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聞言,神色一肅,“歐陽定然用盡一生嗬護,哪怕粉身碎骨,也定為飄飄鋪出一條平坦之路!”
依飄飄聞言,眸中水霧彌漫,一半是感動,一半是離愁。
“好了,你們,走吧,希望再見之日,你們再不是今天的金絲雀,而是真正翱翔天空的雄鷹!”
依崇擺擺手,不在看向二人,對著一輪皓月,一如開始那般,自斟自飲。
依飄飄扶住歐陽,退出小院。關上院門,一跪而下。歐陽也是深深一拜!
起身,眸中的水霧,終究彙聚成大顆的淚珠,滾落下來。
院中,依崇猛地灌下一大杯酒。以自己的實力,院外的一切,自己又怎能發覺不了?
“到底哪裏好?短短一個月,就將我寶貝女兒的心勾走?”依崇破口大罵,灌酒間,眼角一滴滾燙的淚。
依飄飄與歐陽,走出依家大門,漫步在街道之上。
路上,來來往往形形色色急急匆匆的武者,別有一番感觸。
一個時辰後,二人來到一所巨大的商會之前。
門口的侍衛,見二人連玨而來,急忙一路小跑,躬身問道,“可是依小姐與歐陽公子?”
歐陽愕然,“你怎麼認出我我們的?”
侍衛一臉恭敬,“是我家小姐,親自吩咐,讓我再次特意恭候二位。”
伸手示意,“二位請隨我來,小姐等待多多時了。”說罷,在前邊引路。
二人隨著侍衛走進商會,越過櫃台,走進後院。
第一次進入商會之中,歐陽四處打量著,“似乎與一般的商鋪並無不同,隻是更大罷了。”
一盞茶後,侍衛停在一座小院之前,“小姐就在其中,二位自行進去,在下先行告退!”
“有勞,”一聲道謝,依飄飄推開院門,扶著歐陽踱如其中。
院中,天萱兒赫然站立其中,與身旁一位老者,微微私語。
見依飄飄推門而入,急忙迎接而上,一抹笑顏,綻放而開。
“來來,我來為你們介紹,這是隸屬我天家的丹醫,於老。”
歐陽二人見狀,忙抱拳行禮,“見過於老。”
於老微微點頭,盯著歐陽的胸前。
歐陽忙碌至今,連衣物都未曾換過,仍是之前那身。身上的血汙,因時間而變得有些烏黑。
於老盯著歐陽的胸口,臉色微微凝重。“少年,你這斷骨,要接回去,少不了一些麻煩啊。”
依飄飄聞言,臉色驟然一變,有些煞白。
“先進屋。我仔細觀察一番,再做定論。”於老一揮袖袍,率先走進屋中。
三人相顧一視,二女眼中有些三友,反倒是歐陽麵色毫無異樣。
坐於榻上,於老早已將一個小箱子放在桌幾之上。
取出一把剪刀,將歐陽的上衣剪斷,撕落,歐陽巨大的傷口赫然出現在眼前。
一個巨大的十字形,雖已結痂,但不難看出,當時是刺的前後通透,就連身為丹醫的於老,都不禁變了臉色。
神念掠過歐陽的傷口,又用手輕輕在歐陽的傷口處摸按,片刻之後,臉色稍稍緩解。
“於老,如何?”天萱兒問道。
於老略一思考,“傷勢倒是已無大礙,隻是這斷裂的胸骨,需要接上,而其背後,有碎骨紮在肉中,若不清理,日後必然形成暗傷,影響武道。”
依飄飄聽聞傷勢並無大礙,當即鬆一口氣。
“隻是,最麻煩的是,接上骨頭需要將長好的傷口再次劃開,我怕少年承受不住這樣的痛楚!”於老麵帶為難,頗有些顧忌。
依飄飄聞言,一顆放了一半的心,又高高懸起,擔憂不止。
“無礙,於老放手來便是,不要有所顧慮。”歐陽灑然一笑。、
於老見歐陽麵無懼色,也是心中讚歎,口中卻道,“少年,你雖有勇氣,可以防萬一,我仍要封印你的武元,將你綁在床上,方便施刀。”
說罷,自小箱子中取出數根銀針,在歐陽丹田處連刺幾下。歐陽武元當即凝滯。
殊不知,歐陽沒有丹田,凝滯武元隻是他自行壓製而已。
躺在榻上,於老示意二女按住歐陽,以防止其亂動,便從箱中一手拿起一柄小刀,一手握著數根銀針,轉身麵向歐陽。
小刀通體雪白,隻有一麵有刃,閃爍著淡淡寒光,一看就鋒利至極。
於老右手按住刀柄,向歐陽胸口一劃,一聲驚咦。
二女低頭看去,卻發現歐陽胸口血痂被一刀劃開,皮肉卻僅僅劃開一條細小的血線。
幾滴血珠慢慢滲出,顯然僅僅割開皮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