吝朱這句話說的很輕鬆,很開心,但是聽在公冶白的耳朵裏,他的心,又被重重的擊了一下。
“那你一直被綁在這裏嗎?”
“幾個月來,我一直在這裏,我好想你,每天每夜我都盼著你來救我。小白,我餓了的時候,就吃天上下的雪,我的法術不能施展,我就這樣一直等你。”她的聲音很微弱。
吝朱的臉,幾乎就像是冰塊一樣泛著透明,她的身子,瘦的仿佛公冶白的一隻手,都能握在手裏。
公冶白又驚又怒,大聲說道:“不管是誰把你抓到這裏來的,我公冶白都要和他不同戴天,不管他是誰!”
他像是瘋了一般,拿出麒靈劍,對準鎖住吝朱的那把鎖砍了下去。
這把削鐵如泥的靈劍,看在這把鎖上,竟然毫無反應。
公冶白更驚更怒,將所有的法力都灌注到麒靈劍上,舉了起來。
吝朱搖了搖頭:“小白,不可能的,這把鎖叫天冰鎖,這個世界上能開啟它的,隻有陰陽火靈。”
“什麼,天冰鎖?什麼天冰鎖?”
“我不知道,是那個將我綁在這裏的人說的,他說,除了陰陽火靈,是打不開的。”
公冶白道:“你放心,我馬上去西雪國請白夏芛來解開這把鎖,她是真仙,她一定有辦法的。”
“小白,不可能的。你找不到西雪國的。你不要去做傻事了,隻要你來了,我就放心了,我能不能出去,也無所謂了。小白,你留在這裏好嗎,我很怕。”
“吝朱,你在說什麼!我一定要把你救出來。我剛剛和西雪國的君主在聊天,我馬上就回去。”
“小白,沒有西雪國,你也沒有去過西雪國。”
“什麼?”公冶白大吃一驚,“你在說什麼,你說我沒有去過西雪國?”
“半個月前,你就站在這座山下,你在山下轉了十多天,我一直叫你,你都沒有聽到,剛才的時候,你突然出現在這裏,我知道你一定是找到了上來的路。小白,謝謝你。我知道你在安慰我,我很高興。”
吝朱笑了,但是公冶白卻驚呆了。
自己從十多天前,就在吝朱被困的山下轉悠,那麼自己這十多天所經曆的一切,難道隻是幻覺?這難道是受到幻術師的幹擾?是誰有這麼大的神通能將我阻擋在冰山之下呢?莫非是白夏芛?她在這裏布置了一個幻陣,一是讓我感覺到西雪國的存在,二來是要讓我在這裏將吝朱救走,看來這白夏芛,沒有惡意。
公冶白心中對幻陣了然,但是對於如何解開吝朱身上的天冰鎖,卻是束手無策。
所謂是關心則亂,公冶白這一慌亂,倒是忘了很重要的事情。這個時候,在公冶白懷裏沉睡的白兔懷裏探出頭來,一眼看到吝朱,大喜道:“小吝朱,你在這裏,太好了啊。嗬嗬,終於找到你了,咦?天冰鎖?大塊頭,鎖住小吝朱的是天冰鎖啊,太好了!”
公冶白道:“什麼太好了,你不要胡說八道。”
“這是最後一件寶物天冰鎖啊,難道不算好嗎?”
“最後一件寶物?天冰鎖,你是說這是最後一件寶物?”
“是啊!玄木鼎,招魂幡,夔牛角,紫檀令,陰陽鑒,天冰鎖。大塊頭,快用陰陽鑒打開天冰鎖啊。”
“陰陽鑒打開天冰鎖?”
“這個時候你怎麼這麼笨啊?陰陽鑒就是陰陽火靈,你在西湖底下吞噬的一陰一陽火鳥不是陰陽火靈是什麼,你還要去哪裏尋找陰陽火靈啊!”
公冶白如同五雷灌頂,驚喜交集,一把將白兔抱起來,用力親了一下它的額頭,大笑道:“回去我好好給你買兩根胡蘿卜。哈哈哈哈。”
白兔躲閃不及,被結結實實的親了一下,大叫道:“我的初吻被你奪走了,我不活了!”
公冶白哪裏管它,將它扔在一邊,釋放出陰陽火靈,解開了吝朱身上的天冰鎖。
解開了天冰鎖突然縮成一把鎖的樣子,被公冶白收在手裏,看了半天,放入懷裏,對著麒靈劍說道:“靈光姑娘,我公冶白終於完成了我的承諾,我馬上就將你放出來。”
說罷就要取出六件寶物,白兔大驚失色說道:“大塊頭,這裏不行。”
“為什麼?”
“要回到武當,要在靈光穀將小姐姐放出來才有效果。”
公冶白釋然,將寶物收了,解下自己披著的豹皮披風,將吝朱裹住,公冶白招來了黑鷹龍雕,將吝朱抱起,跳上黑鷹龍雕的背,朝著中原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