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老看了一眼趙翌,也不再多說,最後又把目光轉向了柳憐雪。
“益老放心,我才進入入聖境後期不到二十四小時,還沒來得及簽訂條約。他們自然也找不到說法,後麵我會多注意。”柳憐雪表態道。
“委屈你了。”益老這才放下心中的擔憂,又是歉意的看著柳憐雪道。
“大局為重。”柳憐雪淡淡道:“益老,小女子也就不兜圈子了,我們是來看望靜琪,還請益老帶路。”
益老聞言,微微搖頭,神色黯淡,沉默一會道:“我盡力護住了那女娃的心脈,雖然她現在暫時脫離了危險,但你們也要有心理準備。”
“我要見她。”趙翌額前的黑發飄動,寒意更濃。
“此子,心中怨氣很重啊,看來我這靜心草起不了作用了。”益老看了看香爐,道:“也罷,該麵對的終究要麵對,隨我來吧。”
益老領著兩人出了正廳,穿過一段走廊,來到了一廂房中。
淺淺的微笑,柔順的長發披在兩肩,雙手握十,宛如一個睡美人一般,胸前微微的起伏,證明還有呼吸。
柳憐雪率先一步,身影一晃,就坐在李靜琪靜臥的床頭,伸手檢查傷情。
靈氣緩緩的流入李靜琪的體內,僅僅才過半分鍾,柳憐雪的身體突顫,淚珠滾滾落下,口中念道。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為什麼,為什麼,益老,你告訴我為什麼?”
話語最後,柳憐雪近乎怒吼,空氣靈氣劇烈波動,衣決飄飄,長發狂舞,大有走火入魔之勢。
趙翌的心仿佛踏入了北極的極寒之地,冷的都感覺不到心痛的感覺。
“憐雪。”趙翌竭力控製自己的心境,溫柔道:“相信我,隻要靜琪還活著,我一定會讓她醒來。”
趙翌坐在床頭,將柳憐雪拉入懷中,並緊緊的握著李靜琪那冰冷的小手。
作為一個已有四十年的閱曆的男人,他絕不能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入魔和躺著。
半日,對於趙翌來說,仿若一個世紀,又像匆匆一秒。房中四人,無人話語,隻有那太陽悄然爬到了屋頂。
“益老,你可有良方,請盡管說來,無論多難,我都會去辦到。”趙翌靜望著李靜琪道,他懷中的柳憐雪緊閉雙眼,像一個沉睡了的小孩,隻是那模樣極其憔悴。
“你終於靜下心來了。”益老梳理著白胡道,即刻長歎:“難、難、難!這女娃靈氣完全潰散,身體內髒四分五裂,生理機能快消失殆盡,幾乎回天乏術。”
“難又如何,隻要能找到治療靜琪的藥材,入極地,下深海,闖太空,又有何不敢。”趙翌字字鏗鏘道。
“好,好,好,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既然趙翌小友如此膽敢,老夫也陪你堵一把,要與老天逆天奪命。”益老神態激昂道。
話語剛完,柳憐雪緩緩睜開雙眼,回味一秒,即刻美目閃動道:“益老,你有辦法治好靜琪嗎?”
益老沉吟一會,手撚白須,道:“老夫自幼就習讀海內外天下奇書,我再三所思,恐怕也就隻有一種辦法。”
趙翌聞言,急切的望著益老,問道:“益老,請說吧,我承受得住。"
“治療這女娃,需要雙管齊下,第一管,天視門就能輕鬆解決,難就難在第二管,或許真是天意安排,這一管就全壓在趙翌你身上了。”益老盯著趙翌,眼神精銳道。
柳憐雪靜靜聆聽,卻皺緊了眉頭。
趙翌疑惑的看著益老,道:“還請益老,說個明細吧。”
“天視門中有一清潭,此潭清澈無比,靈力十足,滋養的肥魚,可謂天地間最美味珍寶之一。”
益老忽然感受到兩道冰冷的目光,咽了咽口水,忙收起回味的狀態,正了正臉色道:“許多人都理所當然的認為,這種珍寶是因天視門坐落在一塊風水寶地上而產生的,運氣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