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林急忙解釋道:“不是的,酒傷身,我怕你喝多了受到傷害。”
範曉萱大受感動,動情地祈求周成林道:“成林哥,就讓我陪你盡興的喝一次吧。”
望著範曉萱多情的眸子,周成林沒再言語,任由範曉萱為自己倒上了白酒。
等方曉萱倒上酒之後,周成林開口道:“曉萱,謝謝你給我過生日。”
範曉萱道:“我們之間難得還需要客氣嗎?”
周成林笑道:“是啊,我們之間不需要再客氣,來,我們喝酒。”
“來,喝酒。”
醇香四溢的酒鬼酒,順著兩人的咽喉食道進入腹中,一種熱辣醇香的刺激頓然遍及軀體。範曉萱又為兩隻空杯斟滿了酒鬼酒,道:“來,成林哥,幹第二杯,為”
“來,曉萱,我們幹第二杯。”
這杯酒下肚,酒的熱辣香烈猶如翻卷的波浪,在兩人的身心中湧動蕩漾,一會兒,血液與神經飄揚起來,潛在的情愫開始激發出來。
“好酒!”隨著兩人異口同聲的讚酒,範曉萱已將酒鬼握在手中,她為兩隻空杯斟上第三杯酒,就舉杯與對麵的周成林相碰,同時吟道:“知我意,感君憐,此情須問天。”
聽到範曉萱吟誦的詞,盡管酒已下肚,周成林正激動的心卻一下子冷卻下來。他記得,這是五代詩人李煜的詞。
這詞訴說的是兩個有情人雖然互相真愛,無比鍾情,卻不知能不能長相廝守,也不知到什麼時間才能廝守的無奈歎息和悲憤傾訴。
是啊,他和範曉萱的能不能長相廝守也是一個未知數,因為在他和範曉萱之間還橫亙著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
就在一個月前,從王靜服役的秦城監獄傳來消息,由於王靜在服役期間表現良好,多次戴罪立功,監獄將給與王靜減刑,從當初的七年徒刑減為四年,也就是說,再過三個月,王靜就會從監獄中出來。
雖然他和王靜已經解除了婚姻關係,王靜出來之後與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但是,他畢竟和王靜有了婚姻的結晶兒子朵朵。
這些年,由於王靜在監獄服役,他又整天忙的不可開交,無限顧及朵朵,朵朵一直在何家寨的爺爺家,不能與正常地享受應有的父愛和母愛,想到這些,他深感愧疚,感覺愧對朵朵。
為了朵朵,為了朵朵擁有一個完整的家,為了朵朵擁有一份美滿的生活,王靜出來之後,他應該摒棄所有的恩怨和王靜重新生活在一起。
如果和王靜重新生活在一起,眼前的範曉萱怎麼辦?
想到這些,周成林內疚不已,又有一種無奈和不安,他想把話題岔開,引向另一條思路。也許是觸景生情,也許是無奈之舉,他取過酒瓶,將兩隻空杯斟滿酒,舉杯與範曉萱相碰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一種無奈和真情地告白,一種內疚和不安地傾訴。
範曉萱聽懂了周成林的用意,就附和地引用了另一個詩人的名句:
“‘人生樂在相知心’。來,為能得一知己幹杯!”
兩杯相碰,兩人忘卻暫且的不快,又幹下一杯。
……
酒鬼的力量鬼一樣地漸漸發作了,兩個人都有了一種衝動。範曉萱飽含深情望了眼周成林,起身走到走到電視櫃旁,打開和音響。
一支舒曼的輕音樂響起來,整間屋子裏頓時溢滿那蕩漾著的旋律。
兩人忘卻煩惱,孩子一般沉浸在這美妙的音樂裏。
偶爾相視一笑,舉杯輕輕一碰,喝一口酒。周成林暗想,美酒美樂美人,這是一份多麼絕妙的組合!人生有這三美相伴,夫複何求?
周成林這麼癡著的時候,範曉萱忽然站起來,走到客廳中間的空地上,舒展了修長的腿臂,鷺鳥起翅般,悠悠轉了兩圈。然後回到周成林身旁,擺擺手,向他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
在衝動的情愫中,周成林隻好站起身來,挽住範曉萱的手臂,滑到客廳中央。
兩個人隨著四拍子的曲調,相互依偎擁抱著跳進這幽遠又幽怨的境地。他們踩著音樂的節拍,翩翩起舞,交流心聲。
範曉萱柔韌的動作,婀娜的身姿,上好的氣質,美麗的麵龐,征服了周成林,使得他的整個軀體緊貼著她。他的雙臂摟住她的腰肢,她的臂膀勾住他的脖頸,他們在樂曲的催動下,乘著酒鬼的助興,一道昏昏然飄飄然地天旋地轉,忘記了所有煩惱和不快,悠然上路,踏著輕曼飄逸的節拍,向那個夢寐的世界走去。
一曲又一曲,一曲接著一曲,在優美的樂曲中,他們緊緊地擁抱在一起了。情到濃處,他抱起她,走進臥室,把她放在床上,褪去彼此的衣褲,壓在她白皙的富有彈性的肌膚上,進入了她的身體之中,他們的身軀融合在一起,化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