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白聽到這個消息,是在一個小城客棧大堂之中吃飯時,聽到旁桌的兩個遊俠散修說的。
那二人都是三十來歲的漢子,兩把大刀,放在桌上。一看便知就是那種修為不高,但喜歡打抱不平,散傳奇聞八卦的人。
起先,公冶白聽得興趣十足,同時心裏吃驚,尤其是那一句有女子失蹤,後來在玉堂鎮出現的話,讓公冶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要是吝朱被玉堂鎮的人抓去了,那豈不是……
此刻客棧裏人很多,他不能有所情緒失常的舉動,隻得裝出好事者的態度,插口笑道:“二位大哥,那玉堂鎮在哪裏啊?”
其中一個漢子看了公冶白一眼,突然眼睛一亮,再仔細打量片刻,似笑非笑的說道:“這位兄弟,你是問,玉堂鎮在哪裏嗎?”
“是啊!”公冶白拱手笑道:“聽二位說的這麼神奇,在下很想見識見識。”
那兩個漢子神色有些怪異,相互對視一眼,另一個笑道:“怎麼,老弟你是南方人?”
“是啊,在下是南方人,遊曆到此,聽二位任兄說的這麼神奇,在下好奇得很,所以想去看一看。”
“嗬嗬,原來兄弟你是好事的人啊,告訴你也無妨,往西再走一百裏路,看到一個峽穀,進入峽穀,那個玉堂鎮就在峽穀裏。”
公冶白來了興趣,道:“哦?還有鎮子在峽穀裏的?”
“當然,玉堂鎮要不是在峽穀裏,這百多年,恐怕那些在裏麵耗盡家財的人心懷怨恨,早就滅了玉堂鎮了。”
“那,那個峽穀叫什麼名字?”
“玉峰峽!”
“玉峰峽?這麼奇怪的名字?”
那個漢子擠眉弄眼的一笑:“那樣的地方,能不取一個曖昧一點的名字嗎?其實啊,那裏以前叫‘禦風峽’。說的是啊,無論什麼狂風,都吹不進去,禦風峽裏風景之美,世間罕有。後來,嗬嗬,那位玉堂先生來了,蓋了那些建築,又有那許多往裏麵砸錢的家夥,紅顏千千萬,惟有禦風峽。大夥覺得這個禦風,有些忒俗,不知是哪位天才妙手生花,大筆一揮,改成了今天的‘玉峰峽’你說,是不是很有趣啊!咦?這家夥怎麼不見了!”
原來這漢子在說話之間,公冶白已經在桌上放下一錠銀子,走出了客棧。駕馭麒靈劍離開,黑鷹龍雕帶著白兔從客棧的屋頂跟了過來。
白兔跳到公冶白手中,問道:“大塊頭,你的臉色為什麼這樣古怪啊?”
“我有嗎?”公冶白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可能是剛才喝了兩杯吧?”
白兔睜大眼睛,仰著頭,鼻子嗅了嗅,狐疑的說:“沒有酒氣啊,隻有酸氣。”
公冶白一怔,趕緊伸袖子在鼻尖聞了聞,道:“哪裏酸了,我的衣服一向幹淨,是天天洗澡。小家夥,不會是你吧?我聞一聞,你有沒有洗澡!”
抓著白兔,笑盈盈的說。
白兔兔顏失色,驚道:“我要告你非禮本小姐!”
公冶白道:“本小姐?等你變成女人再說吧!”一聲大笑,帶著一道紫光,飛離而去。
玉峰峽,果然在西邊百裏之外。
公冶白站在峽穀口,並未看出什麼,這所謂的玉峰峽,是兩座山峰挨著,中間有一個十丈寬的道路往裏麵進。
這個峽穀,就是這樣,並沒有別的特點。要是有的話,就隻有這兩座山峰大小差不多。站在峽穀口時,隻感到山風凜冽,這裏卻是在風口上。
公冶白往裏麵走,漸漸的覺得,風勢小了,又走了半裏之遙,一點風也感覺不到,一絲暖意,籠罩全身。
公冶白心中奇怪,抬頭望天。
就見遠處的天空在,一個巨大的水晶圓球虛浮在那裏,天上的太陽照在上麵,水晶球散發著柔和的光,然後,在從水晶球裏照出去。
公冶白感覺到的暖意,就來自這裏。
看到這水晶球,他的心變得有些緊張。
要是吝朱在這裏,那該怎麼辦。要是她有危險,就算那位玉堂先生再怎麼神秘,他也會將這玉堂鎮攪一個天翻地覆,將他逼出來,誅殺此人!
公冶白大步往裏麵走,這不算寬的峽穀道路,是由石頭鋪成的,踩在上麵,腳底傳來的舒服感覺,讓人心中舒暢!
又再走了片刻,眼前豁然開朗,出現眼前的是一個美輪美奐的世界,公冶白不由得站住了腳,吸了一口氣,暗說一聲:“好漂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