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眾人眼中閃爍著不解,“難道他自己放棄了麼?”
唯有少數的弟子,眼中閃過一抹凝重,真正的重視起這個不過魂武的少年。
說來話長,實則不過電光火石之間。
數十丈的距離,那驚天之光,已然射到一半的距離。
下一息,禁之內,武元陡然翻滾起來,數千枚透明柳葉兒仿佛憑空而起,飄然迎上那道驚天之光。
一聲聲急促的脆響,回蕩在禁內,柳葉兒不斷崩滅,驚天之光也被無數柳葉兒緊緊擋住,暴露出它的真正麵目。
一枚三寸的小箭,滴滴直轉,卻是迅速的變得黯淡起來。
不到一息,轟然破碎,卻仍剩餘百枚柳葉兒,向季布飄去。
柳葉飄飄,帶著一絲慵懶和輕盈,似乎很是緩慢,實則全是錯覺,其速度,絲毫不下季布的玄天箭!
季布麵色一變,慌忙間布下數十道武元屏障,意圖阻止柳葉兒的逼近。
毫無一絲聲響,麵前的武元屏障,被柳葉兒輕易穿過,猶如篩子一般。
數十層屏障,竟連一息都沒有擋過。
幾位長老相顧一視,暗自點頭。“不錯,不錯。技隨心動,念由意存,在魂武之境,實在是極為難得。”
演武台上,數百枚柳葉兒,圍著季布轉了一拳,飄飄灑灑,又全部落入歐陽的手中,消失不見。
歐陽抱拳,“承讓了,季師兄。”
季布抹去嘴邊的一抹猩紅,麵帶苦笑,“師弟攻擊淩厲,環環相扣,師兄甘拜下風!”
說罷,伸手一拋,一物射向歐陽。將之接住,歐陽麵帶不解,看向季布。
“這是我的傳訊石,內含我的一絲神念,可以用之與我聯係。日後,我們多多切磋。”
深深看了一眼歐陽,不再言語,自演武台一躍而下,找到一角空地,暗自調息。
歐陽也是一躍而下,找到一片寂靜之地,閉目打坐。
雖然連續兩場比試,其實並未耗費歐陽多少武元,反倒是兩場大比,令歐陽收獲頗多。
長達八個月的閉關聽道,自己有太多的想法,要付諸實踐。
魔經,體術,已經接近一年沒有修煉了,這片小世界內,終歸不是自己的發展之地。
自己的成長,絕不是這種溫順的比試,而是血腥野蠻的廝殺!
微微睜開雙眼,喃喃自語,“還真是期待,啟靈秘境之行啊。”
歐陽不知,遠處,一道清冷的身影,自比試之時,到現在,目光都沒有離開過自己一刻。
陡然,一股莫名的驚心之感自心底傳來,歐陽強行收功,向一旁躲閃而去。
一道深深的劍痕,出現在自己方才盤坐的地方,那冰冷與殺機,不是無雪那女人,又是誰!
歐陽怒火衝心,太陽穴突突直跳,加上方才強行收功閃躲,武元逆行,一大口鮮血噴出。
“無雪!你是有毛病嗎?這樣很容易出人命!”歐陽嘶聲大喊,驚得廣場之上的弟子麵麵相覷。
“哥們,有人是在罵無雪師姐麼?”一名弟子戳戳身邊的人,賊頭賊腦的問道。
刷!周圍的弟子一下散盡,隻留下那名好奇寶寶,莫名其妙的撓著腦袋。
下一息,一聲巨響,一個掌印出現在廣場之上,掌印之中,那名好奇寶寶,渾身抽搐,留下悔恨的淚水。
“自己,怎麼就這麼嘴賤呢。”
一襲白衣,飄然而至,站在歐陽的不遠處,清冷的眸子,緊緊地盯著歐陽。
歐陽毫不畏懼的與之對視,冷笑道,“怎麼,漂亮的無雪大師姐,武境高深,偷襲我一個打坐的小魂武,是不是很無恥呢?”
無雪麵無表情,仍舊那麼冷冷的盯著歐陽。
“喲,”歐陽咧著嘴,陰陽怪氣,“話都不說?害羞了?據說愛上一個男人的女子,在其麵前會害羞的說不出話來。”
驚天殺機直奔歐陽,令其身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梗著脖子,湊到無雪身前,“有殺機,來啊,殺我。”
說著,還用手比劃著脖子,“往這,就用你那劍氣,一下,我就不能再蹦躂了。”
廣場之上,所有的人都張大嘴巴,就連許池,也暗捏一把冷汗,生怕無雪一個不高興,劍氣輕輕一劃,歐陽就一命嗚呼。
就連台上的長老,也一臉無語,暗罵這小子不知死活。
顯然歐陽自己根本意識不到自己的處境,遙對高台,朗聲道,
“宗主,我與無雪有過一年之約!如今,已過八月有餘,此事在歐陽心頭一直如鯁在喉,今日歐陽鬥膽,請求做個了斷!”
歐陽頓了頓,挺直腰板,直直盯著無雪,一字一頓道,“我要向無雪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