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歐陽收回目光,緊緊關注著許池。
許池絕非常人,剛剛突破意武,實力也絕非一般人能左右。歐陽就要觀看,他是怎樣擊敗敵人的。
演武台上,許池麵對的,是一個肌肉虯結的肌肉大漢,一看就是以力量見長。
許池在台上又蹦又跳,躲閃著大漢的攻擊,還不時的用言語挑逗著,氣的大漢不斷地怒吼。
歐陽暗自好笑,許池的肉身絲毫不下於自己,若不是自己修煉了裂天九極,強化了心髒,氣力增長一層,其突破之後與自己交手那會,誰揍誰還真不一定。
如今許池示敵以弱,裝的跟真的似的。而且許池那嘴,毒的自己都受不了,用不了多久,那大漢恐怕就要失去理智了吧!
果不其然,沒有盞茶的功夫,台上的大漢便怒吼連連,就連武元都有些絮亂,顯然是氣的不輕。
“神風拳!”
大漢一聲怒吼,不顧消耗,一拳向許池打出。
可許池胡滑溜溜的像個泥鰍,大漢的一拳打到禁上,僅僅是換來禁上一陣輕微的漣漪。
許池嘴巴不饒人,一句接著一句,刺激的大漢一拳接著一拳,連渾身的毛發都豎了起來。
歐陽暗暗好笑,怒發衝冠,這大漢簡直是怒毛衝衣了。
台下的弟子嘴角抽搐,暗暗腹徘,就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
唯獨台上的戰令長老,那個小老頭,眼中奇光大閃,一副遇到了人才的樣子。
片刻之後,大漢武元告竭,氣喘籲籲地瞪著許池,被後者輕而易舉的一腳踢下演武台。
環顧四周,其餘九座演武台,仍在激鬥當中,許池頭顱一昂,大搖大擺的邁下演武台,走向歐陽。
周圍弟子紛紛讓路,斜瞥著許池,一臉的鄙視。
偏偏許池樂在其中,抱拳對對這個,對對那個,好像得了大狀元一般。
“怎麼樣,葫蘆,威風不,厲害不。”許池說著,還挺起胸前的幾根排骨,“有沒有王霸之氣?”
歐陽一翻白眼,“無恥。”
許池聞言大怒,忍不住提高聲音,“葫蘆你說什麼?”
“無恥!”回答許池的是所有弟子的叫喊,許池呆在原地,下一息像被踩住尾巴的貓,跳起來尖叫道,“你們這是嫉妒!”
沒有人理會他,包括歐陽,都轉身看著演舞台上的比試去了。
時光悠悠而過,演武台上的弟子,對決換了一批又一批,這日,歐陽的令牌陡然震動起來。
深吸一口氣,終於輪到自己了麼。邁步走向最近的演武台,其上,一個火紅的身形,早已等候。
“任然,等候指教!”火紅的身影抱拳,大大的眸子緊緊盯著歐陽。
雙手抱拳,同樣一禮,“歐陽,忘手下留情。”
話音剛落,麵前火紅的身影便已欺身而至,一隻雪白的小手,閃爍著危險的氣息,眼看就要印在歐陽的胸膛之上。
不慌不忙,一把格擋,“師妹,宗主還沒說開始呢,這樣不好吧?”
任然又是一拳而至,“武者相搏,唯生死而已,過程有必要在意嗎?還有,新來的吧?叫我師姐!”
“哈哈,受教了,不過,我可沒有認人當大姐的打算!”
說話間,你來我往,數十招已然而過,歐陽抓住機會一掌打向任然。
任然武元狂聚,強擋歐陽一掌,借力退去。
甩著酸麻的雙臂,任然的眼中閃過一絲凝重,“近身攻伐,很是強大麼。”
說著,取出一根火紅的長鞭,不待歐陽反應,便是一鞭抽去。
歐陽屈身一躲,長鞭在歐陽耳邊炸響,嗡嗡有聲。
方才一瞥,長鞭通體血紅,其上密密麻麻布滿倒刺,不要說正麵擊中,便是蹭著,也絕對帶下一大塊皮肉!
任然得理不饒人,一手長鞭揮舞的舞舞生風,漫天遍地的鞭影將歐陽籠罩,一時間,歐陽隻有閃躲的餘地。
可是足足片刻時光,任然仍沒有建樹,其白嫩的額頭,也滲出細密的汗珠。
歐陽雖然看上去狼狽,可實際上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反倒是自己消耗不小,如此一來,屆時敗得便是自己!
銀牙一咬,猛地將長鞭收回,武元翻滾,滾滾灌入長鞭之中。
“鞭刺!”
一聲嬌喝,收回的長鞭如箭般直射歐陽。
歐陽瞳孔一縮,看清射來之物,這鞭尾赫然是一個槍頭!
不敢小覷,武翼激發而出,學著當日的無雪,將自己包裹在武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