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都指揮使馬雲偵知納哈出將至,遵照明太祖朱元璋“宜堅壁清野待敵,不輕易與之交戰,使其進無可得,退有後慮,然後在險阻之地設置埋伏,扼斷其歸路’”的指示,命令蓋州衛(治所在今遼寧蓋縣)指揮吳立、張良佐等嚴兵城守,堅壁勿戰。納哈出到來後,見城中防備嚴密,不敢進攻,越過蓋州城直奔金州(治所在今遼寧金縣)。金州雖然兵少,城牆尚未修完,但守城將士團結一致,給納哈出以沉重打擊。
納哈出攻金州失利,擔心明軍援兵來到,便引兵退去。由於蓋州已有防備,納哈出又不敢經過蓋州,而是從蓋州城南十裏外沿祚河返回。
遼東都指揮葉旺事先料定納哈出要從此撤退,已先領兵自連雲島到窟駝寨沿祚河十餘裏壘冰為牆,並以水淋之,經過一夜,冰塊全部凝為一體。又藏釘板於沙中,設陷馬井於平地,設立伏兵待敵返回。命老弱病殘卷旗埋伏兩山之中,要他們聽到炮聲就搖旗呐喊。馬雲等也在城中樹立大旗。不久,敵騎兵來到,葉旺等其過了城南開始發炮,伏兵以此為號四處突起,兩山旌旗蔽空,鼓聲雷動,矢如雨下。納哈出倉皇北逃,在連雲島碰上冰牆,馬不能前進,全部陷入坑中,部隊四處潰散,被斬戮凍死無數,納哈出僅以身免。
幹擾術明熹宗朱由校自幼癖好木匠活,他16歲當上皇帝後仍對製造木具很有興趣。宦官魏忠賢便故意在皇帝忙於做木工時前去奏事。每當這時,皇帝便不耐煩地說:“我都知道了,你看著辦吧,怎麼辦都行,快不要打擾我。”這樣,大權便落到了魏忠賢的手中。
株連政敵永始二年(前15),成帝擢任翟方進為丞相,封高陵侯。翟方進為相公正廉潔,從不因為私事向四方郡國請托。執法苛刻,舉劾郡守九卿,嚴格得近於詆毀,中傷的大臣很多。如陳鹹、朱博、逢信等人,都是京師世家,才能出眾,年輕時就擔任郡守列卿,是當世知名的人物。
而翟方進成名較晚,宦海十幾年就官至丞相,依據法律彈劾陳鹹等人,並將他們罷免或降職。因為這些人都和翟方進有隔閡,雖然翟方進的彈劾言詞冠冕堂皇,但也難脫挾冤報複之名。
陳鹹在元帝初年就擔任禦史中丞(禦史大夫的輔佐,掌監察彈劾),顯名朝廷。成帝即位初年,擢任陳為部刺史(負責監察郡縣官吏)。陽朔年間(前24—前21)陳鹹任東郡(今河南濮陽西南)太守時,翟方進才從博士(掌傳授經學)擔任刺史。後來翟方進任京兆尹(首都長安最高行政長官),陳鹹從南陽(今河南南陽)太守調任京城任少府(掌管宮廷事務,經營山海池澤和後來的手工業,收入為皇帝的私財),這時兩人關係很好。
在此之前,逢信已經從太守經曆京兆尹、太仆(掌管皇帝的輿馬和馬政),做了衛尉(掌管宮門警衛)了,官職也在翟方進之上。
後來禦史大夫出缺,翟方進、陳鹹、逢信三人都是有名的大臣,都是候選人,最後翟方進入選。恰逢丞相薛宣因為王太後的喪事辦得不完全符合葬儀而獲罪,翟方進也受到牽連,成帝派五名二千石級官員審問丞相薛宣和禦史大夫翟方進,陳鹹詰責翟方進,目的是想把他扳倒,自己做禦史大夫,結果翟方進被貶為執金吾(督巡京兆、馮翊、扶風三輔治安的長官)。翟方進便對陳鹹記恨在心。
當初,大將軍王鳳奏請成帝,任命陳湯為中郎(近侍官),陳湯是王鳳的親信,大將軍幕府的事情都交給他處理決斷。王鳳死後,他的堂弟車騎將軍王音接替他輔政,也善待陳湯。逢信、陳鹹與陳湯關係密切,陳湯經常在王鳳和王音麵前稱讚逢、陳二人。
後來,王音病死,王鳳的弟弟成都侯王商又任大司馬(三公之一,武帝改太尉置,常授予掌權外戚)衛將軍,輔佐朝政。王商一直就憎恨陳湯,便向成帝奏報了陳湯犯下的種種罪過。成帝命有關部門審查驗證,查清罪證後,免去陳湯的官職,流放敦煌(今甘肅敦煌西。)這時,翟方進新任丞相,陳鹹怕他報複,心中不安,就委托杜欽去丞相府試探翟方進的態度,如果方便,就幫忙解釋一下以前審問翟方進的事。杜欽到丞相府拜訪翟方進,一聽口氣,知道翟方進不願放過陳鹹,就沒有敢為陳鹹疏通。
過了不久,翟方進向成帝奏劾:陳鹹與逢信“枉法貪汙,以權謀私。明知陳湯行為奸詐,巧言諂媚,卻送禮賄賂,與他親近交往,求他舉薦。後來陳鹹擔任少府,多次饋送陳湯禮物,逢信、陳鹹位列九卿(部長級官員),不考慮盡力效忠,以身作則,卻阿諛邪臣,真是沒有廉恥。二人的過惡已經暴露,不適合再擔任九卿,臣請求皇上將他們免職,向天下人宣布”。成帝準奏。
過了兩年多,成帝下詔舉薦方正直言的士人,紅陽侯王立推薦陳鹹參加回答皇帝的策問,被任命為光祿大夫(掌顧問應對)給事中(加官,備顧問應對,議論政事)。
翟方進再次彈劾陳鹹:“陳鹹以前做九卿時,因連坐陳湯貪汙邪佞被免官,明知自己罪惡昭彰,仍然依托紅陽侯王立,希圖僥幸,有關官員不敢揭發奏報。陳鹹行為貪鄙,苟且取容,不顧恥辱,不應當蒙受方正舉薦,做內朝(由皇帝的近臣侍中、常侍、給事中、尚書等組成)官。”並且彈劾紅陽候王立故意舉薦不真實。
成帝下詔免去陳鹹的官職,對外戚王立的彈劾不予理睬。
自古以來,官場險惡,很少有真正的友誼,大多是以利相交,今日是朋友,明日成仇敵。陳鹹與翟方進曾經是至交,陳鹹詰責翟方進,想取代他擔任禦史大夫;翟方進心懷怨恨,一旦登上相位,就尋機報複。翟方進的報複手段很徹底,不留隱患,不讓陳鹹東山再起。
株連政敵是一種聲東擊西、避實就虛的伎倆。翟方進先把攻擊的矛頭指向大司馬王商憎恨的陳湯,這樣便容易得到王商的支持;攻擊陳湯這位喪失權力的“死老虎”的目的,是為了把陳鹹、逢信和他株連在一起,然後把他們作為陳湯的“同黨”一網打盡。
裝親近探聖意“病從口入,禍從口出”這是古代的一句名言,也可謂是深寓哲理的人生經驗之談。故古君子一再提出要慎於言而謹於行,仔細想來,也並非沒有一定的道理。尤其是對那些陰險狡詐之人,不該說的就不能說,否則就會吃虧的。北宋後期的呂大忠隻因為泄露了宋哲宗的幾句話便斷送了弟弟呂大防再度起用的前程。
北宋自神宗起用王安石變法始,變法派和保守派的鬥爭就很激烈,這種鬥爭一直持續到北宋滅亡。其間有兩次大規模的變動,即神宗死,高太後親政起用司馬光等,守舊派大臣盡廢新法,變法派受挫;高太後死,哲宗親政,提出要繼承神宗的變法事業,重新起用變法派,改年號為紹聖,守舊派失勢。在這大起大落的政治鬥爭中,各類人物都露出其本來麵目。被《宋史》列入奸臣傳中的章惇就是在這樣的社會背景下傾陷呂大防的。
呂大防字微仲,“身長七尺,眉目秀發,聲音如鍾。自少持重無嗜好,過市不左右遊目,燕居如對賓客。每朝會威儀翼如,神宗常目送之”。他年輕時曾任永壽縣(今陝西永壽)令,當時縣境中沒有水井,人們飲水需到很遠的山澗去擔。他行近縣境時發現兩個泉眼,“欲導而入縣。地勢高下,眾疑無成理,大防用考工水地置泉之法以準之,不旬日果疏為渠。民賴之,號曰:‘呂公泉’。”可見呂大防是位忠正樸直、體恤民艱且掌握一定科學知識的封建官吏。
在政治傾向上,他基本上屬於保守派。哲宗初立,高太後聽政的元佑年間,他和範純仁繼司馬光後執掌朝政。呂大防“立朝挺挺,進退百官,不可幹以私,不市恩嫁怨以邀聲譽。凡八年,始終如一”。可見他在元佑年間為穩定大局作出了很大貢獻,曾深受哲宗的信任。
高太後死,哲宗親政後,變法派重新上台。但此時王安石已死,變法派缺乏高瞻遠矚能統觀全局的領袖人物。章惇、蔡卞等一批反複小人竊取了朝政。呂大防畢竟是保守派的骨幹,受到這些人的攻擊是理所當然的。哲宗為了搞平衡,隻好將他暫放外任。他進宮向哲宗告別的時候,哲宗非常親熱地安慰他說:“愛卿暫時歸故鄉,過一段時間就召你回朝。”可見哲宗當時令其出居外地隻是權宜之計,並非是從內心中疏遠他。但也正因為呂大防離開朝廷,離開哲宗,便給賊臣章惇等人進一步傾陷提供了機會。
章惇等人得勢後,想要徹底打擊元佑老臣。但元佑老臣都是受過太皇太後高氏(即宣仁太後,神宗生母,哲宗祖母)重用過的,不是輕易可以動搖得了的。要想否定這些人,否定這段曆史,必須想辦法否定太皇太後。為了尋找突破口,章惇等人便在哲宗孟皇後身上打主意。孟皇後品德好,容貌不出眾,哲宗年青好色,寵愛一位劉婕妤。
劉婕妤恃寵而驕,瞧不起孟後,自然有些矛盾。問題的關鍵在於孟後是太皇太後高氏作主所立,如果把孟後扳倒,既可直接破壞高太皇太後和哲宗的感情,又為否定元佑政治打開突破口。所以章惇等人內外勾結千方百計羅織罪狀,終於以莫須有的罪名廢去孟皇後,立劉婕妤為後。此後,圍繞孟後一直存在著尖銳的鬥爭。順便帶一筆,這位孟後因禍得福,她被廢後,所居宮殿兩度失火,她被迫回到私宅。靖康年間,金兵擄走徽欽二帝時把在後宮居住的後妃全都擄走。這些人都淪為奴婢。而孟後因未在宮中住,又沒有名號(花名冊上沒她的名)所以未被擄走。在南宋政權的建立中,她起了舉足輕重的作用,在南宋初期的政治舞台上是非常重要的角色,她便是曆史上著名的隆佑太後。
章惇等人扳倒孟皇後,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想進一步追廢太皇太後高氏。為擴大突破口,再度羅織元佑舊臣的罪名,對司馬光等已故之人皆加以追貶,對活著的人更不能放過,在這樣的政治氣候下,哲宗當然無法調回呂大防,但他始終也未忘懷這位忠直憨厚的老臣。
一天,呂大防的哥哥呂大忠從渭州任所進朝,哲宗召見他,在談完其他工作後,哲宗詢大防安否,且曰:“執政欲遷諸嶺南,朕獨令處安陸。為朕寄聲問之,大防樸直,為人所賣,三二年可複相見也。”大忠心中很感動,叩謝出門。
章惇聽說呂大忠進見哲宗,已在朝門處的中等候,見呂大忠出來,忙過去親熱地打招呼,寒暄後問聖上有無要諭,大忠與大防一樣,也是心直口快,肚子裏裝不住事,便把哲宗的話原原本本學了一遍。
章惇聽後,暗暗吃驚,表麵卻非常熱情地說:“我也正待令弟入京,好與他共議國事,難得上意如此,我可有一位好助手了,您靜聽好消息吧!”
章惇回府,立即找來在禦史台及三省中的心腹,分別上奏章,羅織呂大防及其他幾位元佑重臣的罪名,並奏稱司馬光罪大惡極,死有餘辜。同黨呂大防等罪與光同,尚存人世。罪重罰輕,不足以示後世,應繼續追貶。由於三省及禦史台各方麵交相上奏,而且同時上奏的還有其他幾人,哲宗也不知呂大忠泄露自己語言之事,便同時批複。在繼續加貶劉摯、蘇轍、範純仁等元佑重臣的同時,呂大防也再貶為舒州團練副使。此後,呂大防再也沒能回到朝廷,七十一歲時老死貶所。
呂大忠輕泄哲宗之語,使章惇等人了解了哲宗對呂大防依然有留戀之情。於是又組織在各要害部門的心腹群起而攻之。更陰毒的是他並不單彈劾呂大防一人,而連同其他元佑黨人一並劾之,造成假象,既瞞過了呂大忠又迷惑了哲宗。如單彈劾呂大防一人,則容易被呂大忠知覺,如果呂大忠再向哲宗說明泄語之事,章惇之奸不就會露出來嗎?哲宗不知大忠泄語之事,見章惇等人所劾又是一批人,並非是呂大防,自然無法察覺是針對呂大防來的。待批複後,造成既成事實,等於是哲宗欽定之案,自然不好出爾反爾再調回呂大防了。假親近套出哲宗之語,假關心穩住呂大忠,組織人力交相彈劾元佑舊臣迷惑哲宗,終於徹底堵住呂大防返朝執政的道路,這便是章惇奸謀的全部內容。
行軍篇第九尚結讚以請和而謀它全退歸公元787年,吐蕃尚結讚在得到鹽州、夏州以後,率軍至鳴沙縣駐紮。由冬天轉人春天以後,羊馬多數死去,糧食運輸供給不上,又聽說李晟攻克摧沙堡,馬燧、渾王鹹等人各自起兵親臨鳴沙,尚結讚大為恐懼,屢次派遣使者請求和好,德宗沒有答應他。於是尚結讚選派使者以謙卑的辭令和豐厚的禮物向馬燧求和,而且請求遵守清水會盟約定。馬燧相信了尚結讚說法,留在石州屯紮下來,不再渡過黃河,還替尚結讚向朝廷請求。尚結讚急忙從鳴沙縣領軍隊退歸。
鄭人以微知著公元前666年秋天。楚國令尹子元率領六百輛戰車進攻鄭國,進人桔木失之門。車隊從純門進去,到達大路上的市場。內城的閘門沒有放下。楚國人用楚國方言說了一陣就退出去了。子元說:“鄭國有人才。”諸侯救援鄭國,楚軍就夜裏溜走了。鄭國人已經準備逃往桐丘,間諜報告說:“楚國的帳篷上有烏鴉。”於是就停止不逃。
劉尋阝離營而襲他處公元915年,梁將劉尋阝(xún,尋)因晉兵在魏州,晉陽必空虛無備,欲攻取它。尋阝馳入魏縣城中,數日不出,杳無聲跡。晉王命偵騎往探,還報城中並無煙火。隻有旗幟豎著,循堞往來,有的堞上集聚鳥雀。晉王道:“我聞劉尋阝用兵,一步百計,這必是有詐。”再命偵探,始得確報,果是縛芻為人,執旗乘驢,循城堞遊動。問城中贏弱老人,說梁軍已離城二日了。
張遼持重平叛亂206年,由於荊州當時還沒有平定,曹操又派張遼率軍駐紮在長社。將要出發時,軍中有人策劃叛反,半夜裏驚鬧混亂又起了大火,搔擾了全軍。張遼對身邊的將士說:“不要動。這並非整個軍營都叛反,其中必定有製造叛亂的人,想用騷動來擾亂人心。”於是張遼向營中將士發布命令:“不謀反的安心坐著”!張遼率領幾十個親兵,站在軍營當中。一會兒就把局勢安定下來,抓住謀反的首犯殺了他。
諸葛亮重信而獲大勝公元231年,諸葛亮統兵複出祁山,與魏將張合阝交戰。蜀漢之參佐建議因敵眾我寡,應把遣歸的士卒暫留一月,增長實力。諸葛亮說:“吾統武行師,以大信為本。去者束裝以待期,妻子鶴望而計日,雖臨征難,義所不廢。”都催促歸去。於是應歸的感激,願留一戰。臨戰之日,莫不拔刀爭先,以一當十,大破魏軍。並於退軍途中射殺張合阝。
東、西魏沙苑、渭曲之戰東晉時期,劉裕北伐滅南燕、後秦之後,於公元420年6月迫晉恭帝讓位,自立為帝,國號為來,史稱劉宋。劉家政權占領了中國黃河以南的大部分地區,而北方則被鮮卑族拓跋氏建立的北魏政權所占領,形成南北對立的兩個政權。而後,劉家經曆了齊、梁、陳等朝代的更迭;北魏則分裂為東、西魏,後變為北齊、北周。沙苑、渭曲之戰即發生在北魏分裂後的東、西魏之間的戰爭。
公元534年,統一了我國北方的北魏分裂為東魏和西魏兩個政權。西魏建都長安(今陝西西安),政權為丞相宇文泰所把持。東魏都仰(今河北海南),政權為丞相高歡所把持。雙方政權為吞並對方,進行過多次的戰爭。
公元534年,東魏依仗地廣人多,軍事上占有相對的優勢,便派出軍隊企圖占領西魏重要關口潼關,但被西魏擊退。此後,東魏二次出兵攻戰渲關未成。宇文泰對於高歡多次襲擊西魏要地憤憤不平,便於公元537年8月率軍東進,攻占了東魏的軍事要地恒農(今河南三門峽市西)。沒過多久,東魏高歡就命大將高敖曹領兵三萬,由洛陽向西反擊恒農;同時自率主力20萬,由大原、臨汾南下,從蒲圾(今山西永濟西)西渡黃河,進襲關中,從而拉開了沙苑、調曲之戰的序幕。
從高歡行動的趨向看,他是想分二路向長安方向推進。一路由高敖曹軍從洛陽至恒農,奪回恒農後向渲關、渭南方向推進;另一路由高歡親自帶領,從蒲場西渡黃河,占領軍事要道華州,然後向西推進,爭取與高敖曹軍會合。
西魏字文泰得知高歡西進的消息,決定盡全力阻止敵軍西進。
他一麵命大將大熊堅守華州(今陝西大荔),阻止東魏軍西進;一麵派人到各地征調兵馬,並從恒農抽調出近萬人回救關中。東魏高敖曹趁勢包圍了恒農;高歡軍渡過黃河後,即攻華州城,然而華州城堅難攻,於是高歡命軍隊在距華州北30餘裏的許原駐軍。
宇文泰軍回到渭南後,便欲進擊高歡。部將們認為,各地征調的兵馬還未趕到,敵我兵力懸殊較大,還是暫不迎戰為好。宇文泰堅持已見。他解釋說:現在東魏軍遠道而來,首攻華州不下,便屯兵許原觀望,說明他們軍隊人數雖多,但沒戰鬥力,也沒有苦戰克敵的精神,我們趁他立足未穩,地理不熟,趁機迎擊。如果讓其站穩腳跟,繼續西進,逼近長安,那就會動搖人心,形勢對西魏將更為不利。宇文泰的解釋打消了部將的疑慮。西魏軍抓緊做好北波瀾水的準備。
9月底,西魏軍在渭水上搭好浮橋。宇文泰親率輕騎7000,攜帶三天的糧稱,北渡渭水。10月1日,宇文泰軍進至距東魏軍60裏處的沙苑(今陝西大荔南)駐紮下來。
宇文泰駐軍在沙苑紮營後,立即派人化裝成許原一帶的居民,潛入東魏兵營附近活動,偵察高歡軍隊的情況。經過偵察,宇文泰證實了自己的判斷,在人數的對比上,宇文秦認識到敵軍確實強於自己,但東魏軍戰鬥力不強,而且驕傲輕敵。這時,宇文泰部將李弼;建議利用十裏渭曲(渭河彎曲部分)沙丘起伏、沼澤縱橫、蘆葦叢生的有利地形,采取預先埋伏,布設口袋,誘敵深入的伏擊之計,一舉消滅敵人。這個建議正附合字文泰出奇製勝的想法,於是,宇文泰欣然采納此建議,決定利用渭曲複雜的地形環境打一場殲滅戰。
高歡聽說西魏軍已進至沙苑,便決定尋找宇文泰所率的西魏軍決戰。高歡取勝心切,在未作認真部署的情況下便從許原率兵前來交戰。西魏軍見敵軍出動,便依照先前的謀劃在渭曲布設了埋伏,並規定伏兵以擊鼓為號,以突然襲擊的戰法,圍殲東魏軍於既設陣地。
高歡軍行進至渭曲附近,大將解律羌舉見到渭曲沼澤、沙丘伏起,茂密的蘆葦縱橫於沼澤地深處,覺得這葦深泥濘的地形不利野戰,便向高歡建議留下部分兵力在沙苑與宇文泰相持,然後另以精騎西襲長安。高歡急於尋找宇文泰軍決戰,沒有同意他的意見。高歡提出放火燒蘆葦,以火攻的辦法攻擊西魏軍。但是他的部將侯景提出異議說:“我們應當活捉宇文泰以示百姓,如果火燒蘆葦,把他一起燒死,屍體不好辨認,誰能相信呢?”高歡的另一部將彭樂也附和說:“以我軍的兵力,幾乎是以100個對他們一個,還怕打不贏嗎?”在下屬盲目樂觀與自信麵前,高歡利令智昏,放棄了火燒蘆葦的主張,下令揮軍前進,進入沼澤沙丘搜索宇文泰軍。東魏軍自恃兵多勢眾,混亂競進深入沼澤地,而且毫無戰鬥隊形。宇文泰待東魏軍進入伏擊圈後,擂鼓出擊。西魏軍從左右兩翼猛烈衝擊東魏軍,將其截為數段。東魏軍遭到突然襲擊,本來亂糟糟的隊形更加亂成幾團,在陌生而又複雜的地形中無法展開。東魏軍窮於應戰,自相踐踏;西魏軍趁勢拚死奮戰,殺東魏軍6000餘人,俘敵八萬,東魏軍大敗潰散,高歡逃至蒲津,渡河東撤。沙苑、渭曲之戰以西魏的勝利與東魏的大敗宣告結束。
沙苑、渭曲之戰在東、西魏眾多次數的交戰中算不上是大的戰役,但我們仍可從這一次戰役中窺視出東、西魏軍在複雜地形條件下行軍作戰、處軍相敵方麵的長短優劣。從戰爭的全過程中可以看出,西魏宇文泰在軍事部署乃“處軍”、“相敵”方麵,均深得兵法要領。孫武在《行軍篇》中提出,處軍的要領在於善於利用地形將軍隊處置好,地形的選擇應於己有利而於敵不利;相敵的要領則在於正確地分析判斷敵情,在於善於透過敵軍活動的現象看到其本質。沙苑、渭曲之戰決戰前夕,宇文泰不為東魏的兵勢所嚇倒,還從高歡攻華州不下而屯兵許原的現象中,分析、判斷出東魏軍人多勢眾卻無戰鬥力的事實,製訂了伏擊製敵的計劃;為了更準確地了解敵情,將敵軍引入伏擊圈,宇文泰將軍隊駐紮在許原敵營附近,並派人化裝偵察,摸清了敵軍的基本情況,最後殲滅敵人於事先布好的伏擊圈中,一舉擊敗敵軍。東魏軍的失敗,一方麵是由於驕傲輕敵,另一方麵也在於他們的恃眾冒然輕進。臨戰前,高歡及部將明知地形不利,易遭伏擊,然主帥決策時聽不進正確意見,反依錯誤建議行事,違背孫子所說的處軍、相敵的原則,最終導致了失敗。
孫武說:“兵非益多也,惟無武進……夫惟無慮而易敵者,必擒於人。”對照東魏軍的失敗,孫子處軍、相敵原則的重要價值,可見一斑。
周亞夫繞道避險地西漢景帝即位後,任晁錯為禦史大夫,晁錯主張逐步削弱諸侯力量來鞏固中央集權。吳、楚等七個諸侯國以“誅晁錯清君側”為名,發動了武裝叛亂。
漢景帝三年(公元前154年)初,景帝任命周亞夫為太尉,統領36名將軍前去平定反叛的諸侯國:吳、楚。周亞夫率軍從長安出發,準備到榮陽(令河南榮陽縣東北)會集大軍。至長安城郊鋪上(今陝西西安市東白鹿原北)時,屬下趙涉攔住了周亞夫的車子。趙涉道:“吳王國庫充實,長期來網羅了一大批敢死的武士。這次他知道將軍東征,就必然會在銀山(今河南洛寧縣西北的禍池即今河南泥池縣西)之間的狹隘險道上設下伏兵。”趙涉還建議:“行軍以秘為上,將軍何不率軍往右去,走藍田(今陝西藍田縣東)、出武關(今陝西商洛縣西南)、抵洛陽,給諸侯國一個措手不及。”周亞夫覺得趙涉所言極是,便接受了他的建議,避開了吳軍可能設伏的鍛、泥險地而行。漢軍走藍田、出武關,雖然多走了兩天,但一路平安,未遇任何攔阻,便順利抵達洛陽,打破了七國叛軍在洛陽會師的計劃。周亞夫率大軍抵達洛陽後,完全控製了榮陽和榮陽以東地區。他安頓了兵馬,派兵去搜查銀山、泥池之間的夾道。果然,從銀山、泥池抓回來不少吳國的伏兵。
於是,周亞夫請趙涉為護軍。
接著,周亞夫向東北進軍昌邑(令山東金鄉縣西北)、下邑(今安徽湯山東)一帶,修建營壘;並派弓高侯等將帶領輕騎到淮泅口(今江蘇洪澤縣西),截斷吳楚聯軍的糧道。吳楚軍久攻梁王據守的榮陽不下,又移兵進攻下邑,企圖孤注一擲,與漢軍主力決戰,周亞夫嚴令“堅壁不戰”。數天後,吳楚軍糧食不繼,士兵饑餓,多次挑戰,周亞夫始終不予應戰。他對部將解釋說:“如今吳楚與其餘五國之軍的會師要道,已被我切斷,吳楚軍進退兩難,待其軍兵挫銳,然後乘其疲困而擊之,就有全勝把握。”又繼續相持了幾天,吳楚聯軍糧食用盡,饑疲不堪,士兵散亂,於是被迫撤軍。周亞夫立即派精銳兵馬追擊,大敗吳楚聯軍。吳王劉澳乘夜逃跑;楚王劉戊被迫自殺。這一仗,為最後平息七國諸侯叛亂起了決定性作用。
晉楚大戰春秋時,楚莊王率軍攻打鄭國,迫使鄭國投降。晉景公聽楚國出兵攻打鄭國,就派苟林父、隨會等人率軍援救鄭國。等晉軍來到黃河邊上,鄭國已向楚莊王簽約投降,而抱兵南歸。晉軍為了達到援救鄭國的目的,就開始渡河作戰。楚莊王得知晉軍已經渡河,馬上回過頭來阻擊晉軍。鄭國迫於楚國威勢,也出兵支援楚軍。結果,楚軍大破晉軍於黃河之中,晉軍由於爭奪渡船,相互殘殺,損失慘重。楚軍俘虜了晉將軍智善,奏凱而還。
李陵被匈奴圍困西漢天漢二年(公元前99年),李陵率領步兵5000人從居延出塞向北推進,去觀察匈奴的動靜。匈奴單於帶著3萬騎兵,在浚稽山包圍了漢軍。李陵指揮士卒,在兩座山頭之間用戰車圍成營寨,親自率領精壯的士卒在營外列下戰陣,前排手持戟、盾,後排手持弓、弩。匈奴兵見漢軍人少,直逼營前陣地,李陵命弓箭手萬箭齊發,迫使匈奴紛紛後退,而後乘機追殺,殺死匈奴數千人。匈奴單於大驚失色,急召左、右兩翼8萬騎兵前來圍攻李陵。李陵率部且戰且走,又經過一道山穀,殺死匈奴數千人,爾後向邊塞撤退。匈奴單於緊追不舍,還出兵截斷了漢軍的歸路。李陵所部被困在山穀之中,匈奴人將山上巨石滾下來,打得漢軍死亡枕藉,難以行進。最後,在敵我力量懸珠、又缺乏武器的情況下,李陵率殘部突圍未遂而投降匈奴,漢軍逃回邊塞的隻有400多人。
鍾繇善用戰機東漢建安七年(202年),袁尚派郭援攻略河東,企圖進取關中。
曹操命鍾繇率軍與之相敵,眾將領看到郭援兵勢強盛,都想不戰而退。鍾繇說:“目前袁氏勢力強大,郭援這次來攻,與關中豪族暗中勾結,他們所以沒有完全背叛朝廷,就在於還顧慮我的威名。如果我們撤退,向郭援示弱,則各地的百姓都會淪為盜賊,即使我們想回去,又怎能順利退走呢?這是未作戰而先自敗退。依我之見,郭援剛愎好勝,必定看不起我軍,如果他渡過汾河來紮營,等他全軍渡過一半時,我們發起突襲,就能夠取得勝利。”郭援果然引兵直接渡河,部下紛紛勸阻,都被置之不理。當郭援的部隊渡過一半時,鍾繇下令全軍出擊,旋即大獲全勝,還臨陣殺死了郭援。
楊行密擊潰龐師古唐昭宗乾寧四年(897年)九月,朱全忠興師討伐淮南地區的楊行密,其部署為:龐師古率徐、宿、宋、滑之兵7萬至清口(即古泅水入淮之口,在今江蘇清江市西南),攻揚州;葛從周率兗、鄆、曹、濮之兵至安豐(今安徽壽縣西南),攻泰州(今江蘇泰州市);自己率中軍進至宿州(今安徽宿縣),聲勢浩大,淮南為之震恐。十月,楊行密與朱瑾率軍3萬於楚州(治所山陽縣,即今江蘇淮安),命別將張訓為前鋒,自漣水引兵會戰。龐師古所部在清口列營,有人建議說:“營地汙下,不可久處。”龐師古卻不以為然,在軍中奕棋為樂,以示悠閑。淮南將朱瑾築堰灌水,欲決流水淹敵軍,有人將這一情況報告給龐師古,仍未引起龐師古的重視。十一月,淮南將朱理與侯讚率5000名騎兵秘密渡過淮河,打著敵軍的旗幟,穿著敵軍的服裝,直趨其中軍。前鋒將張訓窬柵而入,左右衝殺,龐軍倉惶拒戰,營柵大亂。此時,淮水滾滾而來,龐軍更加驚駭。楊行密此時亦率大軍渡過淮河,與朱瑾等夾擊敵軍,龐師古部萬餘人喪生,餘眾皆潰。
周亞夫出奇製勝漢景帝前元三年(公元前154年),吳楚七國之亂爆發,朝廷任命周亞夫為太尉,統率36位將軍東擊吳、楚。周亞夫從長安出發,打算抄近路,經崤山、澠池之間,進據洛陽。當大軍行至灞上(在今陝西西安東)時,趙涉向周亞夫建議說:“吳王劉濞素來財務雄厚,養有一批敢死之士。他們得知將軍此行,必定派奸細潛伏於崤山、繩池之間的隘道上。用兵作戰貴在神秘,將軍如果改道走藍田(今陝西藍田),出武關(在今陝西商南),隻不過多用一兩天時間,就可以到達洛陽,占據武庫。諸侯王得到這一消息,一定會以為將軍從天而降!”周亞夫根據這一建議,當即決定改道出武關,直抵洛陽,同時派兵到淆澠之間搜索,果然捕獲吳、楚的伏兵,從而使漢軍的交通補給線得到保障,為取得戰爭勝利創造了有利條件。
曹操伏擊呂布東漢興平二年(195年),曹操領兵攻打呂布,時值麥收季節。為了擴充軍糧,曹操令軍隊退40裏下寨,以收割麥子。這時有奸細報告呂布,呂布引兵趕來,準備攻擊曹軍,但見曹軍營寨左邊有一片密林,恐林中設有伏兵,所以又引兵退回。曹操得知這一消息,便與諸將計議道:“呂布退兵是怕林中設有埋伏,明日他必來燒林,我們可在林中多設旗幟,在營寨西邊長堤下埋伏精兵,待呂布燒林後,伏兵齊出,斷其歸路。呂布軍隊必敗無疑。”次日,呂布果然引兵前來燒林,但燒過後一看,林中竟無一人。呂布正在疑惑,忽然長堤下伏兵四起。呂布大驚,急忙引兵撤退。曹軍乘勢追殺,打得呂布軍隊落荒而逃。
劉裕滅南燕東晉安帝義熙五年(409年)四月,太尉劉裕率步騎舟師10餘萬人由建康出發,北進討伐南燕、南燕王慕容超由於戰略失誤,自棄大峴(今山東省臨朐縣東南大觀山)之險,致使劉裕長驅直人,連戰皆捷。慕容超連連敗北,退保廣固(南燕都城,今山東省益都縣西北)。
晉師乘勝追擊,進圍廣固,攻破外城,慕容超被迫退保內城。劉裕攻破外城後,轉而築圍挖塹,招降納叛,困而不攻,以待時機。慕容超被困在廣固城內,無計可施,便赦免因勸諫而被囚禁的太尉慕容鎮,請他出來指揮作戰事宜,同時擬派人出城向後秦請調援兵。慕容鎮說:
“聽說秦正在對夏用兵,自顧不暇,何談援外。我們目前尚擁兵數萬,請把您的全部財產拿出來賞賜將士,以求決一死戰。如果上天還願意幫助我們,破敵有望;即便不成,死也死得壯烈,總比坐以待斃好。’”司徒慕容惠卻反對說:“晉軍連連得手,士氣正高,我們以敗亡之師去抵擋,隻能白白送命。秦國雖然正於夏國用兵,但奏與我們勢如唇齒,決不會坐視不救。尚書令韓範素為秦國所重,請命韓範出使,定能成功。”韓範受命使秦,七月到達長安,後秦國主姚興果然派姚強率步騎1萬人,隨韓範趕往洛陽,做出會合洛陽守將姚紹,共同援燕的姿態。同時又派使者來見劉裕說:“燕國同秦國是友好鄰邦,如今晉軍攻燕,秦決不會袖手旁觀。我已派出鐵騎10萬屯駐洛陽,如果晉軍不撤圍,秦軍將長驅而進。”劉裕毫不示弱,回答秦使說:
“請你轉告姚興,等我滅了燕國,息兵三年,就去奪取關洛。今日秦軍既然送上門來,就請速來決戰。”幕僚劉穆之聞悉後,責備劉裕言辭過盛,如果激怒了姚興,便使晉處於兩麵作戰的不利境地。劉裕笑答道:“此乃兵機,一般人難於理解。姚興如果誠心發兵救燕,保密唯恐不及,豈能專程派人送信於我,故作聲勢嘛!可見這是他心虛的表現。晉已息兵多年,如今姚興見我伐燕,心中一定十分恐懼,自保不暇,還能來救慕容超麼?”姚興未能出兵教燕,廣固守城士卒日沮,賢臣名將不斷出降,第二年正月,城破燕亡。
拓跋燾貽誤戰機南朝宋文帝元嘉二十年(443年),北魏太武帝拓跋燾率軍四路並進,討伐柔然。軍至鹿渾穀(今蒙古人民共和國後杭愛省沃勒吉特東南鄂爾渾河之東),同柔然敕連可汗遭遇,柔然部落頓時擾亂。太子拓跋晃對魏主說:“敵人不料我大軍猝然而至,宜從速進擊,攻其無備,必能破賊。”尚書令劉蠦諫阻說:“敵營中塵土囂盛,其眾必多,況且出至平地,易被敵圍困,宜等大軍集結,然後進擊。”太子晃說:“塵土囂盛正說明敵聞我大軍猝臨,驚憂失措,否則,敵營內怎麼會塵土飛揚呢?”拓跋燾猶豫未決,柔然得以遠遁。後來魏俘獲柔然一候騎,太武帝問及當初兩軍遭遇時的情狀,候騎答道:“柔然不覺官軍突然而至,上下惶懼,引眾北走,六七日後,確知已無追兵,方敢徐緩而行。”拓跋燾聽後,悔恨不已。
唐與南詔之戰唐僖宗乾符元年(874年)十一月,南詔發兵再犯唐之西川(唐方鎮名,治所在今四川成都市)。當南詔軍作浮橋,強渡大渡河時,唐防河都知兵馬使、黎州刺史黃景複指揮唐軍待敵半渡則擊,南詔軍敗退,唐軍斷其浮橋。南詔軍受挫後,一方麵在營中多張旗幟,佯與唐軍對峙,另一方麵又派兵潛出於大渡河上、下流各20裏處,連夜設浮橋渡河。於第二天拂曉,對唐軍突然發起攻擊,形成夾攻之勢。兩軍激戰三天,黃景複佯裝敗走,南詔即揮軍追擊。黃景複在撤軍途中連設三處伏兵以待敵。當南詔軍通過唐兩處伏兵地時,唐伏兵突然殺出,誘敵追擊的唐軍亦回師掩擊,南詔軍敗走,損失2000餘人。唐兵修複被南詔襲破的城柵而守之。南詔軍兵敗退至之羅穀(確址不詳),與其援兵會合,軍勢大振,鉦鼓聲聞數十裏,直推至大渡河邊,同唐軍夾水而陣。南詔軍一方麵遣使與唐議和,一方麵又秘密派兵自上、下流潛渡,突然發起攻擊,雙方激戰數日,唐軍不支,引兵而退。
蒙古軍滅大理宋理宗寶佑二年(125年),七月,蒙古名將兀良哈台率部進攻未臣附蒙古的大理國烏蠻部。烏蠻部首領高升出軍迎戰,失利而退,蒙古軍乘勝逼其首府押赤城。押赤城位於今雲南滇池之旁,三麵環水,形勢險固。兀良哈台首先以炮摧其北門,又縱火焚燒,簡選驍勇之士攻城,仍不得越雷池一步。於是,兀良哈台便改變戰法,令大震鼓橋,進而作,作而止,烏蠻軍不知蒙軍意向如何,如是者七日,烏蠻守軍始有懈怠。兀良哈台伺烏蠻軍困乏之機,於深夜突然發起攻擊,烏蠻軍棄城而逃。蒙古軍乘勝追擊,至昆澤,擒大理國主段智興,繼而掃清餘眾,大理國得以平定。
伯顏智察敵情元世祖至元二十九年(1292年)秋天,宗王明理鐵木兒受海都唆使,反叛朝廷,伯顏奉命前往征討。一天傍晚,部隊來到一座山前,隻見山上飛鳥回翔不敢投林,仿佛懼怕蛇蠍一般,伯顏心知有變,立即下令部隊就地紮營,嚴加防備。眾將不解其意,都來詢問,伯顏說:
“現在天色已晚,而山上飛鳥不敢歸巢,分明是內有伏兵!如果魯莽前進,正好中了敵人的奸計。現在傳令軍中,有敢輕舉妄動者,定斬不饒。”夜半時分,果見山上伏兵四起,齊向伯顏營前殺來。伯顏還是命令部隊隻準防守,不得出擊,否則即使取勝,也按違令處斬。天亮時分,敵兵已是士氣盡消,伯顏這才揮師出戰,明理鐵木兒大敗而逃,不久就捎書表示願意投降。
武理堪智察伏兵明萬曆二十一年(1593年),女真葉赫部聯合海西女真、蒙古科爾沁等九部之兵,進攻努爾哈赤。努爾哈赤派武理堪領兵東出,去偵察聯軍的行動。武理堪離開虎攔哈赤新城百餘裏,將要越過一座山嶺,突然發現前方群鴉竟噪,心裏頓時產生疑慮,估計聯軍會在群鴉飛來的方向,於是改向渾河方向前進。傍晚時分,武理堪領兵來到渾河,果見聯軍屯駐在河對岸就餐,炊煙滿天遍野。武理堪捉得一名敵兵審訊。得知聯軍有3萬人,準備在夜間翻越沙濟嶺。在察清私情之後,武理堪馬上回報努爾哈赤,為消滅葉赫部眾立下功勞。
年羹堯察敵設伏清朝雍正年間,大將軍年羹堯征討青海。一天夜間,全營安寢,到三更時分,他忽然出帳傳令,分兵數路到離營十裏的地方埋伏,並派帳前半校帶兵接應。他說:“四更時有敵兵劫寨。”大家莫名其妙。
四更後果然敵兵來襲,伏兵突然截擊,來襲之敵大敗而歸。第二天,眾將人賀。有一參讚問:“我們和你同在營中,並沒聽到什麼消息,將軍何以預知賊至?”年羹堯說:“昨夜我在帳中,聽見雁群飛過,嘹唳有聲。夜間月黑,雁已就宿,害怕有人驚擾。雁宿必依水泊,該地離營有一段距離,為賊人往來必經之地,雁飛較快,且三更過,賦人必四更到。所以叫你們設伏截擊。”大家聽後無不佩服。
清軍敗大小和卓木清乾隆二十四年(公元1759年),兆惠率清軍圍攻小和卓木占據之葉爾羌城(今新疆莎車),經過五晝夜激戰,雖斬殺小和卓木回軍數千人,但自己傷亡也很慘重,於是收兵返回黑水河(即今葉爾羌河)邊的營壘固守待援。小和卓木也築壘與清軍對峙,大和卓木又率軍從喀什噶爾(即今新疆喀什市的舊稱)到達,加強對清軍的圍攻,清軍處境極為困難。定邊右副將軍富德在北部聞黑水營被圍,冒雪增援,在距黑水營300裏的呼爾蠧遭小和卓木騎兵5000人阻擊,轉戰5日4夜不能前進。恰在這時,清兵部尚書阿裏袞率援軍到達呼爾蠧與富德軍會合,分為左右翼擊敗小和卓術軍,進至葉爾羌河。兆惠在包圍中望見遠處有火光和塵土,知道援軍到達,便率餘軍破壘出戰,殺小和卓木軍千餘人、盡焚其營壘。大和卓木中槍負重傷逃走,小和卓本全軍潰退。兆惠率軍返回阿克蘇。
項梁驕兵終遭敗秦末,項羽、劉邦大破秦軍,殺掉秦將李由,占領大片土地。項梁由此滋長了驕傲情緒,更為輕視秦軍。宋義看到這種情形,就勸諫項梁說:“凡是用兵打仗,如果戰勝而將帥驕傲,士卒怠惰,那就要失敗了。現在將士們已經有些鬆懈,而秦軍增援部隊源源不斷地開來,兵力日益增強。所以,我很為將軍擔憂,希望將軍留意。”項梁不肯聽從,卻派宋義出使齊國。宋義在路上遇到齊國使者高陵君,說:“依我推斷,武信君(項梁)必然兵敗。你如果慢步緩行,故意耽誤時日,就可以避免被殺。如果疾步快行,肯定會遇上殺身之禍。”高陵君聽信宋義的話,行程延緩下來。奏軍果然全力出擊,大破楚軍於定陶。項梁戰死。
劉敬識破匈奴假象漢初,匈奴常騷擾邊陲,朝廷特派韓王信率兵駐太原,以抵禦匈奴。誰知,韓王信在匈奴大隊人馬蜂擁而來時,為其虛張聲勢所嚇倒,在求和不得,朝廷又疑他通敵的關鍵時刻背漢而投降了匈奴。
高祖劉邦聞訊後,親自率軍遠征。這回,劉邦率32萬人馬,猛將、謀臣都隨同前往。在殺退了匈奴前鋒部隊後,高祖到晉陽住下,然後派出探馬前往偵察。不大工夫,探馬回報說,匈奴在冒頓單於(國王)親領下已率部趕到,隻是軍中多老弱殘兵,不足深慮,如往攻之,定可取勝。
時下正值嚴寒,大雪紛飛,寒風怒號,漢兵個個凍得手縮足僵。
顯然,漢兵不太習慣於在如此惡劣的氣候下交戰。劉邦心想,反正對方是些老弱殘兵,不如速戰速決,班師回朝。剛想發兵,又想到為了慎重起見,特派奉春君劉敬再去探視。
劉敬原姓婁,是個戍卒,因為曾經建議劉邦定都關中,終被采納而授官郎中,並賜姓劉,號奉春君。這時,他奉了皇帝使命前往偵察。
當偵察回來時,一看劉邦已率軍上路了。劉邦見了劉敬忙問:“你探察過匈奴情形,必有所見,大概攻打它沒什麼問題吧?”沒想到劉敬回答:“臣以為不宜輕進。”
“為啥不宜輕進?”劉邦已率軍越過了勾注山,都快要到廣武了,一路上十分順利,所以聽了劉敬的話,十分反感。
劉敬說:“兩國相爭,理應耀武楊威,各奪兵力,可是巨觀匈奴人馬,不是老弱就是疲損,沒精打采。這樣的部隊,怎麼像打仗的樣子?臣料它其中必有詐,以羸弱作假象,暗中埋藏著精銳,布好圈套,正引誘我軍去鑽呢。為慎重起見,陛下不要上它的當。”
劉邦正欲揮師殺敵還在興頭上,誰料劉敬上來就是一瓢冷水,不覺十分懊喪,破口大罵道:“你這個齊國佬,本來就靠著一張嘴,三寸舌,自以為得了個官職就了不起,居然敢在這裏蠱惑人心,阻我軍鋒,你知罪嗎?”說完,不由分說,令左右拿下劉敬,囚於廣武的牢獄中,說是待回來再加發落。
以後的事實證明,劉敬是對的,劉邦則吃了苦頭。沒有陳平的“公關”術,恐怕連回都回不來了。班師回經廣武時,劉邦麵帶愧色,當麵向劉敬道歉:“我不用公言,才中了匈奴的詭計,險些不得相見。你前麵去偵察的那班家夥,以虛言誤我,我已將他們治罪了。”不僅赦免了劉敬,還把他加封為關內侯,食邑二千戶,號為建信侯。
實踐證明,劉敬的眼光是銳利的,他能識破匈奴的假象,提醒劉邦不要上當。可是,劉邦求勝心切,不聽劉敬的話,結果吃了大虧。
由此可見,如何透過現象看本質,做到去偽存真,的確是不容易的。
蕭惠輕敵遭敗績宋仁宗慶曆八年(1048年),西夏國主李元昊被劓而死,李諒祚繼立。諒祚年幼,太後主政,諸將不和。遼主耶律宗真欲乘隙伐夏,積極做戰爭的準備。遼東路統軍使耶律色珍奉命組織建造樓船130艘,上置兵,下立馬,規製宏大。宋仁宗皇佑元年(公元1049年)六月,遼主即部署伐夏:以韓國王蕭惠為河南道行軍都統,趙王蕭孝友、漢王特布等為河南道副都統。兵分三路:蕭惠等率師為南路,耶律達等出北路,遼主率師出中路。蕭惠率領的南路大軍,戰艦糧船,綿亙數百裏,頗有氣吞山河之勢。進人西夏國境後,蕭惠恃重輕敵,鎧甲載於車,軍士不得乘馬。諸將對此舉無不憂慮,紛紛建議蕭惠部署將士,以備不虞。蕭惠十分自負,對諸將說:“我大軍蜂擁而來,夏主諒祚必定親自出城迎接車駕,哪裏還有功夫以武力圖我!無故設備,徒自弊耳。”後來,遼主所率的中路大軍因故撤退,蕭惠不得消息,依然揮師輕進。一天,蕭惠的營極未立,西夏軍便衝殺過來,蕭惠及其將士盔甲不及著身,就倉皇退走,西夏軍鼓噪而進,蕭惠險些被俘,士卒死傷不可勝計。
帝啟滅掉有扈氏夏代,帝啟因有扈氏不服從命令,出兵討伐,與有扈氏大戰於甘(今河南洛陽市西)。將要交戰的時候,帝啟召集全軍將土,申明利害說:“有扈氏暴逆不行五常,厭棄天地人的正道,因此上天斷絕了他的國運,現在我隻是奉天命來討伐他。居車右的人,如不盡車左人的職責;居車左的人,如果不盡車右人的職責,就是不用命。駕車馭馬的人,如進退不合於兵法,善盡其職責,也是不用命。服從命令的人,就在宗祖的麵前賞賜他;不服從命令的人,就在宗祖的麵前殺掉他,我並且要辱及他們的子孫。”經過一場激戰,帝啟滅掉了有扈氏,天下的諸侯都來向他朝拜。
商湯勵軍滅夏商湯起兵,準備攻打夏桀,臨出征時對自己的部眾說:“告訴你們大家,不是我舉兵作亂,隻因夏朝統治腐敗,罪惡多端;我聽你們也都說夏朝有罪,因而害怕上帝的威嚴,不能不去攻打它。夏桀恣意地用盡眾人的勞力,恣意地揮霍天下的財力,所有百姓都不願跟他同力合作,並且說‘這個太陽什麼時候喪亡呢?我們都願意與你同歸於盡。’夏架的德行如此之壞,現在我一定得去征伐他。你們應當輔助我,奉行上天的討伐,我會大大地賞賜你們。你們不要不相信,我是不會說假話的。假如誰不聽從我的約束,那我就要殺掉他,並把他的家人沒人官府為奴婢,絕不會有所寬赦的。”於是出兵進擊,在鳴條(今河南封丘東)大敗夏軍,迫使夏桀逃亡而死。
武王伐紂周武王伐紂,率領各諸侯兵車數千輛,來到商都郊外,在那兒誓師。他左手持黃放,右手揮白旄,麵對全體將士說:“我的友邦君主,各位司徒、司馬、司空、亞旅、師氏。千夫長、百夫長,以及庸、蜀、羌、蠨、徽、糸盧、彭、濮各國的人們,舉起你們的戈,拿起你們的盾,豎起你們的矛,我們就要宣誓了。現在殷王紂廢棄祖先的享祭,不報答神恩,舍去他的國家,不信任自己的兄弟,卻對天下的犯罪人那般尊重和信任,讓他們來暴虐百姓,擾亂社會。我隻有恭謹地執行上天的懲罰。今天的任務很快就能完成,不過前進六七步,擊刺六七下,就可以停下來整隊。希望大家勇敢戰鬥,像老虎、像熊羆、像豺狼、像螭蛟,在這商都的郊野大顯身手。如果有誰不用命,那麼他自身將會受到懲罰。”誓師完畢,周武王就下令向殷王紂派來的軍隊發起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