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小友,你這一去西雪疆域,要是找不到你要找的人呢?”
“隻能說是天意,在下還會繼續尋找,一直找到為止。”
“你這樣不停的尋找,你自己呢?”
“什麼意思?”
“你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別人的身上,你自己呢?”
公冶白茫然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今生今世,我都要把吝朱找到。找不到她,我就不會停歇。”
“你愛她。”
“她是我的妹妹。雖然我爹和吝朱的娘沒有成親,但是在我眼裏,她就是我的妹妹。”
“唉。老弟,世間之事,唯有情字最為奇妙。你把她當作妹妹,但是她把你當作哥哥嗎?你父親和她母親並無成親,你們之間,就沒有兄妹之情。”
公冶白歎了一聲道:“師父的女兒本來和我兩小無猜,可是下山之後,發生了好多事情,這一切就變了。哈哈哈哈,老先生,您見笑了,公冶白居然跟你說這些小兒女私情的事情,這未免有一點貽笑大方啊。”
“小友,你是性情中人,自然不會遮遮掩掩。你能對一個陌生之人說出心事,實在是難能可貴。如此胸懷,老朽佩服不已,哪裏敢笑話你啊。”
公冶白聽了,倒是心中慚愧,暗道:“剛才還一直提防他人,豈料老先生倒是一個坦蕩之人,隻是中原修真人不知道這一點,將這骷髏城說的那麼可怕。真是人言可畏。”
當即公冶白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老者笑著看著他喝下這杯酒,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公冶白道:“不瞞老先生,我公冶白到現在還是一個糊塗蟲。”
“哦?”老者坐直身軀,關切地說:“老弟有何迷糊之處?”
“迷糊倒是談不上,在下隻是想借城主一件東西。”
老者萬料不到公冶白這個時候說出這樣一句話來,愣了一下,說道:“老弟這是何意?”
“嗬嗬,在下想借老先生身上穿的那件衣服。”
“老弟,你難道喝醉了?來人啊,扶公冶少俠進去休息。”
公冶白站了起來,說道:“骷髏城主,你的戲演的差不多了,我的也差不多了。把你的招魂幡借給在下一用,等到了在下尋找到另外一件寶物之後,就還給你。”
老者的臉沉了下來,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我要你身上的那件外衣。我要是沒有猜錯,那就是所謂的招魂幡吧!?”
“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告訴他的。”白兔從公冶白衣服裏探出頭來,笑著說道:“老家夥,想要用鬼道之術迷惑大塊頭,要不是姑……兔奶奶懂得這鬼道之術,差一點大塊頭就要被你玩死了。”
骷髏城主大驚:“你究竟是誰?”
白兔不理會老者,對公冶白道:“趕快動手,老東西隻要一解下他的衣服就來不及了。”
公冶白麒靈劍斬出,老者身子原地消失,這個大廳突然變成了鬼蜮世界,無數的骷髏頭飛了起來。
“哈哈哈哈,公冶白,你隻是出手的太晚了。”
“是嗎!”
公冶白身子突然也是原地消失,出現在老者身後,一把將他揪住,冷笑道:“對不起了!”
手一抖,將老者的衣服拿了下來,捏成一團,這件衣服瞬間變成一麵巴掌大小的黑旗,公冶白收入懷裏,哈哈大笑。
“你,你的修為……”
“在下也忘了告訴你,前幾天在下的修為也達到了修真界前十位的修為,和您相比,略勝一籌。哈哈哈哈,事成之後,在下一定回來奉還,再見。”坐上黑鷹龍雕的背,衝出了城堡,朝西而去,竟然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阻攔,一直出了城,再飛行百裏,看到皚皚雪山就在天地盡頭。
一陣寒風吹來,公冶白大笑幾聲,昂首挺胸,黑鷹龍雕帶著公冶白,往雪山方向飛去。
在那極遠之地,是一望無盡的雪山,雪山連綿起伏,不知道有多少萬裏,這個世界,鑲嵌在冰天雪地之中。
寒風呼嘯,雪沙飛舞如同尖刀刺骨,打在身上,啪啪作響。
公冶白站在黑鷹龍雕的背上,動也不動,麒靈劍背在背上,迎著狂風冰雪,朝著雪山飛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