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白定眼觀看。在花叢的上空,圍著數十個人,這些人都駕馭著法寶。他們圍成一圈,法寶對準這個花球,看他們的打扮,是武當弟子。
而站在地上的兩個人,公冶白卻認得。
白衣飄飄,消瘦白皙清冷的容顏,手中一把紅色如同火焰的劍,並未出鞘。
白羽苧!站在白羽苧身邊的,是清心,清心後麵,是那隻剛才離開公冶白,他以為它要離開他的黑鷹龍雕。
看到這些人,公冶白心中大喜,又是感到奇怪。
突然,一聲怒吼,從散在地上的花瓣之中響起,一道金光,順著地麵竄來,公冶白此刻正驚訝於白羽苧帶著這麼多同門出現。就看到白羽苧的臉上,露出一抹驚訝,清心卻是係起法寶,朝她張開了嘴,公冶白正想問為什麼,突然明白,接著,一道強大的力量,重重的擊在公冶白的後背,那個位置,正是公冶白受了劍傷的胸口。
一道血箭,噴灑出來,公冶白就看到白羽苧那潔白如雪的衣衫上,映出了幾道紅色。白羽苧手裏的神劍猛然亮起了一道耀眼的紅芒,嘴裏大喝一聲:“妖孽!”
紅色的火焰之中,飛出一隻巨大的火鳳凰,朝公冶白頭頂飛了過去。公冶白被這巨大的撞擊,身子搖晃幾下,摔倒在地……
白羽苧臉色微變,神劍朱炎發出的這一個法術烈火鳳凰,隻將遠處的花瓣燒得幹幹淨淨。
在烈火之下,花瓣之中,傳來了痛苦的怒吼,那是花姬的聲音。
這無比痛苦的嘶吼之聲在烈火之中傳出來,還帶著一聲一聲的咒罵:“公冶白,你好卑鄙,竟然找來了施展烈火法術的人來對付我。我死了,也不會放你。我們地獄裏再見!啊!”
一陣焦臭味,一陣爆裂之聲,地上的花瓣,被火鳳凰噴出的烈火燒著,周圍的花草樹木,一股勁的被被包裹在烈火之中。
火鳳在慢慢的變淡,最後,化作虛無,白羽苧的臉上,顯得蒼白。顯然剛才的這出手,動用了大神通。
花姬的聲音漸漸的消失了,這峽穀口的一大片花叢,也被燒毀,就連躺在亭子裏的花邪,也灰飛煙滅。
大火,就像是一塊巨大的屏障,將花叢圍在中間,焚燒著,毀滅著。
半空中的那些師兄師妹,見到白羽苧這高深莫測的法術,一個個都驚得呆住了,對白羽苧敬畏更甚。
白羽苧看著躺在地上的公冶白,看到他流血不止的胸口,似乎,胸口也隱隱作痛。她的胸口,也受過傷,那個地方,是公冶白的血去填補的。
白羽苧走過去一把抱起公冶白,將他放在黑鷹龍雕的背上,駕馭神劍朱炎,竟然不管武當弟子,帶著黑鷹龍雕,衝天而起。
清心和眾人見狀,都是大吃一驚。
清心叫道:“白師妹,你去哪裏!”
白羽苧說道:“我要去給公冶白療傷,你帶著師兄姐們去找謝師兄。”
“你……”清心想說什麼,可是白羽苧去的何止快字了得,眨眼之間,就從火海的上空穿越峽穀,飛走了。
……
李環湘還倚在窗戶,她的心裏有些不安。謝師兄去哪裏了呢?武當派來的師兄姐們,怎麼還不到。小白,你又在哪裏。
低歎一聲,有些悵然若失。
此刻的李環湘,卻怎麼也想不到,那個她尊敬的謝師兄,正走在正與邪的邊緣,而這一卻,都是因為她。更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公冶白,生死隻隔一線之間。
無論沉淪還是生死,似乎這對旁觀者,都無所謂。倚在窗戶上的李環湘,眼睛依舊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路人和他們的千奇百怪。
突然,店小二進來說:“李姑娘,外麵有人找您。”
李環湘聽到聲音,回頭見是店夥計,問道:“是什麼樣的人呢?”
“李姑娘,是一個女子,她說,武當的謝師兄喝醉了,要你們去接他。”
謝亦冬喝醉了?他怎麼會喝醉。
李環湘心中並沒有起疑心,走出了房間,到了大廳,對還坐在那裏的黎紫衣和封塵還有北堂萌夢說道:“謝師兄喝醉了酒,我去接他回來。”
此話一出,三個人都覺得奇怪。
黎紫衣道:“謝師兄剛出去沒多久,他的酒量,還真的不行。”
封塵心中卻疑竇重重,站起身對李環湘道:“我們跟你一起去吧。”
李環湘笑道:“多謝黎大哥,小妹一個人,足夠了。”
封塵淡淡一笑,說道:“隻怕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
李環湘想說什麼,北堂萌夢聽到封塵說的煞有介事,擔憂地說:“封大哥,我們一起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