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這一醉,足足五天。
許池做在歐陽的身邊,也惡狠狠的瞪了歐陽五天。
當歐陽睜開雙眼時,入目便是一道憤怒又委屈,幽怨而複雜的目光,一如新婚之夜被拋棄的小媳婦一般。
歐陽毛骨悚然,一下跳起,躲著許池。
“歐陽,你說,我對你好麼?”如深閨怨婦般的語氣傳來,另歐陽汗毛倒豎。
“你說,我給你丹藥,給你經幢,給你香鼎,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許池說著,小小的眼睛裏,竟掛上了淚珠。
歐陽一愣,想到一個令自己毛骨悚然的可能,“該不是自己喝多了酒,把他給那個那個啥了吧?”
一陣惡寒,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看著梨花帶雨的許池,弱弱的問道,“我把你....怎麼...怎麼了?”
不料,許池陡然跳起,大聲道,“你居然有臉問怎麼了?可憐我許池對你那麼好,你居然這樣對我!”
心裏咯噔一下,歐陽陡然麵色慘白,“完了,老子的一世英名!”
一把抓住歐陽的衣領,雙目泛紅,“我都受傷昏迷了,你居然拎著我的腳踝,一路把我從廣場上拖回來。”
許池說著,又陡然鬆開歐陽,指著地,“整整六天,那廣場之上,還有你拖我留下的血跡!”
“聽別人說,當時你拖著我,我的腦袋,就是這樣的。”說著,猛然趴在地上,用頭狠狠地撞著地麵,咚咚有聲。
“聽到沒,就是這個聲音!”
歐陽見狀,心知自己是誤會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精彩極了。
不料,許池小眼睛中的淚水,一下滾落下來,轉過身,對著歐陽,指著後腦勺,“悶葫蘆!你給我好好看看!”
歐陽定眼望去,卻是忍不住噗嗤一笑。
許池的後腦勺,滑溜溜、光禿禿的一片,毛發赫然已經被磨光。
聽到歐陽大笑,許池再也忍受不住,回身惡狠狠地瞪著歐陽,如果眼神能殺人,估計歐陽已經成為渣滓了。
看著歐陽笑眯眯的臉,許池氣不打一處來,一手抄起案幾之上的青銅燈台,照準歐陽的後腦勺狠狠地就是一下。
一聲悶響,歐陽眼冒金花,耳邊還傳來許池惱羞成怒的叫喊,“我讓你笑!”
甩甩頭,定眼望向許池,“喲嗬,敢動手?”
站起身來,握緊拳頭,哢哢有聲。
“我打的就是你!”許池說著,竟率先撲上來,與歐陽扭打在一起。
歐陽愕然,這貨竟敢對自己動手,看來是真的氣的不清啊。
許池肉身比之歐陽也就稍遜一籌,許池又是心中有氣,加上歐陽心中有愧,一時間,許池大占上風。
騎在歐陽身上,砰砰兩下,許池兩拳打在歐陽臉上,霎時間,兩片青腫便爬上歐陽的眼睛,猶如戴上一副大眼鏡。
歐陽痛的嗷嗷直叫,眨眼間,眼淚撲撲直掉,看的許池哈哈大笑,顯然極為過癮。
“我讓你笑,”歐陽咬牙切齒,終於體會到方才許池的感受了。一用力,翻身反將許池壓在身下,一陣胖揍。
整整兩個時辰,許池都在哀嚎,直到歐陽手腳酸軟,方才揉著臂膀,從許池的身上下來。
眨巴被揍成的熊貓眼,笑嘻嘻的看著腫成豬頭的許池,“服不服?”
“服。”許池嗚咽著。
“爽不爽?”斜瞥許池,歐陽問道。
“爽。”
麵帶不屑,“賤皮呢你,就得揍。”
許池聞言,兩行清淚,順著腫脹的臉頰蜿蜒而下。
陡然,歐陽與許池的令牌同時震動,一條訊息浮現,“大比結束,已選出進入啟靈秘境之行的十人,所有接到通知的弟子迅速到廣場集合,進行最後的程序。——執法長老宣。”
歐陽與許池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向外衝去。
主峰,廣場之上,數百弟子麵帶肅穆,許池揣著腫脹的豬頭,歐陽挺著兩塊青紫的熊貓眼,大搖大擺的走進眾人之中。
一片壓抑的吭哧之聲,顯然,許池知道自己昏迷被歐陽那樣虐待以後,前去報仇了。
隻是看著這比屁股還要大的臉,顯然是被揍的不清啊。
“既然人已到齊,那我便宣布最後的規則。”黑袍的執法長老上前朗聲道,
“雖然大比已然確定啟靈秘境執行的十名人選,為再給弟子一個機會,任何人都有挑戰這十人的機會,戰勝者,將代替戰敗者進入啟靈秘境!”
“下麵請獲取資格的十人,站到演武台上。”
歐陽聞言,一躍而上。環顧四周,周圍還有九人,無雪也赫然身在其中,不用想,定是依靠比試奪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