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那曲大城主有眉目了麼?”歐陽仍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隻是那眼中的冰冷,另曲幽有些不安。
“暫時還沒有,但...”
“沒有?”歐陽打斷曲幽的話,取出一個令牌,在手中來回拋動著,“用不用我招來幾個宗門唯武,幫曲大城主好好查查?”
曲幽神念查看之下,身形一顫,令牌之上,五龍環繞,是與天武令牌無二!
魂武境手握如此令牌,身份尊貴,毫無疑義!
一滴冷汗,自頭上滴落而下,曲幽躬身,連聲保證,“十日,十日之內,不緝拿凶手,曲幽提頭來見!”
“十日!我等著。”歐陽說著,邁步踏進城主府,又停住身形,“木窖,越多越好。”
曲幽躬身,站在門外,直至歐陽走遠,也不敢抬起頭來。
冷汗,滾滾而下,在地上彙集成一攤,曲方神念傳音,聲音透著慌亂,“大哥,這小子心中起了殺機!”
“不知是對我臨陣脫逃而不滿,還是知曉了我與朝府的接觸!”曲幽麵色變幻,
“看起剛才的表現,那眼中的精明和殺意,根本就不是毫無心機的二世祖,根本就是飽經廝殺曆練!我現在開始懷疑他此行的目的,是不是一開始,就是為了徹查我曲家!”
曲方一顫,“那該怎麼辦!”
“聯係朝府,將一切上報,無論這小子是不是上邊派來徹查自己的,他都已經對我曲家起了殺意,我們已經沒有了退路!”曲幽低聲咆哮,響徹在去方的腦海,震得其魂台轟鳴。
“那我曲家的人,曲家的家業怎麼辦?”
“就讓他們,為我曲家陪葬。淩武宗如此尊貴的存在,也不算辱沒了我曲家眾生。”
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聽的曲方渾身發冷,看著曲幽,眼中閃過一抹驚悸。
客房中,彌靈一臉疑惑,“陽,你明知,酒樓是曲幽滅的,為何要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樣?”
歐陽微微一笑,“其實這事,我知曉,曲幽知曉,甚至曲幽,也知曉我明白事情的始末。我所做的,就是逼他露出馬腳!”
“露出馬腳?”彌靈還是一臉不解。
“沒錯,我拿出令牌,說號召宗門弟子,就是為了激他。”歐陽淡淡解釋,“生死的壓力之下,他一定會暴露,屆時他與朝府有多深的聯係,就會暴露出來。”
“我沒有太多的時間,糾纏在這些瑣事之上。”
歐陽眯起眼睛,閃過一抹殺意,“宗門不需要背叛者!”
“篤篤篤,”敲門聲響起,歐陽打開房門,正是一群侍女,懷抱木窖,嫋嫋而來。
依次排放,歐陽一瞥,竟有十塊。
“你們家主人呢,為何不是他親自送來?”歐陽問道。
侍女惶恐,跪在地上,“城主大人說去徹查凶手了,沒有時間親自送來。”
歐陽一揮手,示意侍女退下,嘴角咧起一絲莫名的笑意,“是徹查凶手,還是聯絡他人,準備殺人滅口?”
八天時光,轉瞬即過。歐安沒有邁出房門一步,直至城主差人來喚。
歐陽早讓彌靈進入天玨之中的小世界,接下來,每一天都有可能是廝殺,歐陽自然不可能讓彌靈冒險。
今天的城主府,似乎格外的熱鬧,五步一崗,十步一人,防守的極為嚴密。
片刻後,歐陽到達正廳,曲幽急忙迎出,將歐陽帶進大廳,置於主位置上。
這一係,歐陽沒有推辭,大馬金刀的坐於首位,低頭打量位下眾人。
出去曲幽曲方,仍有四人,境界意武初期到意武後期不等。
一位山羊胡的中年人,一位麵貌醜陋的老者。一個是五尺短丁身材的男子,最後一位,竟是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
歐陽抬眼望去,這女人竟還毫不顧忌的拋了一個媚眼。
歐陽看向曲幽,麵無悲喜,看不出喜怒,“曲城主,凶手找到了?”
曲幽一愣,卻沒料到,歐陽第一句話,竟是這句。一時間,竟未回答。
“哦~凶手,該不會在這四人中間吧?”歐陽陰陽怪氣,不待有人反駁,又急忙一拍額頭,裝作口誤的樣子,“哎呀,糊塗糊塗,凶手怎麼可能會和曲大城主一起同坐呢?”
“該死,該死,曲城主如此正直,怎會與這些人同流合汙?”歐陽將正直二字拖得老長,嘲諷的意味不言而喻。
座下四人,臉色惱怒,剛要開口,歐陽的話,再次傳來,“哎呀。又口誤,該打,該打。”
說著,歐陽輕拍嘴巴,“我說的這些人,可不是指在座的各位,而是指那些不敢露光的鼠輩,幾位和那凶手不一樣,都是見得光的....”
歐陽語氣幽幽,話中有話,聽得四人臉色變換,怒氣幾乎按訥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