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小如塵埃的蟲子，沒有絲毫的異狀，從頭到尾的晶瑩剔透，似乎，就是空空的立在這裏。
可看著足足九千丈的高度，直覺告訴自己，這裏麵，一定鎮殺著極為了不得的存在。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裏鎮殺的，因該是傳說中的一個種族。”
凰女的臉上，帶著一絲奇異，
“靈族。”
“靈族？”
語氣之中透著疑問，歐陽看向凰女，眼神中帶著一抹追尋。
“靈族，是天地能量形成的特殊生命體。它本不被天地所認可，所以誕生之初，便會曆經大劫。”
“物極必反，當靈族成功渡劫之後，就會變成天地的寵兒，萬法不侵，不死不滅。”
“不死不滅？”
歐陽的聲調微微提高，
“沒有生老之說的不死不滅？”
“對！”
凰女一臉篤定，
“壽元，永遠不會枯竭，且萬法不侵，不死不滅。”
歐陽聽罷，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盯著這座冰川，
“這麼說來，這裏的存在，有可能還活著了？”
微微一笑，凰女一挑眉毛，
“不是有可能，而是一定還活著。隻是意識被冰凍而已。”
“可是我看不見它，會不會早就已經掙脫了。”
歐陽反問，但凰女的回答，再次打破了他的認知。
“就是在你麵前，你也不可能看得到它。”
“因為它無相無形，世間一切沒有它高級的能量，他都能偽裝。”
“也許，這一刻是一片落葉，下一刻，他又是一滴水珠。”
聽罷，歐陽忍不住微微一歎，有些感慨，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每一個種族，都有其上天的眷顧啊！隻可惜，人族羸弱，不曾遭上天的歡喜。”
聽著歐陽的感歎，凰女微微搖頭，低聲反駁，
“不，人類有著所有種族都沒有的優勢。”
歐陽不解，
“羸弱的軀體，短暫的壽命，更沒有上天的眷顧，天賦神通，哪來的優勢？”
“希望。”
凰女悠悠一言，
“人族有無限的希望。”
“你知道嗎，其他的種族，基本是沒有悟性這種東西的，我，自出生到現在，就沒有悟過。”
“我從不知道，悟，究竟是怎樣的一種體驗。”
凰女頓了頓，繼續說著，
“我們的實力，大概就是被天地所劃分好的，按照天的意願，慢慢成長到實力的極限。”
“除卻人族，其他種族很少有人能夠跳出自己天賦的枷鎖。”
“而你們人類，卻擁有悟性。悟性，就有無限的可能，無限的希望。”
說著，凰女轉身，看著麵前的冰川，伸手一指。
“就是它，不死不滅，萬法不侵，占盡天地眷顧，卻仍沒有悟性，逃脫不了天賦的枷鎖。”
盯著這座冰川，看著它的晶瑩剔透，不知從何時開始，總有種被窺視之感。
甩甩頭，歐陽告訴自己，這隻是主觀意識造成的幻覺。
大步踏過，不想在多做停留，可背對著那座冰川，隱隱約約，脊椎有些發涼，似乎，有道目光仍在注視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