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在一段時間後的官方版本中,會是一群潛入貴族宅邸圖謀不軌的殺手。這個世界就是那麼的奇妙,有時候居然會因為謊言而顯得光明美好。
他在精巧的庭院之中移動著,他的動作很熟練,在建築反複、花圃茂盛的庭院之中更是如魚得水,他從草地走過,就像是一隻貓一樣輕靈,踩出淺淺的痕跡。
即使是主人不在,府邸中的傭人們也在用心地打理著,這給伊澤的潛入添了一些小麻煩。
在這裏行走還有個好處,不用擔心會出現無處不在的陷阱,這讓那些辛勞的傭人隻是成為一個小小的,可以繞過而不被驚動的麻煩。
陽光畢竟是陽光,即使被摻上了雜色,但是隻要他一日被人稱為陽光,那麼他就要受到這個稱號的束縛,就像他收到這個稱號的祝福。
金色陽光普照的庭院中是不應該充斥著陷阱的,至少,不會在花園、走廊等可以輕易到達的地方布置上陷阱。
“不會在人數最多的傭人區,也不會是在經常有人進出的庭院和大廳,隻要神經正常,也不會讓一群瘋子離自己太近。”伊澤的腦海中勾勒著可能的路線,畢竟,他得到的情報隻是簡簡單單的“弗雷宅邸肉類訂購量長期超過消耗量”“在五個月之前的月蝕之日,侯爵府中為了迎接客人,似乎進行了一場小規模的慶典”“午夜的守夜人似乎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總而言之,毫不負責的情報。
但是偶然發生的太多的話,就一定會指向某種必然,而真相也往往被掩埋在被稱為細節的碎葉之下。
伊澤計算著時間,向著倉庫的方向走去。
……
伊澤的留下了足跡,他的鞋底沾染上的紅色泥土雖然微小,但是仍瞞不住梅菲斯特的眼睛,這位巡邏騎士有著野獸般的目力和直覺。
“梅菲斯特先生,嫌犯進入這座府邸了嗎?”德夏看著眼前這一麵高高的圍牆,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並不是因為要搜查貴族而緊張,而是因為和偶像一起相處的那種興奮而引起的顫抖,就像一個三流偵探突然發現自己的搭檔是夏洛克·福爾摩斯一樣。
“確實。”梅菲斯特抬頭辨認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金色陽光,弗雷。”
“是弗雷大人!”德夏立刻肅然起敬,也許平民對於貴族有一種天然的隔閡感,但是弗雷不會讓人有這種感覺,他就像是陽光,公平的照在每個人的臉上,“我們要從正門拜訪嗎?”
“不,我們就從這裏過去。”梅菲斯特看著院牆,“我有種感覺,對方就像是故意引我們前來一樣。”
……
“這瓶二十年的葡萄酒就是否不合您的胃口?”傑娜搖晃著剔透的玻璃杯中鮮紅的葡萄酒,用審視的眼光打量這眼前的男子,“您似乎有些走神了,弗雷閣下。”她此刻一身大紅宮廷裙裝,鮮豔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