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當山下百裏之外的紅葉村玄女廟裏,噬魂念珠被公冶白吞食!蟹妖也因此受傷逃逸,直到月前,在洛水山被公冶白殺死!
其他的,黑忚獄的至寶“天冰鎖”在數千年前就失蹤了,這一點,魔家之人,人人皆知。而百獸宗的至寶“夔牛角”,也早就丟失了。
最後的三毒門,至寶“玄木鼎”在六千年前魔家逃離中原之時,落在了十萬大山之中,此次下落不明。
東溟王找到當今三毒門門主離采琤時,詢問她索要玄木鼎。
離采琤倒也幹脆,一聲丟了,就算答複了。
東溟王哪裏見過這樣的人,其他的幾個門主哪個不是對他客客氣氣的,如此倒好,兩個字就打發了。
東溟王本想發怒,但是當時的離采琤正在修煉“三毒大法”。邪異的法術也讓東溟王心悸。
加上離采琤軟硬不吃,東溟王對她倒是頗為欣賞,有意拉攏。
離采琤也知道,東溟王此人不能得罪,借坡下驢,假意投靠了東溟王,並答應他,親自帶領門人前來中原尋找聖鼎。
不料,在中原,不知從哪裏得到一個消息,說是三毒門的至寶玄木鼎在武當弟子身上。
這玄木鼎,和當初公冶白在十狐鎮十隻狐妖交給悟真,悟真轉交給他的那個玄木鼎。隻是公冶白不知道這個玄木鼎和三毒門的玄木鼎有什麼關聯。
琵琶弦子離采琤親自帶著門人來中原,可想而知,她對本門至寶勢在必得,至於交不交給東溟王,那就要看情況了。
此刻,離采琤剛剛將這許多人提煉精血,修煉“三毒大法”,
魔家是什麼,此刻的這幾個武當弟子和兩湖三山五嶽的三個人,他們自然知道。三毒門是什麼,眾人也知道!
雖然魔家離開了中原數千年,但是魔家有什麼風吹草動,正道這裏,是會得到消息的。畢竟,各個修真派都會派遣臥底投身魔家。
這就是所謂的“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是也。
現在,看來隻有拚死一戰,才能逃得出去向師門報信了。
謝亦冬打定了拚死一戰的準備,他手裏的法寶天狐藍光頓起,修煉的秘術“百川若水”頓時提起,一道藍色的氣牆擋在了正道之人跟前。
而那些大吃大喝的人,此刻卻都站了起來,目露貪婪之光,直勾勾的看著這些人,似乎,他們已是盤中之餐!
此番動作一出現,站在謝亦冬身邊的李環湘下意識的倒退一步,手腕上綠光亮起,法寶璞玉金鐲飛到手中,成了一個直徑一尺的綠圈,握在手中,緊盯著遠處那三個蒙麵女子對麵隻身披著大紅袍服披風的女人。
謝亦冬回視一圈,麵無表情的說道:“諸位,不管誰活著,一定要把這裏的事情通報出去!”
眾人齊聲道:“是!”
謝亦冬又看了一眼李環湘,就隻見她的臉色十分怪異,那張粉撲撲的臉上,似乎透著一抹不自然的紅暈。
謝亦冬大吃一驚,以為她中了離采琤的毒手,喝道:“李師妹,你怎麼了!”
李環湘咬了咬嘴唇,咽下一口唾沫,潤了潤發幹的喉嚨,低聲道:“沒事,沒事。”
謝亦冬道:“李師妹,站在我的身後,我保護你。”
李環湘臉上笑容一閃,就要邁步走到謝亦冬身後,但是,站在她旁邊的白羽苧一雙深邃的冷眸掃了過來,李環湘發熱的大腦一陣發冷,渾身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暗道一聲:慚愧,要是小白說這話,才是好的,別人說了,我又怎麼能去做呢,這樣,我對不起小白。
李環湘看向謝亦冬,笑了一笑,說道:“謝師兄,你責任重大,小妹豈敢勞煩你。”說罷轉過頭去,心,卻跳得厲害,隻感到耳根都發熱了。
北堂萌夢對謝亦冬本就生出好感,見他這般說,笑道:“謝大哥,小妹道行不濟,就靠你了。”
綠影一閃,帶著絨帽的北堂萌夢走到了謝亦冬身邊,一條兩尺的紅色帶子拿在手中,臉上大笑容很甜,瞟了李環湘一眼,臉上的酒窩分明。
離采琤見這幾個年輕人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嗤笑一聲,掃了一眼眾人,道:“我聽說武當弟子有六人,怎麼看你們的打扮,倒是有兩個不見了,反而多了三個外人?你們,難道就是兩湖三山五嶽之中的門人嗎?”
黎紫衣性格憨直,不善言辭,不知該說什麼,而封塵為人機警、聰明,謹記族長教導,一律聽從武當和大佛寺的安排,他也不說話。
隻有北堂萌夢,她此刻在謝亦冬身旁,心氣十足,聽到離采琤的問話,冷笑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離采琤看了一眼北堂萌夢,道:“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你叫什麼?”
北堂萌夢上前一步,傲然道:“華山北堂萌夢,正是本姑娘!”
離采琤道:“原來是華山的人。嗬嗬,你們的身上,沒有我要找的東西,我不為難你們,走吧。”