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勻的劍刃,帶著凜冽的寒光,將歐陽的衣袍盡數劃碎,身上劃出無數的傷口。
歐陽嘶吼,卻是難以掙脫朝名‘境’全力壓製。
“朝勻,他肉身堅韌,根本不懼你這劍光,將其封印,帶回朝家再說吧!”朝名提議。
朝勻點點頭,劍刃前後相接,化為一道鎖鏈,將歐陽緊緊束縛而住。
歐陽大力掙紮,可‘境’的壓製力太強,加上劍刃鋒利異常,越掙紮,其身上的的傷口越重。
鮮血染頭森寒的劍刃,滴落而下。這純粹由‘境’凝聚出的劍刃,堅實鋒利的,甚至勝過真正的鎖鏈。
漸漸地,歐陽像是力盡,掙紮不動,認命一般,被緊緊束縛著。
朝勻照明二人,慢慢靠近,絲毫不敢大意。
“吼!”歐陽猛然一聲大吼,身體前傾,驚得二人急退幾步。
見歐陽因掙紮而加深身上的傷口,鮮血汩汩而出卻絲毫不能掙脫分毫的樣子,朝勻二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竟被一個困獸驚至如此!
朝勻持劍,狠狠一劃,劍氣淩厲而出,斬在歐陽的身上,劃出一道巨大的傷口。
歐陽痛的臉色扭曲,利刃所化的鎖鏈之下,卻是不敢用力掙紮。
朝勻臉上帶著快意的笑,持劍到歐陽身邊,用劍比劃著歐陽的脖子“你說,我這麼一劃,血會噴出去多遠呢?”
朝名走到歐陽麵前,目光卻是看向其身上的傷口。自己並沒有被歐陽重創,自然不會被仇恨遮蔽眼睛,隻想好好的了解自己的對手。
冥武境的劍氣,在歐陽的身上,隻是劃開了一道道淺淺的傷痕,細細看去,隻是堪堪劃開了皮肉而已,根本隻是輕傷!
感歎其肉身之堅實,能重創朝勻,也全靠軀體之功。若是同一境界,自己等人怕是不是一合之敵,朝名也有些相信,歐以一己之力,斬殺三千餘名武者了。
目光上移,打量著歐陽的麵孔,卻發現,不知何時,歐陽的嘴角已然噙上了一抹笑,那是嘲諷的笑!
一抹深深的寒意,自朝名的心中掠起,不待思索,便急退而去!
一聲脆響,束縛歐陽的鎖鏈陡然崩碎,歐陽曲手成爪,直接將朝勻一爪透胸而過!
猩紅的血液噴出,濺了正在暴退的朝名一臉!一顆心髒,在歐陽的手中緩緩跳動,歐陽微笑著將之放在朝勻的麵前,緩緩搖動。
朝勻得意地笑,緩緩退去,鮮血順著口中溢出,口中嗬嗬有聲,眼中的生命之光,卻是逐漸退卻。
“嘭,”一聲悶響,歐陽一拳擊碎朝勻的頭顱,連帶其魂台都一起泯滅。
自一開始,歐陽被金輪擊中就是刻意的,甚至連口吐鮮血,都是強行逼出,為的就是示敵以弱。
伸手一拋,砸向朝名。朝名急急後退,任憑心髒砸在武元護罩之上,化為一片猩紅,模糊了視線。
歐陽瞳孔一縮,一抹奸計得逞的神色浮現,一團紅絲出現在手中,正是癡情絲!
輕輕一甩,癡情絲急速射向朝名,而朝名眼前的武元護罩被染成紅色,根本難以發現同為紅色的癡情絲!
一聲響,武元護罩破了一個小洞,朝名聽聞異響,下意識的側開身形。
一股錐心之痛自右胸傳來,低頭看去,一根細如發絲的長線已然將自己右胸穿透!
歐陽一抖癡情絲,武元灌注其中,在朝名的胸口陡然炸裂開來!
朝名一聲慘嚎,右胸直接炸出拳頭大小的空洞!劇痛之下,武元護罩直接崩散,歐陽也看到了朝名的傷勢所在。
歐陽收回長絲,暗道可惜,這一擊是照著朝名的心髒去的,可惜被其不知用何法躲過。若是射中心髒,這一下,定能讓其死無葬生之地!
而朝名看向歐陽,眼中卻是真正浮現一抹恐懼,這對戰局的把握,對戰機的利用,簡直令人毛骨悚然。
甚至為了引自己二人上套,不惜以自己為餌,不在意生命,更不在意劇痛!
陡然一聲哀嚎傳來,歐陽轉身望去,正看到一抹銀色的光,穿透妖猿的胸口,帶出一抹鮮紅的血液。
妖猿捂住胸口,卻絲毫捂不住自其指縫間迸出的鮮血。
轉身看向歐陽,妖猿一聲無力的嘶吼,眼中帶著不舍和擔憂,還有一絲愧疚,轟然一聲,摔倒在地。
“啊!”歐陽嗔目欲裂,眼睛一下紅了起來。妖猿至死,還在擔憂自己的安危,甚至是在為不能保護自己而感到愧疚。
“朝家。”歐陽低聲念叨,語氣中帶著無盡的森寒。抬起頭,盯向三人,猩紅的眸子,盡是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