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縉哼了一聲,說道:“那小兔崽子隻要不闖禍,我就在家裏燒高香祭拜三清祖師了。”
雪青笑道:“你呀,對待弟子,要是平時的時候上一點心,弟子們下山,也會少吃一點虧,我鹿,王妍他們也不會天天苦練,也不至於這個時候顯得道行不濟。現在倒好,臨時抱佛腳。”
李之縉道:“臨時抱佛腳的,又不是隻有地支院,你去看看,大合宮十一院 ,哪一院不是猶如熱鍋上的螞蟻。那些首座,哪個不是親曆親為。哼,我就看不慣這樣的。”
“所以啊,師叔讓你把地支院的這幾個弟子加入別院一起訓練,你生那麼大的氣,也是這個原因了。”
李之縉道:“別人怎麼做,與我無關,但是我李之縉能做到一點,那就是這幾個弟子,我有能力在危難之際,保他們周全。”
雪青歎了一口氣,說道:“雖然你的行為太過自私,但是,弟子們若是知道你的苦心,該有多高興。之縉啊,你對公冶,是不是還有一件事沒有做啊。”
“什麼事?”
“哎,當初公冶和吝朱要拜你為師,不曾想吝朱被仙閣升雀峰的人帶走。你一怒之下,就不管公冶了。這些年來,他一直叫你師父,而你呢,卻沒有收他為弟子。”
李之縉愕然道:“他在我座下這麼多年,難道還不是弟子?”
“武當收弟子有一個規矩,那就是弟子拜師禮,可是公冶至今,都沒有行拜師禮,你說說看,這是不是你做的不對。”
李之縉的神色一暗,似乎想到什麼,有正色道:“我知道了。”
雪青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知道我要跟你說什麼?你就知道了?為什麼每一次一談到公冶,你就這樣呢?是不是公冶是三寶院趙之虹帶上武當的原因?”
“不是,是因為……”李之縉突然住嘴,說道:“我不讓公冶白行拜師禮,是有原因的,將來,你會知道的。”
雪青看到丈夫這樣的態度,歎道:“你我夫妻兩百多年,,你從來沒有事情瞞著我。隻有公冶白出現在地支院的那天起,你似乎對於公冶白這個孩子,有很大的芥蒂,就連談話,你也不想談及這個弟子。哎,若不是公冶心地善良,寬厚忠實,我也不知道,他會怎麼樣啊。雖然,這孩子性子活潑一些,行為有些不羈,但這並無傷大雅。怪隻怪,他讀的書少,我們修真人,也忽略了教他多讀書的這一點。想來,還挺對不起公冶這個孩子的。”
李之縉道:“隻要將來他不做對不起武當的事情,就算是謝天謝地了。”
雪青驚訝的看著丈夫,說道:“你怎麼把那公冶看成一個十惡不赦的人了?”
李之縉道:“算我沒說!”
“你一向對公冶有偏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好了,先不說他了。我看你眉頭深鎖,有什麼心事嗎?”
李之縉道:“心事到談不上,倒是有一點擔憂。”
雪青笑道:“你是一院首座,十來個弟子,你有什麼好擔憂的。要是那些上百個弟子的,豈不是整天焦頭爛額,連覺都睡不好了。至於武當的事情,有代理掌門師叔和四大長老,再者,下麵還有長老院的上百個長老。有這麼多人衝在前麵,你擔憂什麼呢。”
李之縉放下茶杯,握住妻子的手,說道:“正是如此,我才擔憂啊。一個月之前,師叔接見了一個人。”
雪青道:“師叔現在代理掌門一職,接待外人,也是他分內之事。再說,他接見別人,你擔憂什麼。”
“你可知道,他接見了誰嗎?”
雪青笑道:“誰呀,難不成是壞人?”
“東溟島主!”
聽到這四個字,雪青的笑容僵在了臉上,變得煞白。
過了半響,雪青才從驚愕中清醒,不確定的又問:“你是說,師叔接見了東溟島主東溟王?”
李之縉點了點頭,道:“沒錯。而且,是他單獨接見的!”
雪青的臉色蒼白,說道:“師叔竟然接見魔家的領袖東溟王!這要是傳出去,天下修真人怎麼看待武當,武當在修真門派麵前,又該作何解釋!之縉,這,除了你知道,還有誰知道啊?”
李之縉搖頭道:“我也是聽長老院的秦長老說的。”
雪青驚訝地說:“秦長老?當初武當會武之前也是他告訴大家,說蟹妖在洛水山的。怎麼,他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啊?你和他並無交集,以前還有一些摩擦,他怎麼就跟你說了呢?好奇怪的秦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