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白走在大街上,黑鷹龍雕馱著白兔跟在後麵。
無論他怎麼叫,就是沒有聽到有吝朱的回答聲音。
他剛開始,心裏著急,後來,漸漸的失望,憤怒,不在之站在大街上幹喊。
他一腳踢開一家人的房門,砰的一聲打開了,一股花香隨即傳來,公冶白以為闖進了女子閨房。
在進屋時說了一聲“得罪了!”,大步走了進去!
就在公冶白闖入屋子的那一瞬間,裏麵傳來了一個女人的驚呼,隨即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杏妹,莫怕,我去看看!”
一個聲音粗實的女人說道:“天哥,奴家陪你一同去。”
“杏妹,好吧。”
公冶白聽到這說話的聲音,暗說,誰家的老夫老妻,還這樣恩愛。
隨著腳步聲,從內堂走出兩個人。
一男一女,男人是一個中年人,麵白無須,穿著內衣,顯得華麗,相貌堂堂,看似有錢之人;那個女人卻是長相平庸,甚至有一些胖,一張圓圓的臉,驚愕的看著闖進來的公冶白時,微張的嘴巴,還少了一顆牙。
這個女人也是四十來歲,腦袋大,脖子粗,身體臃腫。她也是穿著一件內衣,衣服很舊,有些發黃,頭發有些散亂,和男人走出來之際,還做小鳥依人狀。
這二人的穿著打扮,就不是兩口子,看到公冶白,男人是憤怒的,女人卻是驚訝的。
公冶白也是驚訝無比,想不到撞見了一個這麼胖的女人躲著丈夫偷漢子。
公冶白不想多管閑事,趕緊說了一聲:“抱歉,走錯了!”轉身走了出去。
“小子,你說一句走錯門就算了?你可知道我是誰嗎?”
可是公冶白已經去得遠了,女人嬌柔的發出嗲嗲的聲音:“天哥,一個毛頭小子,你不要生氣嘛。”
男人瞬間轉怒為喜,柔聲道:“杏妹,我此生能與你這個天下第一美人在這玉堂鎮共度一生,就算是死,也足夠了。”
“天哥,你好壞,奴家可沒有答應……”
“是嗎?”天哥壞笑,一把摟住那粗如水桶的腰,輕輕揉捏,笑道:“杏妹這般漂亮,這柳枝腰身,天哥卻十分歡喜,走走走,你再為天哥唱一曲。”
這二人的話要是此刻公冶白聽到,非毛骨悚然不可!
公冶白在街上連接開了四五家的門,看到的都是叫他汗顏無語和驚駭的場景。
要麼,穿著華麗的男人和長相一般甚至半老徐娘的農家婦女談笑風風,勾肩搭背,吟詩作畫。所謂吟詩作畫,就是女人說幾句風馬牛不相及聽起來別扭的話,男人卻說出另一句極美詩來應景,末了還說:“腕兒如此才氣,在下,到有些自愧不如了……”
還有的是,一個美豔絕倫的夫人穿珠戴銀,一看就知道是極有身份和權勢的女人,而和她相依偎的男人,卻是年過半百又老又醜的莊稼漢,甚至,就連臉上的胡子都沒有刮,有的甚至是光棍型的,摟抱著懷裏的嬌媚婦人,恨不得一口啃了對方。
女人嬌笑連連,輕聲說:“小弟,姐姐這輩子,從來沒有遇到過你……”
看到這形成鮮明對比的一對對奇葩,公冶白全身寒毛都豎立起來。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不惜傾家蕩產來這裏花了所有錢財,遇到服侍他們的美女或者是俊男?
這樣詭異的場景,難道他們都瘋了?又或者是眼睛都瞎了?
公冶白連續看了十幾戶人家,都是這般情景,漂亮的女人或者男人不是沒有,但都是年紀較大的,有一點不錯的相貌。
“這些一擲千金的人都瞎了嗎?怎麼會把所有的錢財都浪費在人身上,要找美女帥哥,這口味也太重了。哈哈哈哈,要是找我公冶白,那豈不是太掉價了!”
公冶白幾聲長笑,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
越往前走,公冶白的心,越是震驚。
因為,他看到了前麵的地方,有人在撕扯,廝殺,追逐和憤怒的咆哮!
高空中,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咆哮,一個女子的聲音歇斯底裏的大叫:“你害死了玉堂大哥,我要殺了你!”
一道金光從天而降,直往公冶白衝下來。
公冶白大駭,身子拔地而起,麒靈巨劍擋了上去,紫光大盛,猛然衝天而起,嘴裏大叫:“你是誰,為什麼要殺我!?”
“你這個凶手,你納命來!”憤怒的聲音,憤怒的金光,就如同驚天霹靂,直衝而下!
轟的一聲悶響,瘋狂的笑聲,瘋狂的金光!
紫光和金光在公冶白頭頂十丈高空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