笑,是苦笑。
“也許吧,我仿佛突然老了很多,你說是不是每個人到這個時候都會這樣?”
“不知道,我隻是感覺到,以前那個張狂的張小奪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成熟穩重的張小奪。”
張小奪站起身來看了看遠方,“王陽,你跑出來幹這個是為了什麼?”
王陽靠在天橋上,無視來來往往人群異樣的目光道“為了賺錢,養家糊口唄。”頓了頓又道“你是為了什麼?”
“為了……賺錢吧。”
張小奪眼睛裏麵有一絲東西,王陽看著張小奪一眼頓時感覺有些心虛,這次看到張小奪的氣質完全與之前不一樣了。以前的張小奪是那種痞氣,不可一世的霸氣。而現在全身流露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質,舉手投足間就會流露出那種王者的氣質。張小奪又開了一罐啤酒道“在這,希望能讓我混出點成績。”
王陽點了點頭。兩個人那天晚上聊了很多,喝了很多。王陽把張小奪送回天子洗浴便回去了天子迪廳,在那邊看場子一天可是五百塊,雖然隻有二百塊現金,三百塊黑金(在此解釋一下,有的地方的朋友可能知道,像跟人看場子得到的錢不是全部都是人民幣的,黑金就是隻能在場子裏麵用掉而不能帶出去。舉個例子王陽每天說是工資五百塊,其實隻能存進銀行卡裏二百塊,那三百塊你可以在場子裏麵消費,但是不是現金。)
王陽家裏有些困難,姐姐在讀大學,成績很好。家裏還有一個妹妹正在念初中,父親和母親隻能靠著家裏那幾畝地,根本拿不起姐姐和妹妹的學費。重擔一下就落到了王陽的肩膀上,他也不得不堵上自己的姓名來到這裏。王陽就有一次因為別人來鬧事差點丟了性命。
張小奪回去後躺在房間裏看著電視睡著了,這幾天他總是做著同樣一個怪夢,自己拎著自己的腦袋四處去尋醫,後來每當找到一個願意醫治自己的醫生的時候夢就醒了。
一覺睡醒已是中午,張小奪倒了杯水給王陽打個電話。“喂,小奪,睡醒了?”
王陽似乎很精神,說話的聲音也很洪亮。張小奪打了個哈欠道“嗯,這一覺給睡的,都懵了。你在哪呢?”
“哈哈!我在外麵打台球呢,正好你起床了我去接你,認識一下我這邊的幾個哥們。”
掛了電話,張小奪打開了隨身攜帶的MP3和小音箱,放起了周傑倫的《以父之名》。這首歌張小奪很喜歡聽。音箱的音質很好,張小奪平時喜歡聽著各種音樂跳舞,機械,POPING。
“仁慈的父我已墜入看不見罪的國度,請原諒我的自負,沒人能說沒人可說好難承受,榮耀的背後刻著一道孤獨。閉上雙眼我又看見當年那夢的畫麵,天空是蒙蒙的霧。父親牽著我的雙手輕輕走過,清晨那安安靜靜的石板路。”
張小奪閉上眼睛跟著音樂跳著,靜靜的感覺很是享受。POPING使張小奪的每個關節得到徹底的放鬆。有些人隻能用專門的POPING節奏曲來跳,而張小奪完全不一樣,他也許是遺傳了自己的父親的原因,對音樂的感覺很好。張小奪曾經試著用二胡的《二泉音樂》跳POPING,並且得來一陣驚訝和歡呼。
此時張小奪完全沉浸在其中,腦海裏浮現出一些幻想的畫麵。嘴裏跟著輕聲哼哼,身體節奏而強硬的用自己的關節重重的挑在每一個音樂的節拍上。
“我慢慢睡著,天剛剛破曉……”
歌曲完畢,張小奪的舞蹈也完畢了,這些全部是隨著音樂自由發揮,而不是固定的舞步。張小奪有些大汗淋漓,回頭一看王陽和一個女孩已經站在了門口,張小奪有些不好意思,“進來坐吧,我剛才那是在晨練。”心裏卻暗道王陽這家夥進來帶個女的也不打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