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縉那張死氣沉沉的臉上,也露出一絲微笑。
李之縉道:“我李之縉雖然不才,但是教出來的弟子,是有兩個得到下山的,資格不像某些人,座下弟子得了第一名,還不是要別人救,還不是要回來避難嗎!”
清心提前半個月回到武當,將所見所聞一一說了,就連白羽苧受傷被公冶白救,清心也說了出來。
不料,和趙之虹不和的李之縉,就拿白羽苧說事,不禁是心花怒放,得意洋洋。
雪青道:“你怎麼說著這麼難聽。白羽苧這個孩子初次下山,難免有些經驗不足。”
“哼。”
“我看,你要召集弟子們開會,商量一下和別院聯合,訓練他們群體鬥法的技巧。”
李之縉眉毛一掀,道:“就算是要開會,也要等公冶白和湘兒回來再說。”
“哎呀,你真是不可理喻啊。公冶和湘兒下山,難道你要召他們回來嗎!”
“你這是什麼話,就算有人讓他們回來,我也不答應。隻有沒有出息的人,才會在下山幾個月不到,就回來。”
“哎,要是弟子在這裏的話,還不笑你這個當師父的氣量狹小。”
“笑我的氣量狹小?誰敢!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保護弟子。要知道,以我李之縉的本事,在關鍵時刻,要保護幾個弟子,那是輕而易舉的,所以根本不用訓練排兵布陣和戰鬥陣法。”
“俗話說有備無患,練一練總是好的。”雪青知道李之縉的脾性,說了也等於白說,隻是氣不過李之縉竟然會將虛道空的安排視若無睹,不肯配合。
李之縉冷笑道:“有時間在這裏訓練,趕緊集合弟子下山,趁魔家還未站穩的時候,將他們扼殺在搖籃之中,這才是上策。在這裏搞訓練,簡直是浪費時間!”
雪青道:“就算現在要行動,也來不及了。你要知道,魔家可是退出中原六千年了的,雖然百年前發生了一些事情,但是魔家的大隊人馬,已經蓄勢待發了。哎,看來,這一天還是要來了。”
李之縉道:“你說的我當然知道。我隻是奇怪,衡山鎮守十萬大山,十萬大山又是魔家進入中原必經之地,為什麼三毒門的人和東溟王的出現,衡山沒有一點察覺。”
雪青道:“你以為進入中原的路隻有那十萬大山?我看,魔家這數千年的休養生息和準備,一切都準備好了。隻怕,魔家的真仙陣一啟動,那數千年前的慘烈,還得重新上演。”
李之縉斷然道:“不可能啟動真仙陣。”
“為什麼?”
“因為噬……”李之縉話鋒一轉,說道:“你覺得四象院的謝亦冬如何?”
“此子沉穩,有大將風範,是年輕弟子當中的楷模。誒?之縉,你為什麼這麼問呐!”
“問一問嘛?”
“既然沒事,你問做什麼?難道你對謝亦冬有什麼企圖?又或許,你是想讓湘兒……李之縉,我可告訴你啊,你想都不要想!”
雪青突然提高聲音,站了起來。
李之縉道:“女大當嫁,這是千古不變的定律,既然謝亦冬是一表人才,又是張之竹張師兄的弟子,謝亦冬這孩子,也算是我們看著長大的。要是湘兒有這個意思,就為他們辦了。”
雪青道:“你是說,隻要湘兒願意?”
“當然,我又不是那種不開化的老古董。女兒的幸福,當然要女兒自己拿把握我們做父母的,也不好強求什麼。”
雪青冷笑道:“隻要你的話當真,那就好說了。”
李之縉那雙綠豆眼睛一翻,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嗬嗬,你以為湘兒會喜歡謝亦冬?你這個做爹的,未免也做得太失敗了吧。”
“怎麼,謝亦冬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的,要是我,我一定會看上謝亦冬,哭著喊著去嫁他。”
雪青翻了一個白眼,道:“你要是這麼說,那你真的不了解你的女兒。”
“你的意思……難道湘兒喜歡公冶白那小子!?絕不可能!”他的臉色突然沉下來。
“你的大道理,留著等到找到湘兒,再跟她說吧。”
不再理會丈夫,走了。
李之縉氣憤憤的坐在那裏,許久許久,長出了一口氣,光頭之下的那雙綠豆眼,突然射出兩道金光,一字一句道:“要我聯合訓練弟子為你賣命,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