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朝中,卻是看向無雪,冰冷一笑,笑容中充滿暴虐,似乎下一刻就能將無雪撕碎一般。
伸出手掌,一把巨大的黑色長弓,出現在朝中的手中。
長弓足有三丈長,似乎也極為沉重,朝中武元滾滾而入,用足了力氣,也不過才堪堪拉開一半而已。
朝中拉動弓弦之時,無盡的武元彙聚,凝成一隻小箭。
說是小箭,也足有一丈來長,朝中一鬆手,長箭厲嘯,直射無雪。
無雪感受到射來之箭的淩厲,清冷的眸子微微一縮,急忙閃躲,長箭擦著無雪射向遠方,帶過的勁風,甚至將無雪刮得退了兩步,可見其力道之大!
無雪躲閃之間,心念大分,凝聚而出的‘境’,一下被四人破去,一口鮮血噴出,無雪的身形搖搖欲墜,如飽受暴風雨摧殘的花朵,淒美的令人心疼。
無雪身後的武翼一下崩散,化為無數利劍,然後組成劍翼,凝聚在身後,緊緊地提防著手握長弓的朝中。
而朝中似乎拉開一箭就以極為耗力,此時麵色微微蒼白,正在大口喘著粗氣。
朝雨再次向前邁進一步,眼中帶著忌憚,再也沒有了那虛偽的笑,而是冷冷的警告,“無雪,你若再不束手就擒,休怪我等心狠手辣,屆時,刀劍無眼,當心香消玉殞!”
無雪麵色清冷,仍是一言不發,劍翼輕輕扇動,眼中的殺意,似有退卻。
自己,還是低估了朝家五人,高估了自己。被說在歐陽趕來之時擊殺兩人,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便已極為不錯了。
更沒有想到的是,朝中還有這樣的一張長弓,如此,自己的處境,便是更為危險了。
想到這,無雪的眼中,殺意再次凝聚而出,手中銀鋒一揮,一道雪白的匹練如裁紙一般,將四人凝聚的‘境’劃開,直向五人斬去。
一聲冷哼,朝雨屈指一彈,武元化為水滴模樣迎向劍氣,一聲輕響,雙雙泯滅於無形。
劍氣破開‘境’,威力減了大半,故而朝雨才能一擊而潰。
“敬酒不吃吃罰酒!”朝雨一聲冷哼,武翼一展,率先欺身而上。
又是三道身形,緊隨朝雨而出,隻有朝中,留在遠方,看著無雪,一臉的虎視眈眈。
顧忌到那張長弓,無雪再也不敢分心釋放出‘境’,隻能憑借手中三尺銀鋒,施展劍意,與四人糾纏。
背後的冰凰劍翼,凝而不散,含而不發,時刻提防著朝中的箭。
無雪本就受傷,如今又與四人交戰,且那四人境界本就不輸與自己。加之在一旁虎視眈眈的朝中,無雪有所保留,所以自一開始,便已落入下風。
半空之中,劍氣縱橫,種種武技層出不窮,光芒萬丈,映的天空都熠熠生輝。
一股無形的波動,自一旁升起,一聲厲嘯,一支透明的長箭襲來,直指無雪。
無雪欲要躲閃,可被四人緊緊糾纏,眼看長箭將至,心念一動,劍翼倒卷,將無雪包裹其中,抵擋住這一箭!
長箭射在劍翼之上,一聲巨響,無數劍光迸射,有如羽毛一般崩散開來,可這一箭,卻並未將劍翼穿透。
盡管沒有穿透,可巨大的撞擊之力還是將無雪撞出好遠,巨大的震蕩,另無雪噴出一大口鮮血。
四人緊隨而上,如附骨蛆,將無雪緊緊包圍,欲要將之一把擒下。
說時遲,那時快,包裹在劍翼之中的無雪眼中厲色一閃,劍翼陡然崩散,無數劍光迸射,直接將四人籠罩其中。
四人麵色大變,倉促之下,誰知無雪還能爆發出如此強大的攻擊?
如此近的距離,武元護罩也難以凝聚而出,隻能強行施展武技,護住周身。
一聲聲輕響,是無雪的劍刃穿過武技的聲音,一道道鮮血彪灑,在四人身上留下數十道傷口,甚至有數道前後通透。
四人扇著布滿孔洞的武翼,退到遠方,驚駭的看著無雪。
無雪重新在後背凝出冰凰劍翼,緩緩扇動,看著四人,心中暗暗可惜。若是以往,自己這一擊,這四人定然有死無生。
可如今,實力勉強發揮一半,能對四人造成創傷,已然極為難得了。
感受到令牌中那瘋狂趕來的小紅點,無雪靜靜佇立空中,如今,能拖多久是多久,隻要歐陽趕到,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
無雪心中如是想到,卻沒有想過,為何自己對一個低了一個境界的歐陽,如此的信任,甚至隱隱有些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