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中國經濟交通都非常發達的城市,這裏的一切都可以用寸金寸土來衡量,來詮釋。在這裏,你完完全全可以感受到一個中國版本的紐約氣息。
天堂和地獄的共存!
高貴粉領的上層社會和肮髒不堪的社會低層,就是這個城市的真實寫照,當然,其中也不泛中層階級的滲透,忙碌的上班族以及為各自生計而奔波的個體戶就是其中的主流,相對來說,他們才應該是這座城市的真正主人。
鑽石人間,海市一個小有名氣的夜總會。說是夜總會,其實也可以稱作是酒吧和迪廳的混合體,這裏的麵積並不是很大,不過這對於寸金寸土的海市來說,也是一個相當昂貴的地位了,更何況這裏還是處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相對於那些高級的娛樂場所,來這裏消費的人大多都是一些中層階級的社會人群,也正是因為它的這點普及化,才會有如此不錯的人緣。
推開酒吧的大門,一陣重金屬碰撞的刺耳聲音就朝戴塵湧了過來,並沒有感覺什麼不適,相反,戴塵的眉宇間還有一些坦然的神色,臉上肌肉笑了笑,他就朝吧台走了過去。
“啪。”打了個響指,戴塵對著吧台的夥計,道:“雞尾酒,加冰,不要插雞毛。”
吧台的夥計看到說話的人後,臉上也笑了出來,口中笑罵道:“在這裏,沒插雞毛的雞尾酒就你一人說的出口。”
罵歸罵,沒多久,那夥計還是把一杯調好的雞尾酒放在了戴塵麵前,當然,這雞毛肯定是沒插的。
看著吧台夥計放在台上的酒,戴塵也笑了笑,道:“在這裏,沒雞毛的雞尾酒不是也隻有你一個人調的出來麼,嗬嗬。”
那夥計翻了翻眼皮子,在戴塵肩膀上拍了拍:“今天沒空陪你胡謅了,我這都快忙的不行了,你自己就看著辦吧。”
笑罵了下,對吧台夥計的離去戴塵也沒有做挽留,這吧台夥計同他的年齡差不多,都是二十多歲,一個模樣挺清秀的年輕人。就像他說的那樣,戴塵也時常和他在一起侃侃天,說說地。
至於那夥計的名字,戴塵不知道,而戴塵的名字,那夥計也不知道,似乎很有默契一樣,在兩人的交談中,他們誰也沒有提起過自己的名字,也沒有提起過這酒吧以外的事,但這卻並沒有影響兩人之間那口無遮攔的友情。
在這裏,名字似乎就隻是一個漢字。
輕輕抿了口杯中之物,戴塵的眼神停留在了舞池之中的人群上,手中的雞尾酒在昏暗搖曳的霓虹之中,顯得有些不真實。
每次來到這裏,戴塵都沒有下去跳過舞,一直也隻是像現在這樣,背靠著吧台坐在高凳之上靜靜看著舞池中不停搖曳的身姿。
不是因為他不會跳舞,隻是他一直都覺得隻有內心需要發泄的人才會出現在那舞池之中,用汗水和疲憊來洗滌心中的壓抑或興奮。而平平淡淡過日子的他覺得自己並不屬於那個範疇。
就在戴塵全心全意的欣賞著舞池之中那些動人身姿時,旁邊不時適宜的響起了一個大煞風景的音調,不但聲音嘶啞難聽,而且還不時的發出尖刺的笑聲,那聲音就同用叉子在盤子上麵用力劃幾下一樣,聽著渾身雞皮疙瘩都會不覺的冒出來。
“小美女,剛才怎麼一個人在下麵跳舞啊,看你滿身是汗的,要不要哥哥請你喝一杯,然後再陪你跳上一段曲子?”
“把你的手拿開,你、你們是誰,我不認識你們,我要走了。”接下來便是一句有些淩亂的話,不過這聲音嬌柔細膩,一聽就知道是女孩子的,言語之中還隱隱有些顫抖,語氣也顯得有些怯生生的。
聽到這裏,戴塵心下已經了然了,這是酒吧,在這種紙醉金迷的地方發生這樣的事也並不希奇,隻是一直都是聽聞卻不曾親眼見識過的他不禁覺得有點不真實,畢竟這種橋段的盛產地應該是在那些肥皂劇裏。
忍不住嘴角動了下,戴塵轉過身子朝聲音響起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見在離他幾步遠的吧台邊上,三個大叔模樣的男人圍著一個女人邪邪笑著,不時的還對那女的動手動腳,不過都被那女人用手擋了回去。
那女人並不大,看上去還沒有二十歲的樣子。隻是此刻漂亮水靈的臉蛋上滿是焦急和恐懼,一身青純的打扮,有點像學生,雖然施了點淡妝,不過卻遮蓋不住那份有些青澀的稚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