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一臉的神奇,
“照這樣看,豈不是再有幾年,我就封帝了?”
“哎~”
一聲歎息,歐陽不喜反憂,
“這要是出去以後,崩碎境界,從大帝開始,我的小命還能保住嗎?”
凰女聞言,也很是憂愁,張口想要說些什麼,最終也沒有說出口。
透過竹葉的間隙,看向鏡子一般的天空,暗暗出神。
看其中倒映的巨竹,在那其中,是否也有一個自己,在翹首相望?
許久,歐陽方才回過神來,輕輕拉起凰女的手,順著枝椏,向前走去。
巨竹參天,每一道枝椏,都比道路還要寬廣,走在其上,平整異常。
頭頂,是無數的竹葉,鬱鬱蔥蔥。
陽光,透過竹葉的間隙,灑在臉上,雖不溫暖,但很溫馨。
走在這,歐陽甚至有一種回到前世的恍惚之感。
這裏,和大學裏那條林蔭大道,何其相似。
曾何幾時,自己也是這樣慢慢的踱步在其中,拉著她的手,珍惜每一刻與她相守的時光。
不知不覺,歐陽握住凰女的手越來越緊,兩個人也靠的越來越近。
身邊,一股灼熱的氣息,愈演愈甚,隻是歐陽出神,感應不到。
凰女深吸一口氣,將頭顱輕輕的靠在歐陽的肩頭。
緩慢行走間,歐陽的思緒飄飛,從與她相識,追求,相愛,到分開......
短短的時間內,歐陽像再次重新與她走過這斷感情一般。
一滴眼淚,悄然滴下。
微冷的觸感,令歐陽陡然驚醒。
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本以為自己已經放下,可是回憶起來,心中依然是酸澀不已。
這便是人性吧,畢竟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盡管曾經受到傷害,但若真的深究起來,自己終歸沒有恨過她,最多就是對自己付出的不甘,對她冷漠的一絲絲埋怨。
手中,柔弱無骨的觸感傳來,感受肩上如瀑般的發絲,歐陽的嘴角泛起一抹弧度,再度稍稍握緊凰女的小手,體會難得的溫情時刻。
溫柔鄉,英雄塚。
在這世界,走的是一條征戰之路,沒有達到絕對的強悍,絕對不能鬆懈。
前進的腳步,不能停下,曖昧的蝕骨銷魂,淺嚐遏止,在這危機肆擾的穀中,絕不能陷入甜蜜的危機。
歐陽心中知曉,凰女同樣不是沒有分寸的人。
心照不宣的,二人再度恢複原本的警覺,麵對這個空曠而危險的世界。
順著巨大的枝椏,絕不能漫步而行。
這巨竹,籠罩如此大的一片天,如果單純的行走,不知道要走到後牛年馬月。
但好在盡管不能飛行,以歐陽和凰女的身體素質,奔跑起來,速度也是極快。
不過奔跑,終究抵不過飛行。
故而順著枝椏穿過巨竹的籠罩範圍,要比之前到達它的跟前,多花了近乎一半的時間。
到達了枝椏的盡頭,枝椏也再沒有那般粗大,隻是堪堪能夠站住歐陽二人罷了。
低頭看去,腳下是濃厚到化不開的雲彩,根本看不到下方的一絲狀況。
“沒法子,有著禁飛桎梏,武翼施展不開,隻能跳下去了。”
歐陽一臉的無奈。
“可下墜的速度太快了。我們爬上來花了接近三個月,這麼高的距離,到了沒有禁飛桎梏地方再施展羽翼,羽翼一定會被強大的氣流所撕裂。”
“到時候,若是不能及時停下身形,維持飛行,恐怕我們就要被摔死。”
“我是武元凝聚的武翼,破碎了重新凝聚也就罷了,而你則是本體,若是羽翼被撕碎,對你來說是不小的創傷。”
歐陽微微皺眉,有些憂慮,下一息,眼神一亮,想到一個主意,
“我有一個辦法,我抱著你一起跳下去,到了解除禁飛的時候,我就施展武翼。”
“屆時,就算氣流撕裂了我的武翼,我也毫發無傷,依然可以繼續凝聚,直到我們的速度降下來。”
“如果實在不能在到達地麵停止身形,你再施展羽翼。”
但歐陽沒有說,這種做法,等同將二人的重量化為一體,下墜的速度,遠遠大於個人。
承受的壓力大,自然比兩個人分開的危險要大許多,不過,他的心中早已打定主意,無論如何,自己都不會讓她受傷。
凰女同樣也沒有說,她也決定在歐陽不支的時候,施展羽翼,哪怕受創,也在所不惜。
伸出手臂,歐陽將凰女緊緊攬在懷中,凰女也是如同八爪魚一般,緊緊的抱住歐陽。
深吸一口氣,歐陽低喝,
“抓緊!”
話音未落,歐陽雙膝微屈,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